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已经想不起来了,就连印象里好像都没食过那等美味,那些所谓的记忆全部传承于祖宗,兽族的没落,低等兽族只能沦为人族的鱼肉,成为他们的主要食物,而从前软弱的人族,从被食用者变成主宰者,这其中引起多方的不满但还是没法改变主仆双方关系永远被替换的事实。
而高等兽族或许可以独自成为一方霸主,或者成为人族忠实的奴仆,或伙伴,可与人族为伍一向是所有兽族最不屑的,一旦与人族有关系,就是明摆着和所有的兽族为敌,不过,也有兽族的强者、超强者成为人族主人的事例,但很少,总的来说,兽族没落,人族趁机大肆侵略,让原本形势恶劣的兽族雪上加霜。
谁叫人族天生具有灵智,而它们其中许多兽族依然是懵懂状态,有些甚至灵智全无。
人族还有一套完整的教养系统,高度发达,精于思考,人族的狡猾和聪明是兽族这等天生单蠢的生物很难学会。
种种原因让****两族势同水火,不过,这只是私底下这样,明面上并不敢明目张胆地举兵侵略,发动战争,而人族却依靠自古狡猾的个性,一点点削弱兽族的命数,没有完整的、严格的教养系统的兽族大多是独行者,极少数的某一族类也是为了自己族的生存而战,很难集中起来,发散式地侵略,很多兽族强者特别是接受上古****族类大战的记忆的兽族后代而言,兽族的覆灭是迟早的问题,以至于现在的兽族有权威的强者已经不想管小部落族类的生死,明哲保身,加强修炼,争取脱离兽身,晋级为人族、修灵士,甚至是神族才是它们当下的任务。
几只冰雪疾角狮呆呆的贪婪地看着那瘦削的身体,血一滴滴的洒下,落在它们美丽的光滑柔亮的毛发上,落在它们猩红的眼睛里,洒落在它们张开的血盆大嘴里······
突然,震耳欲聋的吼声响起,几只冰雪疾角狮疯狂地叫嚣着,那一双双通红的眼睛猛地睁大,以不可能的极限继续睁大,然后,血色溢满整个眼眶,硕大的眼珠子诡异般齐齐爆裂,像溢满了水的气球,刹那间全破碎了,疯狂的奔跑疯狂的吼叫,响彻山岗的吼声让下了几天几夜的松顶上的雪齐齐掉落,而偌大辽阔的雪地上,骤然间,裂开一道道可怖的纵横,交缠着,狰狞着,深邃的幽道,直达高山的山底,几十米内的树木瞬间倾轧,山石的滚动,还有洋洋洒洒的雪花一瞬间下得更加猛烈了,眼帘下,是及膝的雪花。
嘶吼,狼狈地奔,眼前的血色和身上难忍的灼热让几头极度饿的冰雪疾角狮此时更加暴躁了,它们四处狂奔,然而,冥冥之中好像有一种奇异的强大的力量在拉扯着它们,已经开了灵智的几头冰雪疾角狮相互窜,但怎么,面前总有一道天然的看不见的屏障阻挡着它们。
······
不惜一切代价地······
死亡的残酷感一直尾随着它们,天生对危险敏感的冰雪疾角狮四处乱窜,却在下一秒被撞得头破血流,它们宛如笼中之兽,挣扎,只是可笑的示弱行为,屠戮,才刚刚开始······
此时它们心中无比后悔,早知道不惹那个神经变态了,谁知道他的血那么奇怪,一沾就中毒,空洞的眼眶被腐蚀完了,接着是那满身光滑柔亮的毛发,最后,是身体内部的高温越来越灼热。
一种神秘的强大力量促使它们不得不献上自己的灵魂,终身成为霸者的奴仆,傀儡,拒绝?只会换来永世的毁灭。
而在最初,它们就已经错得离谱了,早就拒绝了王的宽恕,选了死地。
害怕······
极度的惊恐······
这股恐慌只是刹那,因为,传承之力在最后保住了一息,记忆随之而来。
他······
原来是······那个不可侵犯的存在,最至高无上的存在······
没落?
可是,神的力量纵是陨落也是不可违抗的威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