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滑落,她嘴角扬起一抹妖艳嗜血的笑意,冰冷的看着男人彻底阴狠深沉的黑脸。
“很好——”他像是抚摸什么心爱的宝贝般,温柔地抚摸着被千墨晗咬的地方,眼神森冷地看着如魔鬼般的千墨晗,突然嗖的出手,五指紧紧捏着她纤细的脖子,好像一用力就会断般,“你以为凭着孤对你的喜爱就可以无所忌惮?肆意妄为?”
窒息感。
肺里的空气一下子被阻绝,千墨晗感觉到脑袋充血般,昏眩难耐,满脸青紫,煞是恐怖,千墨晗紧闭着嘴唇,眼底依然带着冰冷不屑的笑意。
她虽然受制于他,却好像他才是那个狼狈的小丑。
明明她才是阶下囚!
他讨厌极了这双眼睛,这副高高在上的神态,这永远把他人看做低贱生物的模样!
千墨晗几乎以为自己死定了——且肯定死后不会被立个贞节牌坊,却在昏死过去的那一刻,他松开了手。
重获新生。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剧烈地咳嗽,好像要把肺咳出来。
“孤要看着你怎么撕掉这层伪装,怎么求饶,怎么摇尾乞怜。”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满脸通红,眼神从冰冷慢慢恢复成妖娆的魅色。
他站着,俯瞰着她。
那样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肮脏的蛆。
痒。
空虚。
炙热。
交汇在一起的不可描述的复杂,她瘫软在地,身体顽强地向前爬,嘴唇被她咬破,疼痛的刹那,思想回归短暂的清明,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势不可挡的yù_wàng,这样的疼痛让她产生被虐的yù_wàng。
千墨晗像蠕虫般慢慢往前爬,绝不可以屈服。
决不能。
男人惊愕地看着爬行地狼狈已极却一副不屈的倔强的人,脸色是幽深莫测,更多的是迟来的勃然大怒。
她不想死。不想。
但更不想用身体换取生存。
如果暗黑的丛林法则注定女人只能依附男人,那她就打破这法则,重新制定!
如果她还没到山穷水尽,还没死到临头,那就一定存在出路。
“啊——!”她红着眼,整个人濒临癫狂状态,下唇瓣已经被生生咬掉了三分之一地肉,鲜血汩汩而流,染红了她衣服的领口,染红了蠕动而过的草地。
还不行。
她仰望着那迷蒙的天空,风仍然那么温柔,一重转至一重的yù_wàng袭来,掩盖了她的心智。
那肮脏的解药就在身边,触手可得。
虽然肮脏但起码能解不是吗······
她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看起来很饥渴,下一秒就要扑上去,男人几乎这么以为,以为她的意志也就那么回事,虽然在她咬掉近三分之一的唇瓣的时候他吓了一跳。
能对自己下死手的人,绝对是个狠角色。
千墨晗也这么以为,她几乎以为自己就要扑上去。
几乎就要幻想出另一个将身边的肥猪取而代之,起码稍微养眼点的人,可是她从不做自欺欺人的事情,除了曾——一门心思地向现代的师父表白之外,从未有。
她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只几秒钟,这几秒钟里,她挣扎,痛苦,试图说服自己······
最后以失败告终。
她不知道出路在哪,落在他手里,死路一条。
但是她还是想活着。
千墨晗一口狠狠地咬向自己的手腕,咬得很用力,肉都掀开了了,深可见骨,满嘴都是血。
疼。
很疼。
她泪流满面,下一秒将眼泪擦去,像个没事人一样,挣扎着从草地上站了起来,一阵失重,跌落到旁边的玫瑰花丛里,全身被刺得每一处好地儿。
满脸血痕,她双眼空洞地看着此刻已经完全清明空澄的天空。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千墨晗麻木地望着天空,面无表情。
“······小······小小晗······”带着颤抖地低沉嗓音,好像踏过千万年的时光跋涉而来,幽远,空旷。
“小小晗············”
她依然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