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九
“什么？”朱洁低声纳闷句，顺着女孩在空中挥舞的左手，向左边看，只见一张照片掉落在不远处的床脚下。
照片中，一个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女孩正冷冷看着远方——
“米苏？”一步越过了朱洁，低声自言自语着，印证弯腰拾起了地上的照片。
“是米苏吗，这个女孩？”朱洁回头问胖女生。
“是、是……”舌头不听使唤，胖女孩是了半天，脸色涨红，却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是她，她就是米苏。”胖女孩对面床上，另个女生接上了话，低声道。
“刚才怎么没见这张照片？”目光从胖女孩身上转到了说话女孩的脸上，片刻后，又调头看了眼朱洁，顿了顿，英杰有些不悦，问道。
“不是忘记了吗。”女生低声辩解道，“再说了，刚才你们又没问我们有没有她的照片啊！我也是你们走后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张她的照片……”
“还有什么忘记了，”站在空床前，印征问了句，“和米苏有关的？”
“没有了，真没有了！我保证，哦不，我们保证！”女生慌不择言的一连串冲脸色稍显阴沉的印征道，“真没有了！警察叔叔！”
“是吗？”低声嘟囔句，印征弯下腰，两眼一点点扫过床铺。
“刚才都查过了，”站在门外的技术处小王探进头来看着印征，道，“怎么，印组长还不放心我们吗？”
“小王！”回头看了眼一脸不服气的小王，朱洁低声制止道，“别说了！”
再回过头来，发现印征已经跪在了地上，一点点扫描着床下。
忽然身子抖了抖。
“怎么了，印征？”看到印征戴上了手套，左手在右侧靠外的床腿下小心翼翼拽着什么，朱洁心动动，忍不住问道。
“这是谁的？”半天，一直沉默不语的印征终于直起了身，挥舞着手里一张废弃卡槽空空的手机卡，回头问几个惊恐看着别处的女生。
“米苏的。”半天，才有个女生怯怯看了印征这边一眼，低声道，“那不是在她床下发现的吗，还问？”
“你！”一旁的张彻忍不住手指向了女生，一张嘴，却被一旁的朱洁拽了拽衣袖，不禁气鼓鼓顿住了。
“她有几个手机号？”扫了眼答话的女生，片刻后，印征盯着废弃的手机空卡，又问道，“米苏？”
“几个手机我们都不知道，还能知道她有几个手机号啊？”言语里透出股子不屑，和隐隐的幸灾乐祸，有女生接上了，话中有话，低声嘟囔句——
“不知道！”
“哦？她有很多手机吗？”印征朝说话的女生床边走了几步，问道。
“业务繁忙呗，”即使蜷曲了身体，看起来依旧高挑的女生道，“怎么，你们还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笨啊！”
“说什么呢？！”一旁的英杰忍不住了，插话道，“这些刚才为什么也没说？”
“大名在外，还以为你们早知道呢！再说了，你们也没问啊！”女生不满扫了眼英杰，撅起嘴，不再吭声。
“那你看组长……”狠狠扫了眼瞪着自己的女生，英杰调头看着印征道，“手机那边……”
默不作声，印征微微摇了摇头，环顾下弥漫着股子古怪味道的608室，一扭身，低声冲英杰道，“胭脂池！我们去那里！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