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萧三儿压根也不知道婚托是个啥玩意儿。
但是骗子他还是听的懂的。
扭头瞄了一眼西装男。
嗯,外形不错,短发,西装,手表,皮鞋,精明干练,一派精英派头。
虽然没特意留心他们俩,但是这屋子里所有人的说话,萧三儿都听到了,并且脑海中都有印象。
这是他的一项本事,叫一心多用。
做不到一心多用,是没办法同时兼顾医术,巫术跟古武体术的。
所以,萧三儿的目光渐渐变得有些怪异,同时上下扫了一眼西装男全身。
可能是他的目光太大胆了,再加上两桌其实靠的很近,西装男被看的好不自在,立刻扭头冲萧三儿皱眉道:“看什么看?”
“哈哈,一表人才,老头说了,你这种面相的人,叫做金玉什么外,破草包什么什么……呃,忘了怎么形容了。”
对面的胡瑶一听,立马娇声笑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哪有什么破草包啊。”
“哦,败絮啊,我一直以为是破草包呢。败絮是什么东西?”
“败絮哦,就是破烂的棉絮喽,跟破草包差不多啦。”
“哈哈,那不还是破草包嘛。”
听着两个人一唱一和的,西装男脸都扭曲了。
坐在他对面的文静女人也有些不高兴,扭头轻声说道:“两位,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大家都是出门在外,说话最好留点分寸。”
西装男一听女人帮他说话,脸上瞬间浮现出笑容,装作大度的说:“罗老师,没事,我这个人心胸宽广,没那么小心眼。”
文静女人冲着他温柔一笑,点了点头。
一旁的胡瑶看着心里着急,她怎么看都觉得这个西装男是个婚托,是个骗子,就想开口提醒她两句。
可是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话来提醒。
突然,萧三儿一本正经的凑到胡瑶面前问道:“瑶瑶,为什么鳄鱼伤人,六月会寒?”
“啊?”胡瑶一愣,旋即领会他说的是‘恶语伤人’,心中啼笑皆非。
这个怪哥哥,本事不小,可真的是从山里出来的,什么都不懂。
无奈的小声说:“不是鳄鱼伤人,是恶语啦。就是难听的话。”
“哦,原来如此。那什么是难听的话?”
“难听的话啊,就是骂人的话,侮辱人的话,骗人的话,这都是难听的话呗。”
萧三儿一脸的恍然大悟,扭头看向文静女人,笑眯眯的说:“大姐,这个西装男跟你说恶语,你怎么不寒?”
西装男一看萧三儿和胡瑶还胡搅蛮缠上了,忍不住瞪着眼怒道:“你丫有病吧?我对她说什么恶语了?”
他这一吼,直接把烧烤店的老板给吼进来了。
做生意的人,自然和气生财。
赶紧把烤好的肉串端到萧三儿面前,连连说道:“各位,消消火,来来,赶紧吃吧。”
“哇塞,吃的来了。”
萧三儿双眼精光四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
哪曾想,西装男此时反倒不依不饶,猛地一巴掌拍在萧三儿的桌上,大声说道:“等会,说清楚,否则跟你没完。”
“说啥?”
“我说什么恶语了?”西装男瞪着眼睛,气势还挺足。
萧三儿疑惑的看着他,低声说:“真要我说?”
“说,不说是孙子。”
“啧啧,你非让我说的啊。”
萧三儿笑眯眯的随手指了指西装男的上衣口袋,冲着文静女人说:“他刚刚跟你说他的钱包被偷了。可是他的钱包却在口袋里。里面呢,还有五百六十块三毛。哦,还有三个套套。哦对,还有心动庄园的房卡一张。”
他一说完,文静女人顿时愣住了。
西装男也呆住了,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口袋。
接着脸色涨的通红,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冲着萧三儿吼道:“你他吗的小兔崽子,你胡说八道什么,你……”
可能是他的声音有点太大了,动作也有点太大了。
坐在他身后的两个壮汉,其中一个突然站起来,怒瞪着双眼,回手就是一胳膊肘,直接将西装男撞翻在地。
同时一脚踩上他的胸口,骂骂咧咧的说:“吵吵,龟儿子你吵吵个啥。就你嗓门大,你一晚上坐在这暗示人家几十次了,心动庄园心动庄园,庄你吗个哔呀。”
说完,直接伸手就往他里怀兜里掏去。
这一幕看的萧三儿眉飞色舞的,却吓得胡瑶和那个文静女人脸色有些发白。
壮汉在西装男兜里掏了两下,神情一动,拿出里面的东西看着萧三儿笑道:“呦呵,还真有钱包,有卡。”
接着打开钱包一看,更惊讶了:“耶?钱数都正好。”
到这一刻,文静女人已经了然,自己肯定是被骗了。
羞怒的情绪瞬间爆棚,突然大步走过来,狠狠一脚踢在西装男的裤裆上。
这一脚踢的有些狠,西装男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随后,文静女人怒气冲冲的离开了烧烤摊。
打人的壮汉诧异的打量了萧三儿几眼,随手将钱包扔在地上,接着转身冲着同伴一挥手:“行了,吃饱喝得,走人。”
说完,两人扬长而去。
眨眼之间,烧烤棚子里就剩下躺在地上呻吟的西装男,还有吃的忘乎所以的萧三儿以及脸色有些发白的胡瑶。
片刻之后,烧烤店老板也不知道从哪儿叫来两个人,直接把西装男给抬出去扔到了路边。
萧三儿吃的狼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