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之,你怎么过来了?”白羽芊朝着岳凝之笑着招了招手。
没想到,凌远辉跟在岳凝之后面也出现了。
看了一眼郭夫人之后,凌远辉对白羽芊道:“羽芊,老夫人知道这边出了状况,立刻派我过来,刚才凝之和我已经同警方沟通过,有什么事可以交由律师做后续处理,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白羽芊轻松愉快地站起身,扫了郭夫人一眼,故意对她摊了摊手道:“真可惜,我还打算多聊聊,就比如,孩提时你纵容保姆虐待我,还有你把不同男人带到家里过夜,你那些肮脏的,毫无廉耻的历史,我没忘,你还记得吗?”
“你……闭嘴!”郭夫人人这时已经坐了回去,倒像是瘫在了椅子上。
白羽芊笑得十分开心,能看到郭夫人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真是不要太解气了。
此时岳凝之接收凌远辉的眼色,上前拉住白羽芊,到底将她带出了调解室。
坐进车里,岳凝之笑着问道:“听说你今天打了赵尹霞?”
白羽芊靠到副驾驶的座位上,举起自己右手,对着从车窗玻璃另一边透过来的阳光照了照,叹道:“真过瘾啊,原来动手是这么爽的事,难怪那些人坏得肆无忌惮,我是不是要考虑,做得狠一点!”
岳凝之却摇了摇头:“以后别这样,反倒给了别人口实。”
白羽芊笑了起来,将头仰靠到椅背上,沉默了片刻,才道:“你知道那个女人又做什么事了吗,居然怂恿老白去做体检,要让老白给她儿子换肾,我爸心脏搭桥手术才刚做完多久啊,赵尹霞的心太狠了,根本想要他的命!”
说到这里,白羽芊的眼角有些湿润,她心疼死了老白,可老白却还执迷不悟。
岳凝之正准备开车,猛地注意到白羽芊在哭,忙停下来,伸手从旁边抽出纸巾替她擦了擦眼泪,随后轻抚着白羽芊的背:“不着急,回头我帮你劝劝老白叔叔。”
“我知道自己今天……挺像泼妇的,没有办法,一想到那个自私、卑鄙的女人,为了他儿子,连别人的性命都不顾,我恨不得立刻撕了她的脸!”白羽芊哽噎着道。
岳凝之叹了口气,探过身抱了抱白羽芊。
车窗被人从外面敲了敲,岳凝之抬头看了看,随手按下了窗户的按钮。
凌远辉朝着车内瞧了瞧,等白羽芊转过身,大概发现她眼眶红了,凌远辉愣了一下,故意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笑道:“今天君亭给我打电话,说你跟人打架,还进了警局,把我吓了一跳,那小子太会夸张了!”
“对不起,让你们跟着忙。”白羽芊抽了抽鼻子,这时坐正了身体。
“到车里来聊一聊吧!”岳凝之朝着凌远辉道。
没一会,凌远辉坐进后座:“事情已经解决,郭家的律师到了,郭夫人在调解书上签了字。”
白羽芊回身看向凌远辉:“我其实真想破釜沉舟,跟这帮人好好斗一斗,我刚才还跟凝之说,动手真痛快,可惜我没钱,不能买凶杀人。”
“胡说什么!”岳凝之拿手拍了白羽芊一下。
“我听君亭提过,你是为了老白叔叔被郭夫人诱导,要为郭家小孙子捐肾的事儿。”凌远辉说着,不由摇了摇头。
“老白也该揍一顿,他非要气死我不可!”白羽芊嘟囔道。
凌远辉这时看向岳凝之,道:“羽芊,前几天凝之就跟我说过,你在伦敦的时候,有人曾经将电话打到你那里,说是知道老白叔叔那桩案子的真相。”
白羽芊笑了一声:“一通电话之后便音信皆无,那个号码到现在一直关机,我已经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恶作剧。”
“不可能是恶作剧,”岳凝之摇头:“我觉得何冲达肯定知道点什么。”
“其实是这样的,我已经从凝之那里把电话录音要了过去,找音频专家做了技术比对,分析的结果,确认与何冲达留在法院的质证录音完全相同,所以你们判断对方是卫冲达,并没有错,”凌远辉停了一会,又道:“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号码,没有登记过身份信息,我让人在移动公司查过记录,这个号码只用过一次,也就是打在你手机上,之前之后,都没有任何通话。”
白羽芊听得有些入神,随即叹了一声,问道:“是不是意味着,线索就此断了?”
凌远辉却笑了:“虽然暂时找不到卫冲达,不过从中,我们还是发现了一点线索,当初有人买了同批十张连在一起的号码,我们查过另外九个号码的通讯记录,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事情。”
岳凝之直接趴在座位,催道:“查到什么,你说呀?”
“其中一个号码也被用过,电话打到了郭夫人的手机上,而且时间正好是在卫冲达给羽芊打过电话之后,中间相隔不到十分钟。”凌远辉说着,看向白羽芊:“我们可以设想,卫冲达先找你,然后再找郭夫人,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一些很值得琢磨的东西吗?”
白羽芊定定地看向林远辉,过了好一会后,道:“卫冲达先给我打电话,告诉我知道凶案的真相,转头又打给了赵尹霞,而此后,我再联系不上他……”
“郭宏源mǎi_chūn的事已经爆出来,难道郭家还有别的把柄?”岳凝之皱着眉头,也在想着。
白羽芊不由想到,刚才在调解室,自己提及卫冲达时,郭夫人那根本掩藏不住的,心里有鬼的表情,卫冲达习惯了敲诈,当初在郭家似乎还得了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