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玉噗——一声笑了出来,倘若这样,那他们的一切担惊受怕都是笑话了。
“谁这么无聊啊?”
“自然是想着拉拢你我的人啊?没准人家想要干出一番大事业,靠着嘴皮子拉拢一个伙伴之后,又和伙伴想法子拉拢你我。”
“简春雨?”谢观白与佩玉相视一笑。“哼,这个死人白白害得我担惊受怕。”
“是啊。”谢观白挑了挑眉头。
“但是他怎么知道我们家的订单?”
“我猜呢,一来家中有了内贼,二来也许恰巧认识这几家人,或许蹲在方家门前看看来来往往的人,总能看得出谁下了订单。这并非难事。”谢观白淡淡笑道。
“好吧,我觉得呢,定是简春雨的问题。”
“别,佩玉,我们总共做个准备,所以我想把这事告诉老祖宗,他江湖经验远甚于你我,说给他知道总是因该的。”
“好吧,既然你说的,我们就谨慎一些。”
两人把猜测说给方明生听,方明生也觉得滑稽可笑。
江湖上跳梁小丑多,新崛起来的高手多,唯独这恐怖组织,哪能说冒出来就冒出来?
他老人家吃过的盐比佩玉和谢观白吃过的米饭加起来都多,这么大了从未见过说势力席卷江湖就席卷江湖的恐怖组织。
既然方明生都这么说了,佩玉夫妇也就定下心来。
向方明生告辞之后,佩玉觉得十分开心,只是替简春雨可惜,好不容易串通这么多人演个戏骗个人还叫人给识破了,当真是没面子。
回到卧室,谢观白与佩玉脱去衣服,正准备睡觉。
佩玉一身睡衣立马钻进被子,就像老鼠钻进洞里一般。谢观白嘲笑她:“嘿,你跑的那么快干什么?老鼠一般,又没人要吃了你。”
佩玉想了想,为了自己的面子只好朝他笑道:“大冷的天,我自然要先帮你把床温暖一下,省的你进被窝子就被冻得大哭大叫。”
“……”谢观白无话可说。
“你等着,方佩玉,我倒是要看看谁要大哭大叫!”谢观白两手做出擒拿手的招式,佩玉故意装作瑟瑟发抖的样子,可怜兮兮道:“不要啊,饶命啊!”
“偏不饶你!”
“啊……我要死啦!”佩玉故意伸了伸舌头做出吊死鬼的样子,谢观白笑意更盛。
他喜欢她这个样子,偌大的人童心未退,玩心不减。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几声咳嗽声,谢观白皱了皱眉头,心中极为不快。
“嘿,是佩玉和观白有事么?我有没有打扰到你们?”
是方明生。
佩玉与谢观白对视一眼,两人都无话可说,本确实是想要夫妻亲热一下,可是被这么以打扰,两个人都噤若寒蝉。
谢观白苦笑着答道:“没事没事,我来给您开门。”
谢观白穿好衣服,佩玉亦穿好衣服。
方明生拧着眉头,脸色严肃,匆匆赶了过来,对佩玉和谢观白说道:“你们走了以后,你们说的那个事我越想越觉得害怕,万一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所以我们还是要做好准备,然后明日遣人去江南南宫世家看一看是否真的出了事,也就一两天的事情。”
“……”
“可是奇怪的就是,如果真的有灭门一事,应当早就传了出来。”谢观白又说道。“现在江湖上似乎都不是很知道。”
“你不是听到了么?要是没传出来,你怎么听得到?嘿,我活了这么多年,每年都能听到一万个假消息,今天说说宋悲图死了啊,明天说厉慈心死了啊,谁知道真假?”方明生反问。
“……老祖宗说的是,我们应该先去辨别一下消息的真假。”谢观白被他呛得很服气,只能听他谆谆“教育”。
方明生说完这茬事,甩袖就走。
送走方明生,佩玉和谢观白相视无言,而后一同笑了起来。
待两人钻进被窝,想要相互亲热一下,却又没有了兴致。两人只得吹灭烛火,在夜色中天南地北地畅谈,人生和理想。
偶尔,谢观白说了些恐怖的故事或者装鬼吓她,只吓得佩玉冷汗涔涔,紧紧抱着谢观白手臂,把头埋在被窝里不敢露出来。
谢观白在说鬼故事的时候,只能听到佩玉杀猪一般的叫声划破寂静的夜色。
“啊……不要啊……”
听到的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