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的账簿一直在何玉龙手里,如今非同往日,想要找何玉龙拿到账簿便只能智取。
佩玉前去兵器库极有可能给二叔留下一个信号就是现场留下了特别的兵器,因而佩玉前去兵器库寻找。这样一来他们定然格外注意账本。
佩玉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什么法子能让何玉龙把账本交出来,只得想谢观白一般把剑擦来擦去。佩玉叹息,大抵在智力未及之处只能动用武力了。
还好谢观白留给她高绝的武功,在整个方家也无人能敌。
佩玉托着腮,直接抓住何玉龙或者其两岁的独生子然后逼着他交出账本?倘若不交直接杀死?可是何玉龙和他又何辜?一来他没杀人,二来他没犯法?若是何玉龙视死如归坚决不交,那佩玉又该拿他怎么办?
佩玉没法子,可是事到如今只能试一试了。倘若仍然不行,那就只能另外想法子了。
是夜,佩玉换上夜行衣。拿起自己的剑便前往神兵谷,神兵谷内重兵把守的就是何玉龙的何宅,何宅周围是慕尘阁,星坞,香江小榭,百萼楼,有仙居五个建筑。慕尘阁是兵器库,其他放的什么佩玉也不清楚。
月黑风高,佩玉趁着守卫换班的时候悄悄丢了一块石子出去。石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于是一大票的守卫都被石子声吸引过去,看看是什么动静。这种手法在江湖上叫投石问路,一来可以看看附近有无守卫,二来可以发出声音把守卫吸引过去。
她依稀记得当年来过何玉龙的宅子,于是摸索着潜到何玉龙卧室边上,透过窗户可以看到何玉龙正逗弄他两岁大的儿子,佩玉看得出神。
她已经没有爹爹了,着实不忍伤害这么小孩子。
就在这时,有一个小石子被丢在地上,何宅的守卫便朝着声音的方向跑了过去。
“兄弟,去那边看看!”一大票人都跑了过去。
一个黑衣人忽然自墙上月下,看这身高体态佩玉微微觉得眼熟。可是又不是很熟。
那黑衣人也找了块石头躲在石头后面,聚精会神地盯着何玉龙。
佩玉既不知他是谁,也不知他来干嘛,所以只能把自己隐藏好,静观其变。那人忽而从石头后面走了出来躲在何玉龙卧室的窗户下,沾了口唾沫把窗户纸点破,悄悄抽出一根小铁管往里面吹迷香。
佩玉皱了皱眉头,他在干吗?她本就缺乏随机应变的能力,此刻呆在这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是手心都是汗水。
忽然,又有石子声传了过来。
又来一个投石问路的,吹迷香的黑衣人忽然惊觉,迅速躲了回去。
“奇怪,今天怎么老是有动静?”说话的是个守卫,于是一大票人又被石子声吸引走了。
佩玉也感叹,今天白天自己去了趟兵器库,晚上何宅可真是热闹。只是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什么人,来干什么,所以佩玉也不敢露出身影,以免被直接杀死。
又是一个黑衣人,只是这个黑衣人比前一个矫健的多了,这个黑衣人从墙上轻轻跃下。佩玉看着这身影也颇为眼熟,佩玉不得不怀疑自己眼神出了问题,来一个人就看着眼熟一个。
那黑衣人也匆匆找到一个石头,躲在石头后面藏好静静观察何玉龙的卧室。可是过了许久,他也没什么动作,佩玉不敢动,吹迷香的黑衣人也不敢动。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人说话。
只是说话的是本该晕倒的何玉龙:“外面的兄弟,外面凉,不如进来喝一杯?”
没有人动,不知道他对谁说的话。忽而何玉龙淡淡叹息道:“真是奇怪,今天何宅这么热闹,不知我何玉龙何时人缘这么好,大家都来了?一,二,三,四,五……咦,来了五个人。”
佩玉几乎晕倒摔下去,她以为自己来的最早可以安全地观察别人。没想到,在她之前居然还有两个,更恐怖的是,何玉龙居然都知道。
可是仍然没有人出声,也没有人露出身影,敌我不清,大家都谨慎。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佩玉只觉时间特别难熬,终于一个沉不住气的黑衣人一跃而起,朝墙外越去。感情这人是觉得此行完全无意义,因此直接放弃么?
忽然一个黑衣人朝前一个黑衣人追去,然后直接一把拉住前一个黑衣人的脚。两个黑衣人就在何玉龙的墙上打斗起来,忽然一个黑衣人直接朝佩玉打来,佩玉心下一惊不知道他为何打自己,只能拔剑应付。
两个呼呼打了起来,从石头边上打到墙上,佩玉想走,可是这黑衣人和她有仇一般总是缠着她。这样四个不分敌我的黑衣人在何玉龙的墙上打斗起来,一会儿这个打那个,一会儿那个打这个。四个人互相克制也互相平衡,一旦谁表现的过于强势,立马招到其他人的围攻。
每个人都要应付三个敌人,佩玉想不明白其中关节,只能自保地和他们打斗,待找着机会就逃跑。
就在此时,何玉龙从屋里走了出来看着墙上这群打来打去的黑衣人叹息道:“当真是奇观啊,这群人怎么都跑到我这里打架?喂,你们几个认识么?”
当然不认识,或许我认识。佩玉没空多想,只能吃力地招架这几个人不断攻来的招式。
何玉龙叹息道:“你们这群江湖人士真是奇怪,我的人马上就都过来了,你们居然还不快跑?这样也好,等会他们把你们的脸都扒出来看看。”
佩玉心中着急,匆匆迫开一个黑衣人的刀,又格挡另一个的招,刚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