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姜尚问。
“别说我来这里，他知道。就是你我两人的谈话，他都有办法知晓。”
“怎么可能，他只是一个凡人！”姜尚神识扩散，所见之处，并没有人监视他们。可比干信誓旦旦的告诉他，“他有办法知晓”，说明对方学习了法术。
除了上一世是功绩卓越的上仙，还没有哪个凡人一出生就拥有法力。
事出反常必有妖，姜尚捻着手指，开始演算。
姜尚的推演结果显示，帝辛上一世并非攻击卓越的上仙。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帝辛背后有高人。
而这个高人，正是比干。
“没有师尊同意，你竟然私底下传授了凡人仙法？你可想过后果？”比干这种做法着实糊涂。这件事情若是被师尊知晓，比干指不定又得多收几次轮回之苦。
比干耸耸肩，不以为意，“小师弟，你别用这种同情的眼神看着我。我既然敢做，就不怕师尊的惩罚。大不了再多受几次轮回之苦。况且，在人间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你看，我多自由。若是回了天山，还得听师尊教诲，束手束脚的，哪有这里好。跟你说实话吧，我就没打算回天山。”
“师兄……”姜尚张了张嘴，竟不知道如何劝诫比干。
“师尊门下一共收了四个徒弟，你，我，二师弟，还有申公豹。除了早些年已故的二师弟，师尊最喜欢的就是你。而我和申公豹并不惹师尊喜爱。也就申公豹那个傻小子，非得在师尊心中留下一席之地。他越是争，师尊越是不喜他，结果被贬到了落英峡。”说话间，比干摇了摇头，看似在嘲笑申公豹的傻，其实也在嘲讽自己。
说到底，他与申公豹是一类人。得不到师尊的喜欢，就像再努力一点，努力表现，总有一天，师尊会对他另眼相看。可万年的时间过去了，师尊依旧不喜他。他唯一与申公豹不同的是，申公豹过了万年，依旧没有看透这其中的道理，而他想明白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那么多道理。
既然不被师尊喜欢，那他为何要再回天山，留在凡间，历经轮回，六道虽苦，可哪有天山的求不得苦啊！
“子牙！”
姜尚抬起了头，看向比干。他与比干认识的万年时间里，很少听到比干像现在这般郑重其事的叫自己的名字。比干一直喊他“师弟”。
记得申公豹离开天山的那一次，比干叫过他“子牙”，还有一次就是师尊贬他下凡入轮回，离开之际，他也喊他“子牙”。
“师兄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姜尚开口，为了防止帝辛偷听他们的谈话，姜尚还特意下了一个结界，将牢房与外面隔离。
“吩咐谈不上，我就想问你，那只小狐狸你打算怎么办？”
听到比干说起苏苏，姜尚心中再次泛起波澜。
“师兄，你不必来套我话，万年前子牙就说过，若她不犯错，我保她一生，若她乱杀无辜，我会亲手取下她额间的法器，让她灰飞烟灭。不过在此之前，还望师兄替我保守秘密，切勿将她额间法器的事情泄露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