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是吗？”眉头紧蹙，印征淡淡反问了句朱洁，沉默了会儿又道，“为什么这么说。”
“不需要我说殡仪馆尸体的事儿吧，印征？”扫了眼坐在后排的丁雷，朱洁扭过脸来看着印证，接着道，“为什么偏偏有人在这个时候去偷尸体？你不觉得……”
“不觉得什么？”印征问。
“不觉得你将要面对的对手，有够硬的吗？”朱洁道。
“是吗？”淡淡反问句，印征不再言语。
“你还不能肯定吗，印征”？看到印征一副冷漠样子，朱洁不禁有些着急道，“你必须收回结案报告。那家伙我肯定……
肯定什么？”
“肯定还有同党！”朱洁脱口道，“而从其杀人手法且弃尸公共场所而言，这家伙比你之前遇到的家伙更冷血！更狂妄！而且心思更为缜密！要知道，偌大一个体操馆，不可能不留下一丝蛛丝马迹！可那人做到了！这一点，相信技术处不久就会告诉你。”
“是吗？”又淡淡反问句，印征还是一副未知可否的样子，看也不看朱洁一眼，保持沉默。
“是！”朱洁点点头，重重道，“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印征？！”
“头儿！”半天看到印征无意回答朱洁，后面的丁雷忍不住了，道，“你看可以并案吗，或许那家伙还真的有同伙？”
“为什么这么说？”印征反问了句。
“关联事件发生的时间，作案手法，而且……”丁雷道，“而且毕竟我们也知道是谁杀了小雅，不是吗头儿？”
“所以你认为那家伙肯定还有同党，对吗？”印征道。
“是有这想法。”丁雷道。
“加赞！”副驾座上的朱洁也道，“至于要不要并案，印征，你必须做出抉择。”
“有这种可能，”停顿下，轿车透过缓缓开启的电动伸缩门驶出了师大的西门后，印征才道，“可也只是一种可能，不是吗，朱洁？你看，那辆车。”话到最后，印征忽然调转了话题，冲前面努了努嘴，提醒朱洁道，“就你刚说的那个九五之尊，我想起来了，一定是王尊的座驾，就那辆是吗？”
“呃！”愣了愣，知道印征不想再深入话题，朱洁有些失望的抬眼看了看师大路尽头，“没错，那辆就是九五至尊，可这也开得太慢了啊，都几分钟了才到路口！干什么呢这是？”
“一准儿在炫呗。”丁雷探头看了看，抽回身道，“不过不应该给这些莘莘学子看吧，明显不是一个档次上的啊！过，有些过了，你说是不是头儿？”试图缓和下车里微微的紧张气疯，话到最后，丁雷开起了玩笑。
“就是不知道大富翁来学校是兴师问罪，还是慈悲心肠乍现要来捐款？毕竟这里是孩子的母校嘛！”被丁雷感染了，朱洁顺口说了几句忽然墩柱了，紧皱起了眉头瞅了瞅印征，迟疑了会儿，又道，“嗯……不过我想是时候了印征，我想你、你该去问问王萍了……那家伙，还有没有我们还不知道的……”
“会问的，”印征低声几个字堵住了朱洁的嘴，再无言语。
逼仄的轿车车厢里，一时间一片静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