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叮铃铃~~”
老式的弹片式闹铃的撞击声在楼道内响起,这种非常古朴的闹铃在这段时间已经很少见了,尤其是在大学高校里面尤为少见。
现在哪个高校不是争着抢着要多弄一点儿经费,好给自己的教学区翻新,给自己的学生宿舍区翻新,然后拍一些集体照,拍一些全景活动照,然后就再可以在华夏高校圈子里面露一下脸,接着又会有相应的经费。
欧阳波不喜欢非常现代化的教室,他觉得那样子的教室失去了一种灵魂,失去了让人平心静气的味道。现代化的教室会告诉每一个生出互联网时代的少年感觉到一种切肤的焦虑,这种焦虑叫做“更迭”。
更迭造成的危害会让少部分人进步,更多的则是让他们放弃了进步。
所以,欧阳波不喜欢现代化的教室。
……
倒数第三波的震颤响起的时候,欧阳波走进了教室。他的面容依旧和昨天、前天、大前天一样严肃,他的衣服依旧和昨天、前天、大前天一样,他的型依旧和昨天、前天、大前天一样。
欧阳波的衣柜里,所有衣服的款式都是一样的,哪怕让他每天洗澡换一套干净的衣服,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人察觉。大一刚开始的时候,一个女生对于基本不会笑的欧阳波询问:“你怎么不洗澡的呀?你家是北方的吗?”
那个女生至今记得欧阳波的眼神,那是一种淡漠,淡漠中又带有着深切地同情,似乎在同情待宰的鸡鸭一样:“我相同的衣服,有很多套。”
自此,同班的女生再也没有和欧阳波说过话,哪怕班级聚会的时候,欧阳波也不会选择参加。哪怕他们聚餐的时候消耗了他一部分提交的班费,他也不会多说什么。他们别来烦他就好了,他不喜欢热闹。
……
倒数第二波的震颤响起的时候,欧阳波已经,走到了“自己”位置的旁边。
欧阳波经常坐第一排,他从大一的时候开始就喜欢坐第一排。并不是因为他喜欢听大学老师讲的那些课程,而是因为第一排从来没有人会抢,哪怕再爱学习的学生,他们早来的时候更愿意坐第二排或者第三排,坐第一排,太招人眼球了。
大学的学生,正处于青春期,正是荷尔蒙冲动的时候,他们有大把的精力需要花费掉,而不是坐在课堂上,尤其是坐在第一排上。哪怕老师对学生玩手机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坐在第一排玩手机少年们还是会觉得羞愧。
……
最后一波的震颤响起的时候,欧阳波已经坐到了位置上,他从自中拿出了《政治经济货币理论》。
欧阳波看了看手中的书,他觉得这样的书在他的手中简直是一种浪费。
这个念头已经不是有第一次了,欧阳波很早的时候就已经现,自己似乎并不怎么适合阅读这方面的书籍,更遑论听着人讲解这方面的书籍。他没有觉得厌烦,只是觉得很是无趣。
怀着这样的念头,欧阳波再度掂了掂手中书籍的分量,脑海中闪过——称重、废品、压泡面、送给下一届、送给图书馆之类的字样之后,便将其轻轻地放到了桌子上,掏出了手机,堂而皇之地放在了桌面上开始玩了起来。
要玩手机,就要大大方方地玩,弓着腰低着头玩手机又有什么意思呢?难道因为这样的动作,站在讲台上的老师就不会注意到玩手机的同学了吗?真的是可笑。
欧阳波一直不明白,那种玩手机却不好意思玩手机的人是一种什么心态,既然不想听课,那就痛痛快快地玩手机多好?弓着腰玩手机,别说对颈椎不好,对视力来说也是一种极大的伤害。
秉承着对自己身体的负责,欧阳波非常痛快地看起了手机,刷起了网络的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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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怎么摆脱师娘的教育的呀?”金小胖看着朴真人一脸阴沉,连忙腆着脸问道。
“呵呵。”朴真人翻了翻眼皮,根本就不想搭理金小胖。
“师傅,你和我说说呗,我真的很好奇,以后我有女朋友了,还需要向你这边取经呢!”金小胖不气馁,他知道自己的师傅为什么生气。
“呵呵。朴真人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胸腔中出了震鸣。
看着自家师傅淡漠的眼神,金小胖挠了挠头,非常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不是没办法嘛?听王姐讲话实在是有一些心累了,我就像个法子要走。我真的是临时起意,而不是事先谋划襄阳让师傅一个人和王姐呆在一起的。”
朴真人这回的反应倒是明显了一些,他翻了翻白眼,接着出了金小胖现在非常熟悉的词汇:“呵,呵。”
怎么这样还不顶用呀?
金小胖没有招了,他没有办法想出怎么让自己师傅高兴的内容了,他已经真诚地悔过了,可是师傅就是不愿意原谅他,看这个模样,好像还要怪他很久的模样。这样很不好,这样让金小胖觉得自己肯定是有什么问题做错了,而且做得很离谱。
人有一些时候就是这样,犯错了,那么主动认错,其心底就会冒出一个“自己已经认错,那么可以继续犯错”的念头;而一旦请求原谅的对象没有原谅的话,没有按照既定的方式予以回应,对待弱者,认错者会立马走人,对待强者,认错者会继续深刻反省自己。
金小胖是后者,他不得不考虑自己师傅的感受。他承认,昨天丢下师傅一个人跑,他绝对不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