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姐走过来打起圆场:“干嘛呀,有什么话好好说呗,大家同事一场的。”
说着,萍姐给白羽芊直递眼色,明显让她先走。
叶江江冷笑了一声,仰了仰头,眼圈已经红起来,语带控诉地道:“我未婚夫被别的女人抢走,又被迫离开了舞团,难道还没资格替自己讨个说法?”
萍姐眼睛眨了半天后,看向了白羽芊。
更衣室里几乎像被冻住一般,所有人显然都在等着白羽芊的回应。
白羽芊长吁了一口气,转头对萍姐道:“看来江江临走之前,还有不少话要跟我说,萍姐,帮我把依依带出去,还有其他人都先回避一下。”
萍姐立刻点头,赶着那群小姑娘往外走,随后干脆从小车里抱出依依,哄着她出了更衣室,到了外面,还特意将门关紧了。
等人都走光,白羽芊终于开口道:“你有那么多疑问,却问错了对象,我从来都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叶江江冷哼了一声:“你敢发誓,你现在已经不爱傅君若了?”
可以清楚地听到,更衣室门外,传来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白羽芊很想挠头,托叶江江这张嘴,她和傅君若的那些恩怨,再也藏不住了。
“如果因为照顾一个孩子,便引来你那么多天马行空的猜忌,我建议你先检讨一下自己,而不是急吼吼地去声讨别人,还有,我用不着跟任何人发誓……”白羽芊盯着叶江江:“没有任何意义。”
“那你就是心虚!”叶江江猛地激动了起来:“在这个舞团里,我一直都是众矢之的,你们人人都认为我是靠了君若,坐上首席的位置,有多少人不服气,我不要太清楚,至于你白羽芊,除掉多了一个竞争对手,还要天天看着前男友出现在面前,对别的女孩殷勤疼爱,你会不嫉恨?”
“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狭隘,你和傅君若分分合合,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白羽芊说到这里,倒笑了一声:“不过有一点你没有说错,我从没放弃要让傅君若坐牢的念头。”
“你一定是迷惑了君若,才让他对你没有一点防备,让他掉进你的陷阱,居然还想和你重新在一起,你到底是什么居心?”叶江江的表情里,几乎带着一丝愤怒。
感觉门外有议论声,白羽芊摇了摇头,嘲弄地看着叶江江:“或者你对男友……不……前男友终于有了清醒的认识,知道那是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东西,我只是奇怪,你哪来的自信,傅君若这种货色,真以为谁都要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还死缠着不放?”
叶江江显然实力有所欠缺,这时已经被白羽芊怼得接不上话了。
白羽芊注视了脸色已经铁青的叶江江片刻,叹了一声:“你心里很清楚的,我们从来不是情敌,你和傅夫人走得这么近,她不会不告诉你,我和他们家到底有什么过结,真想挽回和傅君若的感情,不妨考虑一下自身的原因,而不是找什么被迫害的理由。”
说到这里,白羽芊禁不住笑了一声:“其实我挺替你遗憾,为了一个不那么值得的男人,就此牺牲了事业,我一直相信你是真正热爱芭蕾,如果坚持下去,你会成为一位很优秀的舞者,甚至我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你曾经说过,只有跳不动舞了,才会觉得累,你现在不跳舞了,实在很可惜。”
叶江江不再说话,表情冷若冰霜,可眼角到底挂上了泪迹。
打量着叶江江,白羽芊暗自琢磨,叶江江爱芭蕾,更爱傅君若,就算这其中有虚荣争胜的成份,也不能否认,对于傅君若,叶江江在感情上的确付出过。
“是傅伯母告诉我君若父亲去世的消息,问我愿不愿意跟她一起去参加葬礼,傅伯母告诉我,在她心目中,只有我才最适合君若,鼓励我不要放弃,于是我追去了巴伐利亚,想着再努力一回,我不想分手,他是最爱的男人,然后……我几乎抛弃了自尊,可是得到……”叶江江哽咽了一下。
不用叶江江把话说完,白羽芊也猜出来了,她指的是傅君若昨天接受的专访,已经坚持甚至冷酷地为两个人的关系划下了句点。
“我曾经以为会是他最后一个爱人,”叶江江用手指抹了抹眼角的泪痕:“我就有这样的自信,从小到大,我一直很顺利,大人们都告诉我,只要我努力,就能得到成功,却没人告诉过我,有些事情,就算努力之后,也会……一败涂地。”
“为什么要说自己一败涂地,谈个恋爱而已,哪个女人不会遇上个把渣男啊,把他踢到一边,从头再来。”白羽芊心里好笑,怎么说到最后,自己居然安慰起了叶江江。
叶江江似乎醒悟过来,不应该在白羽芊面前诉什么苦,表情立刻一凛,咬了咬唇,看向白羽芊:“就算他放弃了我,可在我心目里,傅君若永远不是渣男,我到现在都不恨他,我唯一恨的,是你为什么要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君若身边!”
白羽芊失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不过你没看出来吗,我依旧没有放弃,让傅君若待在他应该待的地方。”
叶江江环顾了一下四周,:“白羽芊,我们再不是竞争对手,可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成了我的敌人,傅伯母恨你入骨,我也如此,我所有受到过的伤害,是你加诸于我的!”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