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贼!今日贫僧便是要大开杀戒,替天行道!”不痴和尚性情火暴,此刻怒火中烧,什么清规戒律、贪嗔痴怒所有执念全然忘记,手中镔铁禅杖狠狠地砸来。正是砸向辟守玄。
辟守玄哈哈大笑:“好啊,你们这些秃奴,平日多与我们作对。今日我辟守玄便杀光你们这些秃奴!”说罢,手中长剑一抖。但见一簇光团锦绣,与不痴和尚战作一团。
辟守玄乃是魔门有名好手,一柄长剑宛若吞吐着信子的毒蛇,刁钻非常,而不痴和尚却是一根镔铁禅杖,沉重非常,修的是金刚伏魔的功法。有着龙象之力,一根禅杖挥舞得虎虎生风,打开大阖,迫得辟守玄也是不敢轻易近身。
不痴和尚此时正是盛怒之中。手中气力更是强上了数分,那镔铁禅杖每一下均有着开山碎石的威力,此时心中更是没有了不杀生的念头,手中禅杖更是狠辣了数分,让辟守玄暗暗叫苦。
而那其余三僧也是心中恼怒。暗道:“莫非当真是认为我们好欺负不成?”
所谓佛也有火气,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凡人?
当下三僧连连出手,手上更是招式狠辣,直取白清儿三人。
那青袍怪人哈哈大笑,左手一翻。一道指劲射出,但闻“嗤!”的一声,一阵爆破声传来,却是将了空和尚射来的一颗佛珠击碎。
他得势不饶人,身子如同鬼魅一般欺身抢进,手中竹箫翻转,道道剑气凌空斩来,了空和尚一双肉掌,或挑,或拍,或刚、或柔,将攻来的剑气击溃,更是反手回击,劲道却是狠辣了几分,看来他也并非是古井无波,心境也是有了波动。
那青袍怪人哈哈大笑,说道:“大和尚,你着相了,竟然为了一些臭皮囊动了杀念,你们佛家不是慈悲为怀,爱惜飞蛾纱罩灯么?你这些年念的经书都是白念了不成?”
这一番话如同铁锤一般敲打在了空和尚的心头,让他冷汗凛然,看到满地鲜血,还有犹在呻吟的众僧,了空和尚方却是忍不住动了杀机,他苦修禅法多年,本以为早已经看破红尘,此刻看到僧侣被屠,却是没想到佛心染尘。
那青袍怪客哈哈大笑,那声音虽是不高,却是带着无比蛊惑,他说道:“了空和尚,你苦修多年的佛心哪里去了,莫不是破了闭口禅连佛心也破去了?”
嘴里说着,手上也不停下,手中的竹箫凌厉无比,剑气一挑,正是斜斜地直取了空和尚咽喉,了空和尚满头大汗,双掌拍出,只是心情激动之下,堪堪将那剑气击溃。
而此时那青袍怪人已然欺身抢进,手中一道寒芒射出,却是手中竹箫化作了一道暗器脱手飞出,正是射向了空和尚的咽喉。
了空和尚堪堪躲开,那竹箫宛若流星赶月一般,只听到一阵破空之声,竟没入了场中文殊菩萨的佛像之中,正中佛像的胯下。
众人不由得一呆,那辟守玄已经哈哈笑起来,说道:“没想到连菩萨也耐不住寂寞了,想进宫不成?”
了空和尚也是不由得呆住了,倏然间,心中一股警兆生出,脑后一阵寒意袭来。
了空和尚一掌拍出,却是没有想像中的劲气相交的声音,胸膛一痛,只感到一阵诡异的劲气窜进来,让他经脉仿佛被撕裂一般,“啊!”怒吼一声,一掌击出,正是击向那青袍怪人的胸膛,那人左手击出,手上的和氏璧被他一道柔劲抛上了半空。
两指一并,一刀剑气直取了空和尚的咽喉,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只是若是中了,怕死了空也是“香消玉殒”了吧。
迫开了了空,那青袍怪人哈哈大笑,疾身后退,身子连点,了空和尚强提真气,此刻遭到反噬,加上方才受到的古怪劲气捣乱,了空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短短时间,便将了空和尚重伤,这青袍怪人可怕可见一斑。
众人无暇感叹,此时和氏璧被抛向了半空,闻采婷娇叱一声,喝道:“辟师弟,助我一臂之力!”
她手中金剑倏然寒芒爆现,一剑将攻来的不贪和尚逼推,身子凌空便是向着半空之中的和氏璧抓去。
“妖妇,休想要得逞!”不痴和尚怒喝一声,当头一禅杖劈下来,呼啸的破空之声凛然传来,闻采婷冷哼一声。并未理会,眼见就要得逞,倏然间斜斜地伸出了一只白嫩的小手。那小手在那禅杖之上一撑,一阵笑声带着无限的诱惑传来。“大和尚,你们的佛祖便是这样让你们欺负女流之辈的么?”
白清儿脸上带着媚笑,低叱一声,白嫩的小手轻轻举起,劲气一吐,一阵阴柔的劲气传来,叱道:“大和尚。给我下去!”
“妖女!”不痴和尚目眦尽裂,怒声喝道,只是身子却是已呈下堕之势,那边辟守玄也是大喝一声。真气猛提,一声怒喝,长剑陡然间斩出,只听到一阵悦耳的剑鸣,宛若晨钟暮鼓一般。周遭的两个和尚首当其冲,只感到脑海一阵仙乐传来,只感到“轰!”的一声,身子不由得一僵。
“秃奴,还不受死!”辟守玄怒喝一声。剑光陡然间如同赤阳一般,发出无比炽热的劲气,周遭的空气也仿佛被蒸腾了一般。
长剑斩出,两丈余的三道剑光沛然出现,半空之中化而为一,重重地斩下。
“蓬!”一阵火星激荡,劲气如同龙卷风一般,直冲云霄之上,尖锐的爆破声让人耳中发麻。
“噗!”两个和尚登时吐了口鲜血,这股劲气远远超出了两人的想像,经过方才的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