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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亲娘四舅奶奶,有妖怪”。田鸿涛嚎了一嗓子,道人回头,荫尸已经到了车间的门口。
三尺的桃木剑挑起一张法咒的符箓,刺向荫尸。嘴里开口念起了金光神咒。
三寸多长的指甲从黑褐色的皮肤中伸了出来,宛如十个亮晶晶的小铡刀咔嚓一声,桃木剑在荫尸的手上断成了两折,法咒破碎到了空中,看来法咒对荫尸没啥作用,正在想着怎样能除掉荫尸,就听见田鸿涛的喊声。
“华晔,快跑。”关键逃命的时候,田鸿涛还没忘记叫我一声,“涛子,别动,”我从褡裢中掏出闭气符挡住了他的脸。一把推到了墙角的阴暗处。
道人后退了几步,手掐剑诀,盯住了荫尸的双腿。我紧走了几步,并肩和道人站在一起,“无量寿福,施主,这里太危险,请你移步到外面。”
“死心眼的老道,你一个人是抵挡不住荫尸的,”说完,从腰中抻出黄神越章的法印,咬破自己的手指,把鲜血滴在了法印上面,红光一片,黄神越章周围亮起了五色光。
“霞光万丈,神煞莫伤,天煞归天,地煞入土,凶神恶煞个归本位。太上老君令。”荫尸对黄神越章有点敬畏,向后跳跃了几下,两颗绿色的眼珠发出凶光看着我身后的纸人。
“道长,拔了纸人,是它招来的荫尸。”熄灭了香火,道长点燃了纸人。
纸人这个东西很是奇怪,它跳出三界,不在五行,受阳气通九幽,一张白纸,就能招来阴魂恶煞。
瞅了一眼变成灰烬的纸人,我举起手中的法印,往前又迈了两步,“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诛伐,不避豪强。”鬼咒念出,荫尸又退了几步,头上的毛发无风自立。
浓烈的腐臭味道从荫尸身上撒发出来,“道长,用隔阴符封住地气,荫尸就失去凶性啦。”
荫尸之所以能在地面上跳跃穿行,主要是双脚不断地吸收地上的阴气,断了阴气,就如同一台机器断了电源一样。
福寿袋中掏出一叠封印符,道人,左手掐了一个去阴手决,右手把隔阴符撒在地面上,两道黑气从荫尸的脚底板冒出。
褡裢中摸出枣核七枚,转到了荫尸的背后刚抬起手,一道黑气喷过来,连续的躲闪,眼前的黑影晃了一下没有了踪迹。
“妖怪跑啦。”田鸿涛从角落里面钻出来。
站在修理厂的大门口,月朗星稀,远处漆黑一片,“施主,贫道告辞了。”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尘,道人飘然而去。
看着田洪涛的嘴型,我知道都是一些恶毒的谩骂。“请神容易送神难,涛子,跟我走一趟吧。”
“华晔,妖怪都跑啦,还去哪里?”
“你知道,为什么道人走得那么匆忙吗?”田鸿涛瞥了一下嘴“是吓破胆了吧。”
我靠在门垛上,掏出了香烟“有这个原因,主要的是他知道荫尸还能出现。他没有好办法能制住这个怪物。”
“还能出现,这可要了我的亲命啦。”我没有理会有点神经质的田鸿涛,而是想起了尸经里面关于荫尸的几句话,
荫尸又称养尸,尸体葬后不腐化,荫尸的毛发、指甲会生长,是因为吸取日月精华,或者吸取自家家中的“旺气”之故,能成为荫尸主要是对死者的下葬处理不善,葬在了阴地,阴山,阴向,葬下如入冰窖,尸骨不化。
想到了三阴之处,我嘴里禁不住喊出了三个字“养尸地。”田鸿涛推了我一把“华晔,难道你也中邪了吗?”
起罗盘,一条虚龙呼啸腾空,龙头摇摆了几下,转向了修理厂的后面,找了一个手电筒,拉住田鸿涛,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到了院子的后面,
后面是一块水田,秋稻已经收割完毕,只剩下污水在田中浸泡着淤泥。
养尸地一般是犁壁穴,多位于坡度很大的山体,甚至是嵌在悬崖里面,但是此处不同,从罗盘上看,属于三阴之地,水浸棺,表面都是绿色植物覆盖。对于荫尸的形成有很大的帮助。
“荫尸不除你我都不能平安。”我看了一眼田鸿涛,“华晔,你的意思我们俩个人被荫尸惦记上了呗。”看完了罗盘的山向,我折了一根树枝,跳进了泥水中。
“这个牛鼻子老道,没事招的什么魂魄,这下可好,他跑了剩我们兄弟在这里遭罪。”发着牢骚,田鸿涛跟着我走进了稻田的中心位置。
脚下一松,差一点栽倒进水里,一个旋涡从脚下升起,地下好像有一台抽水机一样,污水一股脑的流进了地下。
“就是这里。”我把树枝插进了淤泥中,“明天早上找几个工人把这里清理一下。”擦拭着小腿上面的淤泥我在稻田边上说道。
“华晔,你真有办法能制住那个妖怪?”田鸿涛将信将疑的瞅着我。“要不你在另寻高人?”我站起来装作要走的样子。“别啊,我只是开个玩笑。华晔,你还当真了。”按住我的肩膀,田鸿涛递上了一支烟。
没想到清理这块水田用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去掉了上面的淤泥,露出了下面的黑土。养尸地的土质都是黑色的,不像其他的阴宅黄土铺底。
去掉一层黑土,一具棺椁暴露出来,阴穴中,这具黑色的棺木是飘在水中的,田鸿涛找来了一台大功率的抽水机,十几分钟,水净,棺落。
太阳到了天空的正西,七七四十九柱冥香查遍了棺椁的四周,红纸包裹住棺头,镇煞符贴在棺木的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