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好强之人,这些日,得自离渊的许可,我时常出入马厩,望着日渐恢复精神的疾风与追风,喜悦之色不言于表。
荀信回身望着暗自偷乐的我,不觉笑上了几分,他视着我,道:“林兰,这开心的模样,是因为荀信抑或是马儿呢?”
噢,这荀信自是来得离府,原想是要规矩一些,奈何,对上我,他便也就以往先在林府里的态度来待我。
嘛,他若是中规中矩,我反倒是不习惯。
我笑看他,道:“二者皆有。”
这并不是假话,实是这寂寥的离府,有了荀信的陪伴,日子好似不那么枯燥了。
然则,在与荀信的对乐中,这离渊便神出鬼没的立于我身后,他瞥了荀信一眼,直直将我揽入怀中,问道:“二者皆有什么?”
他这是听到我的话了么?我错愕的望着这个高大的男子,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话,许久,我挑眉道:“将军这般提防着我,是怕我赢了那太子,叫你丢脸么?”
“此话怎讲?”离渊拧眉。
我道:“倘若不是,以将军这大忙人,怎就时常有时间来监督林兰。”
“我只是刚好路过,见你于此,便进来打声招呼,说到赛马之事,夫人无须担心,为夫对你可是很有信心。”离渊笑道。
这暗讽就是外人也听得出,我气不打一处来,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回着离渊,道:“那便承将军的贵言了。”
荀信无奈叹气,笑着回身走去。
人,于喜爱之物,不言于表,却行于动。
林兰,你可曾发现自己的感情了……。
赛马日。
于都城郊外,以环山一圈,回归原点为准,先到者胜。
一袭披甲黑马服,头顶束发,面红如玉,那似笑非笑游离眸,欲欲生辉牡丹唇,轻装上阵,英姿飒爽。
就是那阅人无数的太子殿下,也被这马鞍上的人儿惊艳,那是欣赏的目光,另无他意。
同上马鞍,我侧目对着刘羽道:“太子殿下一会可别输了,哭着找爹爹。”
这挑衅,刘羽是领了,他回头看了一眼瑶儿,含情,对看着我时,眸中的自信绝非虚假,他道:“王妃可别输了不认账才是。”
额,竟是这般回应我,我倒要真真看你这小毛孩有何能耐。
旗起旗落。
马步飞起,这起跑还算不错,看来,刘羽并不是嘴上说说罢了,这下,我是得认真起来了。
这环山的比赛,比起往常于平地里的大有不同,追风这举步维艰的模样,叫我好生心疼。
不觉间有意叫它放缓了马步,奈何,正自此时,刘羽追了上来,见他将我抛远,我下意识的加急了步伐。
在半山腰,拐角而下处,已见不着刘羽的身影,可正自此刻,追风被绊倒了,我应势随着追风的倒地,被摔了出去。
滚了几滚,头晕目眩,强撑起身子的那会,望着追风倒地不起,我欲爬过去,奈何身子里的疼痛叫我挪不开身。
那黑影袭身而来,望着那人惊慌的模样,很是着急,待此人靠近,离渊。
他抱起我,嘴里呢喃道:“林兰,我真不该任着你的性子来。”
“追风。”迷糊中,我脑中仅剩的是受伤了的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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