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二三
两眼就要爆裂了，翻张到了眼球就要弹出——
高晓死盯着女人将自己一截断掉舌头，在两手间抻直了些——
“呜……”嘴里一阵呜咽，猛然低垂了一颗沉重头颅，昏死过去。
沉默无言，盯视着眼前瘫软在地的高晓。
女人两手分分合合。
橡皮筋样，玩弄会儿高晓的断舌——
忽然厌憎看眼身后，远远的冲角落那边——
“滚！”低沉喝了声。
随后调过头来，不再看身后一眼，直到——
“砰”的一下关门声闯进了耳中，这才扫眼身侧，紧闭的房门那边——
片刻后，左手撑开了高晓血糊糊一张小嘴，右手一松，眼看半条断舌划过面前女人的鼻尖，掉进了高晓嘴中，这才阴沉了张脸——
“妹妹？”嘴里奇怪叫声——
回头扫眼不远处坐在旋转皮椅上、已然****干净净剥掉了面皮的女人眼，又调过头来，愣怔看会儿已然昏迷不醒的高晓。
忽然舌尖顶出了嘴外，在自己有些干裂的两唇上盘旋下，慢慢顶在了高晓血腥四溢的暗紫色嘴唇上。
“呼——”
深呼吸下，女人将胸中一股子气息透过舌尖，喷溅在高晓惨白一张脸上——
舌尖抖抖，刮擦下粘连了高晓两唇的一点血污，慢慢翻卷回自己口中——
半蹲在地上的女人脖子梗了梗，硬生生将血污吞到了肚子里——
目光下掠，从满溢在蓝光中的高晓肚皮上伤疤上闪过，又调头看眼身后皮椅上的女人脖子眼，这才直起了身子，向后，慢慢退进了远处对角角落一片死沉沉的黑影中。
时间不长。
嗡嗡声又起。
黑色绳索拉扯得失去知觉的高晓，长条条，白森森吊在了空中。
忽然鼻子抽搐下，竭力将一股子充斥了整个房间的腥臭顶出了心肺。
黑暗中，随着女人一声微弱叹息忽然响起，半空中的高晓重重掉落在了地上，一辆餐车前轮冲出了墙角的黑暗。
推着辆餐车行走的女人，不慌不忙，步履周正。
片刻后将餐车停在了转椅和高晓之间的空地上。
一瓶红酒，孤零零扎在餐车顶板上。
打磨上了蓝色的光晕，瓶中液体一时间光怪陆离，在女人眼底闪烁。
“你的。”忽然张开双唇，调头冲皮椅上正对了自己的死去的女人低语句，女人又调过头来——
“一定要细斟慢饮才好哦，”看也不看身后女人一眼，目光在高晓****胴体上流连着，女人又自言自语道，“微醺最好，知道吗？”
片刻后，言语渐渐低落了下去，消散在死寂房间中。
又看眼紧闭的大门那边，女人俯身，右手有些犹豫的，在半空顿了顿，伸进了餐车顶板下，再抽出来时候。
多了把剔骨尖刀的右手些许哆嗦下，又掉头看眼旋转皮椅上的女人——
“这样你才能看到好戏，知道吗？”低声又一句，女人朝前几步，单膝跪下，伸手提起了气息奄奄的高晓右脚脚踝——
“要从这里……开始吗？”目光逡巡在高晓裸/露的两腿之间，根部罅隙，女人闷声一句，“还是从……”
低声沉吟着，女人右臂向前，尖刀顶住了高晓湿漉漉两腿之间——
“还是从这里……开始呢？”刀尖向里送了送，又问身后皮椅上的女人道，“嗯？哦……”
话到最后，忽然愣怔下，不相信看眼身后皮椅上的女人——
“哦，你看我都忘记了，你已经死了，不会再说话了，可你——”话到最后，脖子转动，目光落在了地上高晓身上，女人嗓子干裂样扯了扯——
“可你还活着呢！不是吗，高晓？”配上了脸上突然绽放的一抹微笑，随着高晓名字从自己唇间骤然蹦出，，女人知道自己醉了，真的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