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茜婷来到这看似古朴的村落门前,就准备往其内走去,可是不管怎么向前,她和那个门口之间的距离一直保持着不变,是1o米还是15米?
王茜婷感觉自己的心头涌起一股火气,怎么能够连门都没有办法走进去呢?她不停地往前走,甚至到后来,展成了奔跑,她脑海中所有的想法和目的通通被她忘却,有的只是不停向前、向前!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就是在下一个奔跑的那一秒,朴真人幸灾乐祸的笑声传入了她的耳中,让其一个机灵,立马反映出来有所不对,一下子止住了自己向前冲的身子。回头一瞧,朴真人就在自己的身后一米开外,冲着自己乐呵呵地笑着。
“你……这个是什么地方!”
王茜婷本是想指责一下朴真人的不地道,但转念一下,如果自己真的再在这个地方计较的话,指不定被朴真人气成什么模样,为了自己的心理健康,她决定不计较朴真人这一副犯贱的模样。
“这是我朴门门口给普通人架设的‘跑步机’。”
跑步机,这嗝形容词还是极为贴切的,毕竟王茜婷现在已经跑出了一身的汗,但偏偏还在原地呆着,这不是跑步机又是什么?
“那,我们怎么进去呀。”
朴真人上前,牵住了王茜婷的手,大大方方地向前走去。这一次,没有任何的滞留,朴真人便带着王茜婷走进了朴门。在其衣衬内的阎罗令,出了微弱的荧光,不过因为衣物的遮挡,在其身旁的王茜婷并没有觉,不过朴真人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又到了收获的时候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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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大年三十,家家都有着喜庆的滋味,朴门内也不例外,张灯结彩,一个村庄内的五十余口人都聚在了最大的主家内吃着饭、喝着酒,朴真人的大哥与二哥也回到了这个生养他们的地方,可是主座上,却是空着的,朴真人不知道去哪里了。
王茜婷坐在席间,心头有一点儿不是滋味,她知道他去哪里了,这一些吃吃喝喝的人们也知道他去哪里了,那个地方听说很危险,又听说很安全,但是在这么一个团圆的时候,有这么一个重要的人没有回来,大家怎么能够依旧这么开心地吃喝呢?
朴真智看见王茜婷怏怏不乐的模样,端着酒杯起身,来到王茜婷身边,微微附身低语:“弟妹,总是有一些人要承担其他的责任,他没有回来,是为了守护在场的你我。你可以不舒服,但不应该表现在脸上。”
……
朴真人静静地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之前,当其眼前的沙漏不再往下坠沙之时,他便站立起身大踏步向前走去,身子穿过了供奉牌位的桌子,消失在了祠堂之内。蒲团上的凹陷,过了许久才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长明灯闪烁一阵,缓缓变暗,不过依旧出微弱的光芒,一如千年。
……
这是一个极其黑暗的环境,给人的感觉极其压抑,空气似乎都有一些粘稠,不过胜在清爽,没有烟尘的喧嚣,反倒是有一些淡淡的清新。不过,这里并不是没有一点儿光亮,不知道距离朴真人头顶多远的上方,散着微弱的光芒,星星点点,更加映衬出黑暗。
有一个词,叫做“反差”。
朴真人在这个黑暗的环境中不断向前走着,当然,这里的“前”,只是代表着他以空中的其中一点光芒为目标,不断地向着那个方向走着。那点光芒,已经在其心中,等同于北极星光。
“哒哒哒~”
朴真人这一次不知道穿着什么样的鞋子,在黑暗中出了较为清脆的踏鸣,却是没有回声,这处可以很明显地知道,这一处空间并不是一个封闭的场所,而是一个开阔的所在。
当然,这一切和朴真人并没有什么关系,他并不是来研究这个地方到底是一个什么构造。在其继任家主之后,他就知道,朴门的祠堂内有着这么一处莫名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有着许多“愿力星辰”,它们有的明亮,有的黯淡,他需要将其中最为明亮的那一颗摘到手中,便是完成了作为朴门家主的使命。
“哒哒哒~”
在这黑暗的环境中,朴真人的心头渐渐产生了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这种情绪已经多久没有在他的心头浮现了?五年?还是十年?不过朴真人的心性,早已经在红尘的滚打中坚定不可催,他坚守着自己的本心,向着那颗在空中闪耀着点点光芒的愿力星辰走去。
兴许是因为习惯,朴真人对于自己不可控的时间有着一种本能的反感。他抬了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可惜,朴真人却是什么都没有看到。本应着荧光的指针,根本没有了平日的一点光芒。要不是朴真人的右手还能够摸到左手,感受到戴在左手上的手表,他都可能怀疑自己根本没有举起手,手上根本没有带着平日里习惯戴着的手表。
“果真是和传说一样……”
朴真人自语还不到八个字,就立刻停住了自己的嘴,可惜一切都显得有一些太迟了。他感觉到了自己脚下的地面一阵颤抖,空中的星辰开始摇摆,要不是朴真人死盯着自己的目标,也许一下子就会失去它的踪迹。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开始,朴真人的耳边炸响了各式各样的人声,有病榻上老者喉间带痰的声响、有牙牙学语孩童的声响、有深闺怨妇凄婉哀怨的声响、有正值壮年工厂做工吆喝的声响、……,重重的声响,都化成了同样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