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二
一时间有些入定般，痴迷想了好一会儿——
“我要喝水！能给口水喝吗？李鹏飞！”
呆愣在窗前，满脑子昨天碰到的女孩影子的李鹏飞被洗手间里传来的微弱声音砸回到了现实里，后背一股子冷风碰撞——
“妈的！还想喝水？”冲洗手间方向撂了句，又看了眼对面小区那边，李鹏飞悻悻然拉上了窗户——
“你他妈这到底是怎么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再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女人的亏还没有吃够吗？”心里恶狠狠骂着自己，穿过客厅，走进了一边的厨房——
“昨天那个女人不是信誓旦旦让你相信她吗？可结果呢，连个电话都不接，还他妈关机！”恼怒想着，抽出一只纸杯，打开水龙头往里面灌了些凉水，扭身走出了厨房。
“我要喝水啊……”耳畔传来了洗手间里文静隐隐的哀鸣，压下把手，一脚踢开了洗手间的门——
“喝尿去吧！”恶狠狠喊了声，把满满一纸杯的水浇在了文静脸上——
“别忘了你为什么会在我家！文静！”压低了嗓子，李鹏飞脸色狰狞提醒道——
“我不在乎你变成肉干！你要是还嘴硬的话！懂吗？！”
舌头顶出了嘴唇，贪婪抿着顺着脸颊流淌的凉水，文静明显有些言不由衷，半天才苦巴巴道——
“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啊……”
“还嘴硬是不是？还嘴硬是不是？”喊着，丢掉手中的纸杯扬起右手作势要打下去，眼见文静两眼紧闭，惊恐至极的缩斤脖子——
“李植有女徒弟吗，文静？”忽然李鹏飞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莫名其妙问了句。
“什、什么李植的女、女徒弟啊！我、我不知道啊！”两眼依旧紧紧闭拢，文静结结巴巴答道。
“肖雨也没对你提起过？”忍了忍，手终于没有辉下去，李鹏飞暗哑了嗓子，低声又问句。
窗外一缕曙光初现，微微映亮了洗手间里的地砖。
光影跳动中，半天，文静慢慢睁开了双眼——
“好、好像有吧，不过……”
“不过什么？”不耐烦打断了文静的话，脑子里闪过放自己鸽子、昨晚在李鹏飞家门口遇到的女人影子，李鹏飞焦躁问道，“你他妈倒是快说啊！”
“我说！我说！”下意识又闭上了双眼，片刻后又睁开了，文静边思索边道——
“有一次，肖雨是提起过，说李植那老家伙……有些……有些为师不尊！”
“什么？什么为师不尊？”见文静说着说着又停顿下来，李鹏飞右手食指点在文静脸上，警告道——
“听清楚了，要想活着从这里出去，你就别对我玩什么花样！”
“没有！没有！”文静猛烈摇着头，道，“你让我再想想，再想想……哦，对了！”一阵儿冥思，文静忽然喊叫道——
“好像是说他对自己的学生动手动脚！当时我还问过他不都教的男学生吗，怎么，没想到还是个gay啊？”
“肖雨怎么说？”李鹏飞愣了愣，逼问一下子又沉默了的文静，道。
“肖雨说，肖雨说……”一丝不易觉察的厌憎掠过脸庞，有些胆怯看了眼李鹏飞猛，思索着，文静低语道——
“肖雨她说……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