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查证会这样的顺利呢?因为老人们只能走第二条路了,既然薛蟠所言非虚,皇上又是重用于他,想要隐瞒不行了,就只有把所有的事情有选择的大白天下,以示他们的清白。所以,包括北静王在内,连牛松也是尽了大力,联合着除了贾家之外的几个国公后人们,将当初的来龙去脉查了个清清楚楚。
这次做事的效率十分高,从薛蟠抖出了这件事情,到他们搜集齐了当初的证据,也就是半个月的时间。没有任何耽搁的意思,在正月初五的时候,也顾不了还在年节中,这些人就联名上了一封折子。摆事实、讲道理地禀告皇上,这事情他们虽然知道一小点,隐瞒不报这个消息他们有错,但他们是真的不清楚到底是真是假,加上当年天下初定,他们也是不希望朝局不稳,才会保持沉默的。
可万万没有想到甄家竟然会做出令人痛心疾首的事情,把宝藏私吞了。这简直是不把皇家放在眼中,心里也根本没有大庆。贾家明知甄家大错,还与之狼狈为奸,更是可恨。
就说贾家是个是非不分的人家,要不然怎么会不顾纲常,为了一个秦氏闹出了这么一大摊子事呢?
郇昰看着手中的折子,他不知是不是要为贾家掬一把假惺惺的同情的眼泪,做人到了他们那个份上,真的是失败了吧。“这两天听说贾宝玉还想要走北静王那个路子。那个本来就不通人情世故的人,怎么可能懂得笼络人心,利用人脉这样的事情。水溶都已经称病,放话称来访者一概不见了。蟠儿,贾宝玉没去薛府吗?”
薛蟠也是有些无奈,贾宝玉还真的去找过自己。换随便其他任何一个人都能知道,既然自己在朝堂上说出了那些话,就是要让薛家与贾家划清界限的。“他是来过了,还说了一堆不着边际的话。为了那个樯木居然会扯出了这样的事情,在他看来根本不值当。他还问我要是赔给义忠亲王一块樯木,能不能两厢和解。但是贾宝玉不重规矩与脸面,别人可都看重啊。这早就不是一块木头的事情了,他那个性子说好听是单纯,说难听点就是不识时务的蠢。”
“不管贾宝玉怎么样了,他不是个翻起浪花的人,关键是在那群人身上。”郇昰想的是被牵扯进来的贾雨村,那绝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如今京城水混,说不定那些人就要借此机会找上贾雨村了。比如说助他度过难关,然后要他做一些事情。那个贾雨村早就不是当初达则兼济天下的有志青年,而是被浑噩的官场同化的一个势利之人了。
就在京城的水浑到了极致的时候,薛蟠接到了夏桂的一封信,她有个故友要来京城了,请薛蟠照拂一二。同时,这个人说不定还能帮上一些忙,找到京城中的那只潜伏势力。
薛蟠在初七那日见到了柳湘莲。此人长相俊美,乍一看绝不是夏桂会结交的朋友。
不过柳湘莲初见了薛蟠便豪爽地问到,“听夏兄说,薛兄弟练得一手好功夫,不知我们可否切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