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换来他更深沉地羞辱。
“找到了又如何?如此低贱的生物,身为蝼蚁却不自知,实在可怜,可悲。”
不知什么时候,整个黑暗阴冷的空间只剩下她一个人。还有他临走前的无情讥讽。
低贱······
蝼蚁······
呵。女人冷笑,从冰冷潮湿的地板上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她狼狈地擦掉嘴角的血,透过穿廊的尽头,看到光线熹微的一隅春景,想起了那个人如沐春风的笑靥。
“我一定会找到的。”她喃喃自语。整个人浸泡在经过了千千万万个春夏秋冬辗转而来的阳光中,还是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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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穿过群山环绕的湖泊,一望无际,若明若暗,稀疏的光线透下,倏尔黑云退散,墨色的麦田渐渐清晰,如同被光彩萃洗,火红的天际昭示四月的白昼,通红的太阳像是一团火似的在不知名的小山后翻腾下降,白昼的温暖渐渐被一阵清爽取代。
春天来得很早,夏天提前出发,几场稀稀拉拉的春雨过后,骤然间,一簇簇粉红的桃花开满枝头,山茉莉的清香染上氤氲的湿雾,让人迷醉,不禁驻足观望。
一栋伫立在碧色山坡半腰的木屋。
天空一片晴朗,湛蓝如洗,万里无云。
风很细,很细。
她在一片温软的微风中醒了过来。
“醒了?你这个小懒鬼,真是能睡。”温软的嗓音,带着无限的宠溺。
他温热的指尖温柔地刮过她的鼻尖,笑容洋溢。
君子温如玉,。
她瞬间面色酡红,心砰砰直跳,痴痴地看着离她仅几厘米的俊脸。
一个冲动,朝那干净好看的唇瓣亲了上去。然后······怂了,贴上的那一刻就怂了,然后蒙起被子,企图掩盖自己的尴尬。
耳边却传来男人清朗的笑声,似乎带有调侃之意。
“诺儿······”他温情地叫唤着。
她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密不透风,很快就被蒙得满脸通红,全身冒热汗了。
“诺儿······快出来,别把自己捂坏了······”他还在笑着,不过语气依然温润,不免宠溺。
意非诺满脸羞涩,暗骂自己太把持不住了。
尼玛,只能怪他长得太秀色可餐。她这样为自己开脱。
“你······除非你不再笑我!”她娇嗔。
男人再三保证,意非诺才掀开了被子,却被想到下一秒被男人扑倒在床,迎接她的是密密麻麻的深吻。
她被吻得头晕脑胀,没了方向,刚开始还反抗,但到后面,竟主动迎合了起来。
唇齿交缠,她的长发披散一床,目光涣散地看着身上的人,那人也同样深情而炙热地看着她,然后俯身而下······
微风裹挟着浅金色的阳光投射进来,没驱散空气中的情动味道,却添落了一室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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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的远方,翠色喜人的山坡,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白色山茱萸,散落在湖泊的尽头,也就是山的那一边。
春耕接近尾声,一块块平平仄仄的土地上玉米苗儿早已抽芽,绿油油的煞是喜人,叶子涂上一层薄薄的霜,如同穿上华美纱衣,惊喜似的娇羞掩面而泣,露珠在叶间跳腾,一碰,滑落缝隙,滴至根部,宣告生命滋养的另一轮庄重仪式的开始。
日出,一轮通红的华彩遍布天边,沿着地平线慢慢上移,而于初阳相接攘的一线,朦胧的雾气似白色粘稠的蒸汽,精光熠熠,橙红,浅紫,淡蓝,浓淡相宜。
她坐在芳草萋萋的山坡上,望着那代表着初升希望的朝阳慢慢挪了起来,凉风吹来,带着初晨的湿润,以及草木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