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说：“也没有什么稀奇的，我们家那儿，别看地方小，可是也有好多南方的客商过去收购土豆和粮食，有些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聊天的时候说起过这些事情。我觉得有意思，就记住了。真的假的，呵呵，我也不知道！”
刘芒见多识广，他说：“这个应该是没错儿的，我的朋友上次也这么说过。当时，我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现在看来是真的！哎，早知道，我就不吃那玩意儿了。不过，那东西确实很好吃，就是贵了点儿！就那么一个肝，上千块钱！”
刘芒叹了口气，突然很认真的说：“可是，从这个上面，我们也能看出，养这个鹅一定很赚钱！这个鹅肝的价格，不会一下子就那么贵。它做好了值一千，拿它不熟的时候，最起码也应该值几百吧？你们想一下，我们家里养的大鹅一只才多少钱啊？可是这种大鹅光是鹅肝就值那么多钱，要是再加上肉和毛，那它的价值岂不是很惊人吗？”
他这么一说，属下顿时倒吸冷气，为这个大有“钱途”的事业给震撼了！
刘芒自己也给这个好“钱途”震撼了，他突然发现自己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搞这种大洋鹅的养殖！
属下说：“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可真赚钱。不过，刘哥啊，你现在的产业这么老些，再弄这个，能干的过来吗？”
刘芒自信的点点头：“没问题，又不是我亲自管理。只要找到合适的管理人才去管理，我掌握个大方向就行了！。其实啊，我也想专心的做一个事情。可是真要是那样，承担的风险太大。鸡蛋还是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多放些篮子，遍地开花比较好些。虽然这样比较麻烦，但是赚钱的可能性更大！”
“这样吧，今天咱们就先不回你家，先去那些养殖地那儿看看！”
刘芒的话属下自然不会反对。没事儿四处游逛一下，对于年轻人来说那是一件很有趣儿的事儿。他虽然想家，但是也巴不得多走几个地方好好开开眼界。
接下来的时间里，刘芒就和属下先去看了一个养殖地儿，结果发现那里已经黄铺了，天色也不早了，就去了属下的家里。
刘芒以前也见过属下的父母，看到他来了，还有儿子和儿子的同学同事，两口子十分热情的招待了刘芒这个大老板。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刘芒驱车载着属下去几十里外的一个村子，那里有一家养殖户。他们养的就是大洋鹅。
通过实地考察，刘芒了解到，这个养殖户的种鹅，都是从春城一家养殖公司买进。双方签订了合同，养殖户买进养殖公司的种鹅和饲料，养殖公司负责技术指导和回收毛鹅。
这样的养殖方式，其实养殖户能赚到的钱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多。因为成本很高还有风险！
最后，这个养殖户总结道：“我跟你们说啊，养这个玩意儿，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确实是个好营生。小半年下来，就能赚个几万块钱。但是风险太大，这个东西成活率没有那么高。真正赚钱的不是养殖户，而是养殖公司！他们把鹅收回去，育肥之后宰杀分割开销售，一只鹅最少也能赚到几百块钱！钱都让他们赚取了，没有养殖户什么事儿！”
刘芒问他：“没有养殖户自己养，自己卖的吗？”
这人愤愤然的说：“都签了合同的，不许你往外卖。更何况，你卖也不知道往哪儿卖啊？不像人家养殖公司，可以出口或者和南方的公司签有合同，或者人家也可以自己的产品自己销售。我们也没有那个工艺和设备，总不能手工来把大鹅分开卖吧？那个太不现实了。我认识许多大的养殖户，他们也和我一样，都是卖给了养殖公司。谁都想自己杀了鹅来卖，可是没有销路，想也是白想！你明知道那一只鹅要是找好了销路，分割开来能赚数以十倍的钱，可是你没有路子，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赚钱，没辙！”
顿了顿，这位养殖户又说：“而且，你的饲料和种鹅也只能从养殖公司进，没有别的路子。你总不能因为养鹅，就去法国空运一批鹅雏回来吧？人家控制着你的命脉，想赚钱，就得乖乖的听话，没有其他的办法！。哎，干啥也都不容易啊！”
离开了这里，属下说：“哎，看来传闻这个东西，不是那么可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