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瑶,与欣玉庄相当的一座皇家别院,坐落于皇城郊外,自数月前,君上赐予素云后,素云身份当即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进出的人,非富即贵,平日里甚是热闹,然而,这个庄园有个规定,每七日便要空两日,不接待任何人,这是素云定下的,君上默认着。
原先还不明素云缘何要这般做,现在想来,每逢那两日,便只叫离渊进得,如此明显之势,它人如何看不懂。
近日这风起,吹得树叶飘落,一转眼,离渊回来抑有一个月了,自他回来那夜发生过争执,他便不再出现于这院中。
这样甚好,频繁的接触只会增加各自的困扰。
庭院里的鸣啼,好生悦耳,素云从拱门走近,视着我悠然的模样,勾起唇角冷笑着朝我走来。
一如往常那一副可怜楚楚叫人怜悯的好姑娘模样,得意万分,走近时,微微唤了我一声:“姐姐。”
这小鸟般悦耳的声音,也难怪他人喜爱,我眼里无她,视着远处飞来的鸟儿,笑道:“妹妹不请自来,可是有什么好事?”
嘲讽的话语,终究是叫素云心中不快,她强笑道:“妹妹是来给姐姐送请贴的。”
“哦,原是如此。”
“是的,将军昨夜于碧瑶过宿,明日又是素云的生辰,将军说此等好事,须庆贺庆贺才是,然而,将军昨夜过于操劳,眼下还正在素云闺中休息,不便过来,素云不敢惊醒将军,便合着自己给姐姐送请贴来。”
呵,离渊你就是要羞辱我,也不要以这种方式来叫我难堪,心有那么一刹的痛,好快我掩盖住加快的心跳,淡然道:“妹妹的生辰,姐姐来不及备些能入你眼的东西,该如何是好?”
“姐姐能穿上那日妹妹送的衣裳便是最好的礼物了,明日妹妹恭候姐姐的到来。”
“妹妹即是这般说,那姐姐便拒绝不得了。”
“那妹妹就等姐姐的到来了。”
自素云得意的走去后,玉儿一脸阴郁的朝我走来,不快道:“夫人当真要去么?”
“即是答应了他人之事,就绝不食言,玉儿该是知晓的。”
“可,我就觉得她是来炫耀而不是真心来请夫人的。”
“是真是假,谁都辨不得,你且去替我备好马匹吧!”
“夫人欲往何处?”
“欣玉庄。”
碧瑶。
离渊艰难的从床起来,望着这四下奇怪的景象,脑海里回寻着,昨夜当是回了离府,缘何眼下还在碧瑶。
他不解的从床上下来,穿好衣裳,走出了房门,见一众下人朝他跪礼,他困惑的走向了庭院。
素云于庭院内学着林兰沏茶,望着离渊靠近,她起而有礼的唤离渊坐来,笑道:“将军昨夜可休息得好?”
轻声如玉,淡而有礼,离渊神色恍惚,问道:“我昨夜该是回了离府,怎还在碧瑶?”
望着离渊困惑的模样,素运兀然沮丧道:“将军就这般不愿呆在碧瑶么?”
离渊向来于林兰的倔强与坚强已是习惯,面对着这种如花似玉,楚楚可怜的姑娘,委实应付不来。
他忙摇头,回道:“怎会?素云姑娘这般好客,离渊委实受宠若惊,只是一夜未归,怕府上之人担忧。”
是怕林兰误会么?素云心中暗笑,眼上一如可怜楚楚,她道:“将军唤我素云姑娘好生见外,过些日子,这称呼也该变了。”
“素云姑娘这般好的姑娘,在下实是配不上。”离渊推脱着。
素云来气,愤愤道:“不是将军配不上素云,而是将军心中已有他人,但,素云不在乎,只求能在将军身侧陪伴左右便足以。”
“素云姑娘这又是何苦呢?”
“明日的素云的生辰,将军可否看在素云的面子上,在碧瑶再宿一宿?”
“这怕是不妥?”
“将军若是怕府上之人担忧,大可不必操心,早些素云去过离府,见过王妃,也给过请贴,不过,王妃却……”素云故意停下了嘴边之话。
离渊听得甚有古怪,便是问道:“王妃怎么了?”
“她将贴子甩到素云脸上,侮辱素云是君上捡回的一条狗,不配过生辰,还道,将军娶我,只是在可怜我是个无父无母的可怜虫。”说罢,素云嘤嘤了几声。
离渊气极,就是要泄气也不该拿旁人来代替。
见离渊黑眸十分深沉,素云又道:“王妃说明日与古少爷一同前往,叫将军不必等她。”
“哦,这林兰翅膀是长硬了。”离渊语气甚是沉重。
素云此刻现出了欲言又止的模样,离渊见状,又问:“素云姑娘可是还有话欲说?”
“素云不知该讲不该讲?”
这翻犹豫,离渊安抚道:“直讲便是。”
“将军不在的这大半年里,王妃频繁前往欣玉庄,听得外面传言,王妃与古少爷……”
“林兰再怎倔强也是个大家闺秀,不至于做些越礼的无耻之事。”
“原先素云是不信,但,见那日王妃从欣玉庄整理衣裳而出,便……”
听得整理衣裳,离渊再是怎么冷静,心中也被怒火填了起来。
见得,素云反过来安抚离渊,嘴角却是扬起了一抹阴森的笑意。
昨夜,见过疾风,本欲回府,却又遇上大雨,夜里的山路不好走,古宸便命下人为我拾了一间房。
这清晨的鸟语花香,沁人心脾,穿上素云命人送来的衣裳,这衣裳格外的香,让古宸闻得这香,称赞道:“夫人身上有股香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