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衿眸底闪着探寻，盘算着要怎么询问才不会显得突兀，不会引起柳轻月的防备和疏离。
毕竟，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神奇的人，在柳轻月这里也该是讳莫如深的秘密。
每个人都有秘密，他也一样。
他的秘密不希望别人刺探，别人的秘密自然也不会希望他刺探。
只不过，这件事情实在太过离奇，让他心里有些不安。所以他才想问一下，至少，要确保那个人对他们没有恶意。
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合作。
柳轻月察觉到他的目光，疑惑地偏头：“怎么了？我脸上脏了？”
一边问，一边抬手在脸上擦了两下。
凌子衿眸子微眯：“轻月姑娘，上次你被带去县衙的时候，是让什么人给我传的信？”
柳轻月眨眨眼，噗嗤一声笑了。
她好笑地在凌子衿眼前挥了一下手，嘲弄地调侃他：“你是不是犯傻了，传信的人不是连掌柜派去的么？你们家的伙计，你不认识，还要问我啊？”
凌子衿眸色越深：“除了老连派过去的伙计，还有其他人么？”
柳轻月一脸迷惑：“其他人，什么人？”
凌子衿看着她，不说话。
柳轻月脸上的神情渐渐收敛，眉头微微蹙起。
好一会儿，她有些凝重地看着凌子衿，试探着问道：“难不成，还有另外一个人给你传信，说我出事了？”
凌子衿点头。
柳轻月的眉头皱的更紧：“我被带走的时候，只来得及叮嘱我娘找连掌柜，随后就被带到了县衙。我爹也是跟着连掌柜一起去县里的，应该没有向其他人求救……还有人给你传信……还有人……会是什么人？”
她一边回忆一边分析。
脚步不自觉地来回踱着，小脸绷得很紧。
凌子衿目光一闪，嗤的一声笑了：“行了，别想了，哪有什么人，我逗你玩的。”
啊？
柳轻月一脸懵逼地看向凌子衿。
随后，她恼火地跳脚：“凌子衿，你太过分了，亏我在这里绞尽脑汁地想，搞了半天是你恶作剧！”
凌子衿看着气得跳脚的女孩，唇边弯起一抹浅淡又温柔的笑容。
目光澄净，宛若一汪清泉。
柳轻月安静下来，对着凌子衿皱皱鼻子，不闹腾了。
表面上依然摆着傲娇的姿态，柳轻月心里却是对着醉莲吐舌头：【醉莲，我刚刚的表现没有破绽吧？】
醉莲：【主人，根据检测，凌子衿的心跳血压磁场等等都很正常，应该是相信了。】
柳轻月：【那就好！如果不是你的存在对于这个时空太离奇，我也不用这么欺骗他。说起来，他这个人还是很够意思的。】
醉莲：【那大福呢？】
柳轻月懵逼：【大福，大福怎么了？】
醉莲的语气相当的一本正经：【大福够意思么？】
柳轻月：……【醉莲，你变得八卦了你造么！】
醉莲遁。
柳轻月的唇边勾起一抹笑容。
醉莲没有发现自身的变化，她却发现了。
从最初纯然的机械化反应，到模拟出不同情境的不同语气，到现在变得有了自主的意识。
似乎，这一次的穿越，改变的不只是她自己。
还有醉莲。
也许未来的某一天，醉莲可以拥有真正的自我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