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盼盼顺手接过,便放到了脚边,看着动作,一点都没客气。
“h家的限量包。”傅君亭脱口而出。
白羽芊掉头看了看傅君亭,诧异地发现,他不知从哪里找出一个望远镜,正对向咖啡厅那边。
“你还常备武器?”白羽芊不免取笑了一句。
“上回去海滩游泳,拿来看美女的,”傅君亭很是大言不惭,随后放下望远镜,道:“今年新款的包,我妈昨天刚收到货,袋子一模一样,绝对没错!”
白羽芊收回视线,不免惊叹郭夫人够大方,一出手就是几万的名牌包,或许林盼盼这是又认了一位干妈。
傅君亭自言自语起来:“难道是为了大伯母那件事儿,郭夫人送包道歉?”
“开车吧!”白羽芊指了指前方已经松动的车流。
傅君亭“哦”了一声,重新发动汽车。
车子缓缓地开动,白羽芊又往那边二楼上看了一眼。
“这几天我老大被大伯母给弄得焦头烂额,”傅君亭打开了话匣子:“听远辉哥说,老大把大伯母接回来的时候,大伯母被吓得不轻。”
“从哪接回来?”实在没忍住好奇,白羽芊看着傅君亭问道。
“这话得从头说起,”傅君亭居然卖了个关子:“郭会礼这人,你听说过吧,那家伙最近惹了麻烦,说白了,就是闹出个大笑话。”
刚才从林慧因和马太太那边,白羽芊已经察觉出一些端倪,现在听傅君亭的意思,傅夫人“喝咖啡”,应该是跟郭会礼有关。
“什么笑话?”白羽芊问。
傅君亭一边开车,一边兴致勃勃地道:“我爸说,郭会礼那老家伙吝啬小气,还出了名地喜欢钻营,新一届蓉城商界理事会改选,老家伙不自量力地想弄个理事长当当,不过以他的资格,根本没有戏,这人就走偏门,去巴结上层,结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白羽芊将手搭在车框,认真地听着。
“那个他要巴结的人,听说一向喜欢收藏黄宾虹的画,郭会礼想投其所好,不过又舍不得花钱,结果……找到了大伯母。”
“这样啊!”白羽芊笑了,这事她知道。
傅君亭看了看白羽芊,继续道:“郭会礼打起时平馆的主意,让那位郭夫人去跟我大伯母借画,其实就是白拿,听说差点得手,结果被我奶奶知道了……具体细节我不清楚,反正郭会礼的如意算盘落空了!”说到这里,傅君亭哈哈大笑。
“后来呢?”白羽芊很想听听后续。
“大伯母应该是觉得没帮人办成事,丢了自己面子,谁想得到啊,后来她闷不吱声地,居然在国外拍了一幅黄宾虹的画,转手就送给郭会礼,”说到这里,傅君亭啧啧地道:“大伯母对我这亲侄子也没这么好过!”
“不会吧?”白羽芊吃了一惊,傅夫人这是吃饱了撑的,到底在跟谁赌气呢!
傅君亭越说越投入:“如果不是这回出事,没人知道大伯母这么大手笔,郭会礼的画送出去没两天,那个上层就因为行为不检倒台,公务部门核查那人资产来源,郭会礼自然被叫过去配合调查,再下来,居然把事情扯到了我大伯母身上。”
白羽芊觉得哭笑不得,傅夫人真有点花钱找罪受的意思。
“冷不丁听说大伯母涉嫌行贿,把一家人吓了一跳,我老大自然要去救他妈,听说大伯母到了里面还搞不清状况,居然打算大包大揽,差点把郭会礼行贿的事儿归自己头上,也听不进她儿子的劝,最后是杨家老爷子亲自把大伯母骂了一顿,人家大概才醒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