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直接一个一个找不就行了。”
“你知道么?各种铸造资料浩如烟海,谁知道账簿这么重要的东西被他放在哪里?”
“那你怎么舍得烧掉?”
“笨,你想,所有铸造资料都可以凭着神兵谷几百人的经验和记忆再次编写,唯独那本账簿只有何玉龙知道,所以账簿万万不能被烧掉。所以呢,何玉龙最关心的地方就是账簿所在之处!”
“所以你就跟着何玉龙顺利拿到账簿?还回来帮我脱身?”
“是啊,他让人灭火,我便在里面找到暗器卷账簿。娘子,我还是有一点疑问,刚刚那个人你应该是与他有交情的,可是为何他对你们方家似乎都不怀好意?”
“因为,我们方家欠他的。”佩玉叹了一息不想再说俞砚青,谢观白素来懂得她的心思,她不想说他就和她说别的事。
“明日,我们请方明生召开家族会议,我有要事宣布,事关岳父的死亡,他没有理由拒绝。”
“凶手到底是谁,真的是二叔吗?”
“娘子,你猜,五百二十三号暗器,铁月牙是谁的单子?”
“我猜不出,你莫要这样欺负我。直接告诉我好了嘛。”
“猜一猜才有意思嘛。”
“猜不到。”
“来,我给你个提示一个字,铁。”
“铁月牙?”
“不是。”
“铁面人?”
“不是。”
“方劲风?”
“不是。”谢观白摇头叹道:“越猜越离谱了,你真的很笨诶,娘子。没有我你该怎么办?”
佩玉微笑,趁机抱住他的身躯撒饿个娇:“所以,夫君你可千万莫要离开我呀,要不然我自己连觉都睡的不安稳。”
“好吧。答应你。”谢观白看着佩玉的脸,夜色中没有点灯,只能看到轮廓,可是他知道此事她的脸蛋一定如同熟透了的苹果等待自己采摘。
谢观白这么想想便已经情动,小别胜新婚,这一夜分外绵长。
第二日,佩玉因谢观白的要求找方明生主持家族大会,方明生虽主张和为贵,可是拗不过佩玉的纠缠。佩瑜见姐夫平安归来自是十分高兴,因为在那峡谷中谢观白用自己的身躯掩护自己,自己实在想不到他居然能活着回来。感激之余外加三分敬佩。
家族大会。
与会的是方明生,方培生,方劲风夫妇,佩玉姐弟,佩瑶以及何玉龙和其他方家大大小小的亲戚。
佩玉站起来慷慨激昂地说明来意:“各位,我希望撤掉二叔家主地位,还我父母一个公道。”
佩瑶忍不住扑哧一笑:“我说姐姐,你这样子可是很难看的,就像丧家之犬临终一咬,咬到谁就是谁了。而且,你胡乱诬陷别人可是要承担责任的。”
“你凭什么说我胡乱诬陷?”佩玉站起来。
“你有什么来证明你不是诬陷?”佩瑶媚眼一瞟,然后笑了起来。
“我想请二叔回答一下几个问题。”
方劲风点头,沉声道:“玉丫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好了,你经历凄惨,我并不与你一般计较。”
方培生点了点头,这才是一个家主应有的风范。
“二叔认识不认识郭明之?”
“当然认识,郭煦阳是我未婚夫婿,这里只怕无人不认识铁剑先生。”说话的是佩瑶。
“二叔与郭明之交情如何?”
“知交好友。”
“那一日,我爹爹和观白的送货路线是不是只有你和何掌柜知道?”
“不错。”方劲风坦然承认。
“大小姐!”何掌柜气愤地站了起来,怒道:“因为我们知道路线,所以大小姐就认定我们动的手?你二叔大人不与你小孩子计较,但是你也不该含血喷人。”
“有过一次谋杀了,明明知道危险,你们还是派了我夫君前去送死。”佩玉气愤。
“佩玉,整个方家就数观白武功高强,人有谨慎,除了他,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能胜任。只是,后来观白有这样的遭遇,我也很痛心。”
他这么说,倒像是佩玉因夫君的死亡而迁怒于他的样子,就算是这样,可是佩瑜呢?他们凭什么不给他最快的救治让他一条腿到现在都断着不能下地?
“可是你万万没想到,佩瑜带回来凶手的一个小暗器。这才是证据。”佩玉把铁月牙放在桌子上,一个一个传看。
“这是铁剑先生的东西,铁剑先生是二叔的知交好友,佩瑶的未来家翁,二叔你有什么可以辩解的么?”
“你怎么知道这是铁剑先生的东西?莫要冤枉了。”说话的是方明生。
“有账簿,观白,请拿出来。”
谢观白含笑走了进来,他这么一进来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方劲风更是脸色惨白。
“你没死?”
“没有。”谢观白礼貌笑道:“铁月牙,五百二十三号,至德七年壬申月廿一日,郭明之制定三百枚。此后再无记录。”
“可是,铁剑先生与我无关,就算是铁剑先生杀死你父母的,那又与我何干?”方劲风辩解。
“各位再看一下。我这里有一张收条,是韩庭芳将军的收条,倘若与你无关,这武器又怎么会到将军手中?他为何不抢了兵器直接卖掉?为什么要送给韩庭芳使方家免于灾难?”
“我……”他无话可说。
佩玉走到大厅中间,拔出剑怒气冲冲对着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