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白一边抚摸她的头发,一边柔声安慰她。
“等到查出凶手,我就带着你和佩瑜去大理。那里可美了,有苍山,有洱海,到了有月亮的晚上,我们去洱海泛舟游玩……”
“夫君……”佩玉哭。
“不哭不哭啊,乖……无论发生什么,有我在呢。”谢观白把她抱得更紧,他看着这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如今这般被排挤压迫,他何曾不心疼?可是如今他必须很坚定地站出来帮她渡过难关。
“我不想走,我想把他们这群恶人都赶出去!”佩玉气呼呼道,也不知是气话还是真心话,谢观白只是不住地点头答允。
“会的,相信我。”
这些日子,佩玉和诸位婢女简直寸步难行。因为随意走出去,总能碰到哪里不知道怎么就飞出来的石头,还有许多人,自从方劲松死了以后走路就开始不戴眼睛,这里撞出来一个,那里撞出来一个人。对于这种走路不带眼睛的,佩玉直接大耳刮子此后。
可是婢女们受不了这种日子,于是在半个月之内纷纷投诚佩瑶。
佩玉和佩瑜没事直接不出门,平日里也只在院子里和谢观白学习高深武功。不过半个月时间,佩玉觉得自己学的武功比去年一整年还多,想来自己心无旁骛的时候倒是个练武坯子。
这些日子,谢观白对佩瑜十分严格,佩瑜以往从不曾吃过这些苦头。可如今,他虽年幼,却也明白世道不同,因此早上天一亮就和谢观白一同练剑。
这一日,三人练武回来以后,佩瑜满头大汗拿过桌子上的茶壶就倒了三杯水。
“来,姐姐,姐夫!”佩玉和谢观白刚刚坐下来,佩玉端起水就喝。忽而谢观白灵机一动,似乎想起什么,突然一把夺过佩玉手中的茶杯,疑神疑鬼地放在鼻间轻嗅。
“别喝,这水或许有问题!”佩瑜听他说的严肃,也停了下来。
佩玉笑道:“观白,你最大的坏处就是太喜欢疑神疑鬼!”
“昨晚,我记得这个茶壶里的茶水被喝光了,今天你们有谁泡水了么?”谢观白转头看着佩玉,佩玉终于面色一白,佩瑜也摇了摇头。
谢观白把杯子里的水倒在地上,只见地上升起一团白色的烟气,连地砖也被腐蚀发出呲呲——的声音。佩玉气的手指都在颤抖,在这方家他们连自己都容不下了么?
“是谁?”佩玉脸色发白,若是让她发现是谁,她定要闹他个底朝天。
谢观白暗道这人下毒都下的不甚高明,下毒高手会把毒涂在茶壶口,这样倒水的时候,毒就会充分溶解在水中。生活中一事一物都可用于下毒,可见此人虽想要害死他们,可是江湖经验并不多。这样想来,除了佩瑶,他当真想不出其他人,这般猜测他并没有告诉佩玉,以免她沉不住气。
谢观白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缓缓说道:“还是那句话,没有证据话不要乱说,也不要胡乱猜测。否则猜错了得罪人,猜对了人家更容不下你,还予人口实说你疑神疑鬼,诬陷好人。”
“那我能怎么办?就让他们这么害我么?”她朝他吼。
谢观白知道她气得心神激荡,也不和她抬杠只是把佩玉拥入怀中,安慰道:“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么?等有证据了,我们把他给一锅端了,在此之前,答应我,好好地容忍着,别给人借口把你给赶走。”
佩玉点头,这本忍气吞声本就不是她的性格,可是如今这状况让她不得不如此。
若非谢观白多留了一个心眼,只怕自己与弟弟都死了吧。谢观白自佩玉头上拔下银簪,吃喝东西之前都用银簪试探一番方才入口。
中午,方劲风遣人唤佩玉和佩瑜前去参加家族会议。
谢观白只得苦笑,他姓谢的在方家终究是个外人,而佩玉姐弟什么都不懂,家族大会上也没什么作用。
谢观白只得吧好逑剑拿出来擦拭,就在此时,一个艳丽的女子走了进来斜斜地倚着门,笑吟吟地妩媚地瞧着谢观白。
谢观白仿佛没看到她,他仍在专心致志地擦着自己的剑,仿佛她还不及一把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