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恺清大清早刚刚上班,就被上级领导叫了过去,又是训话又是公务忙的他头疼欲裂。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就接到黄心再入院的消息,着急忙慌赶来。

正巧黄心的主刀医生白欣平也做完后续工作来到病房,拧着眉道,“孩子本来好好养着就没事了,现在倒好,伤口撕裂又缝了十三针。再有下次也不要送来医院了,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直接送殡仪馆就可以了。”

黄心的爷爷当年对她有救命之恩,她和黄心的妈妈也是发小。黄心是她看着长大的,平时也就个小伤小痛,给她的药就足够用。这次居然肚子都破了个窟窿来找她。也亏得学校和医院挨得近送来及时,要不然今晚她那个发小就要来这医院吓鬼闹人了。

她叹了口气,给黄心检查了下才放下心。门口的小护士看了看时间有些着急。

“好了别个个哭丧着脸,熬过今晚过了危险期,人醒了就没事了,过几天倒拔垂杨柳都行。好好守着人,有什么问题直接来叫我,我还有个手术。”

说完给黄心掖了下被角就准备走。郭茹萍正好进来,在门口打了个照面。进来的时候发现里面多了一个穿警察制服的中年男人。

“老张来了。”郭茹萍冲他点头打招呼。“你那边怎么样了。”

“那些个小流氓我已经抓到了,但是黄心救的那姑娘不愿意指认,那几个人也一口咬定黄心和他们有私人恩怨,是黄心先动的手。还有一点比较棘手”

张恺清顿了一下,他一早上忙活的就是这个事。那几个小瘪三倒不至于惊动他这个警察局长,棘手的是其中的一个人。

“什么比较棘手,你不方便我们出面解决!”杜耿立看出他的为难,他作为局长有很多身不由己他能理解。

“你们可能也很难办。那些人里有个人受的伤比较重,是某个高官的儿子。头部受到重创,人是救回来了,但是成了植物人躺着了,说能苏醒的几率很小。”

“我问过黄心了,是她打的。现在那边揪着不放,那个小姑娘也不肯指认,今早上头也给我施压了,要我立马把她逮捕归案现在情况对黄心很不利。”张恺清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他也不跟他们藏着掖着,现在最要紧的是保住黄心。

这么多年他一直明里暗里照顾着黄心。黄心的妈妈当年是他的得力助手,但在那次任务中,因为他执拗的坚持自己错误的判断,让她妈妈命丧枪口之下,那年黄心才四岁。这是他一辈子的痛和愧疚。

那晚黄心打电话给他,他就立马调派了最近的警员过去,可还是晚了。

“你说的是那个姓李的小儿子?”郭茹萍问道。

这地方谁家公子最霸道蛮横,除了这李家小公子,她还真想不出来了,这李纵的好色和偷奸耍滑,和他那个老爹比起来真是有过之无不及。但是最近家里和官场有一笔大生意在谈,能不能谈成还要看这个李书记点不点头。

“嗯,就是李书记的儿子。”

郭茹萍担忧的揪住杜耿立的衣服,杜耿立拍拍她的手安抚她,心里有了几分打算。在商场摸爬滚打三十几年,怎么可能没点手段。“什么逮捕归案!真是贼喊捉贼!一笔生意而已,不要就不要。我们杜家打了就打了,是他活该!”

“老张,还要麻烦你扛一扛那边的压力,不作为就可以了,剩下的我来办,是该有人从马背上下来了。”

张恺清点点头,正要开口再说点什么。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班主任刚刚在外面接完电话,叹了口气揉揉额角,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学校让他把事情压下来,还真以为老鼠能吃象啊。

可是为了自己的饭碗和自己的学生,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口,“请问现在黄心的监护人是杜炎的爸爸吗?”

他认识杜父,刚刚在电话里也跟学校那边大致摸了一下黄心的家底。杜炎的爸爸和黄心的爸爸从小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犹如亲兄弟。杜炎爷爷去世后不久,黄心爷爷就得了老年痴呆,她的监护权就移交给了杜炎的爸爸。

“嗯,老师你有什么事?”杜耿立站起来,不怒自威,看的班主任有些发虚。

“可不可以不要追究其他同学的责任,明天就高考了,等孩子考完你想怎么都可以。”

班主任看着杜父脸色越发黑,说得越来越没底气。这可是地产大鳄,半个城的大事他都说得上话。学校不敢惹的居然让他来惹,就算他是老鼠,最多是个竹鼠。

“不追究?人差点就死了!我们绝对不会放过他们!我希望学校能在一个小时以内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说法。”郭茹萍冷哼了一声,看他的眼神里都带着刀子。

“杜炎妈妈我替他们给你们赔罪,他们事先也并不知道黄心有伤。如果被开除了,我真的没办法跟学校交代。”班主任硬着头皮说完。

“不知道?难道黄心救的那个姑娘是白救的?”张恺清有些生气了,他那天带着人过去的时候,正好在借口撞到那个姑娘,黄心也是为了她才成了这样,现在居然维护她一下都没做到!

班主任才注意到多了个人,看到他的制服有些吃惊,这阶级恐怕不是什么小人物,脸色更加难看,他现在又得罪了个大头。

“请请问黄心救得是谁?”班主任变得有些唯唯诺诺,生怕说错一个字。

“周舟!就是和杜炎好的那小姑娘!”郭茹萍有些坐不住。

“周舟?!”班主任大吃一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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