六年前
卓越高中
我静静的坐在教学楼旁的一棵大榕树下,正在思考着课上数学老师留下的一道函数题,突然一个男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喂!默云,给你说个事。”闫硕跑上来搭上我的肩膀,“这次学校运动会老师又让我参加了,说是没我班里就不行,哈哈,你说说都高三了,学校还让我们参加运动会,不错不错。”
听着闫硕一句一句的说着,我只是低头看着手里的数学资料,不怎么想说话。
“你呀,不能这样天天就知道看书学习,好歹也像我一样多运动运动啊,你看看你,给我的感觉……就像……就像……”
我抬起头,“就像什么?”
“林黛玉!哈哈!”说完闫硕一跃跳起,迅速远离我。顺便接住了砸向自己的数学资料。
闫硕是我的朋友,学校里唯一的朋友,用闫硕的话就是,“小默云太冷,需要我来捂热一下。”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我如呆头鹅一样站在教室中间,全班人荒唐大笑,也是第一次感觉到学校这个地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自习课上,几乎是老师前脚走,某人后脚就拉开了话匣子。
“哎,默云,你家世那么好,为什么总是这么低调呢?你看看人家杨岸。”闫硕趴在桌子上,扭头看向我。
“低调?怎么说?我怎么不觉得。你快学习吧,都快考试了。”我正在做试题,所以不太想回答闫硕无聊的问题。
“算了算了,给你……第一次收到吧,快看看,闫妮给你的,还真他妈有眼光。”
闫妮,漂亮的女孩子,杨岸的心上人,全校都知道。
拜这封信所赐,第一次被堵,鼻青脸肿的回家。爸爸妈妈并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妹妹却哭得一塌糊涂。
第二天放学回家,看到同样的人,我心里默默叫苦“倒霉的桃花’,但是令我意外的是闫硕和闫妮可以及时出现,闫妮漂亮的嘴巴向杨岸放着毒箭,“杨岸,是我写的信,管默云什么事!再说了,他已经拒绝我了,你还想怎么样,你再这样就等着孤老终生吧!”
此时杨岸的表情是扭曲的,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在乎眼前这个女孩子。
“我说呢,默云,你怎么会摔的这么奇特,原来是这么回事,你太不把我当朋友了。”闫硕的声音很高,严肃的表情有点可笑,因为他和这个词压根没什么关系。
那之后,杨岸并没有出现在我回家的路上,但是在校内碰到还是会时不时的找茬,我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紧张。
十月底,天气变冷,我的身体越发不好,感冒便成了家常便饭,那天烧到39度,体育课闫硕帮我请假。
喝完药昏昏沉沉的去上厕所,因为实在没力气,一切动作都变得迟钝起来,上课铃响了,我才慢悠悠的打开厕所的门,没走两步呢,一阵眩晕,背后有人扶我一把使我没有栽倒在地,我回头看到杨岸,他一笑,“您还真虚弱啊…您说我管还是不管呢?”
“不用……”我还没有说完,杨岸就松了手,然后哈哈一笑,离开了厕所,我在杨岸松手时就回到了地面,昏昏沉沉的在厕所睡到闫硕上完体育课。
即使有多少次不愉快,我也从来都不会想到杨岸会成为我的心刺。
那是我十七岁的生日,校外朋友来了很多,校内来了三个,闫硕,闫妮还有杨岸。
杨岸是跟着闫妮过来的,闫妮并没有看到我们“友谊”的本质。
我一直在注意着那位不速之客,他并没有做什么,只是一直在和一个胖胖的女孩聊着什么,似乎很开心,甚至在闫妮送我礼物时也不曾看过来一眼,我以为有闫妮在,他不会做什么了,便开始招呼朋友,直到派对快结束的时候,杨岸突然走上来,有点醉意的拿起酒杯,“来,萧默云,让我们和好吧。”
我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闫硕一笑,对着我,“默云,都是小事。”
我明白闫硕的话,于是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朋友们陆陆续续离开,一些喝的烂醉的就留下了,分别住在不同的客房。
我也喝了很多,有点晕,有人过来扶我,看到是杨岸,我本能的拒绝,杨岸一笑,借着酒劲说:“我们……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呢。”
我笑笑,任由着他扶着,可我那里知道他要送我的礼物会是那个胖胖的女孩。
第二天早上,
我在刺眼的光线中醒来,睁眼看到赤身的杨岸,混沌的脑袋立刻清醒,我从来都是一个人睡的,这是怎么回事?没有跟上思维的身体在快速坐起时强烈的不适感袭来,又酸又痛,我清清楚楚的看到床上杨岸的一丝不挂,还有面前的混乱不堪,我不敢再想,我本想转身穿上衣服,却看到不远处的地面上躺着胖胖的女孩。
“你,你,,我,我怎么在这里,”
杨岸的声音响起,我转身看着坐起来的杨岸,他不敢置信的眼神里还夹杂着惊慌,足足一分钟,我们都在瞪着彼此,突然,杨岸有点崩溃的叫起来:“不,不,不是我!是她!应该是她的!”
我一惊,不顾知道真相后心里的恼怒与身体的不适,快速的伸手捂住了杨岸的嘴,“闭上嘴巴!快穿衣服!”我真的怕地上的女孩醒来。
看到他不再激动,我放下手转身开始穿衣服,当杨岸低沉的笑声传进我的耳朵里时,我已经穿上了衬衫,正在扣勃颈上的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