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见展昭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发呆,也探身过去看了看外面,道:“这得下了一夜了,估计还要下几天,行程要耽搁了。”说着把展昭的手拽了回来,用袖子给他擦了擦雪在他手心融化后留下的水珠。
还没擦完,展昭突然把手抽了回来,在白玉堂脸上抹了一把,然后自己哧哧笑了起来。白玉堂动作一僵,抬眼无奈的看着他,接着突然伸手过去搔展昭的痒痒肉。展昭本来就怕痒,白玉堂这么一上手,立刻笑成了一团。
展昭笑得差点岔气,本想还手反攻。可惜笑得太厉害没了力气,直接瘫在了白玉堂怀里,手臂努力勾住白玉堂的脖子勉强让自己没坐在地上。
白玉堂看他的样子也乐了起来,伸手努力想把展昭拽起来,可惜自己也没了力气,拽了几回也没成功,反而差点把展昭掀翻在地上。
展昭吓得赶紧把两只手全勾在白玉堂的脖子上,道:“泽琰,别乱动,别乱动,我自己来,千万别乱动。”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站在门口的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声音刚出来就哽住了。
白展二人也是愣住,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不变,慢慢抬了头看过去,只见黑狐慌手慌脚的站在那里,说话也不是,离开也不是,满脸的尴尬在那一会儿挠挠脑袋,一会儿摸摸脖子。半晌,憋出了一句话来企图打破僵局道:“那个,你们忙,忙完叫我?”结果说了还不抵没说气氛更诡异了。
展昭僵了一阵子,拍拍白玉堂抱着自己腰的手让他松开。白玉堂看他一眼,有些不情不愿。不过惹毛了这猫儿,以后不好办事,还是努力把展昭扶起来。展昭整了整衣服,对黑狐道:“黑兄有事?王爷叫我们吗?”
黑狐轻咳一声,道:“也不是,是那个南院大王说咱们要在这暂时休整几天了,前面大雪封了路了。”然后有瞄了眼展昭身后洗脸的白玉堂,道:“我先告辞了,你们继续。”语罢退出房间,还顺手关上了门。
展昭笑容僵硬的目送他出去,转头看后面的白玉堂。白玉堂擦了擦脸,道:“猫儿,水冷了。”然后还咧开嘴巴贱贱一笑,看的展昭直觉着自己眼花,伸手捏着白玉堂的脸揉来揉去,担忧道:“泽琰,你没事吧?”说着指尖还用了用力,等松手的时候便见白玉堂脸上两个清晰的红印子。
外面的雪还在下,而且看架势似乎是要越下越大,现在外面便是用白茫茫一片来形容也不足为过。展昭本来还想第一次来辽,反正今天要休整一天的,不如出去溜达一圈,体会一下当地的民俗风情。结果这雪下得他连外面的路都看不清,更别说出去看看。
展昭跪在椅子上趴在窗口往外看,眯着眼睛仔细的盯着对面客栈的院子瞧。虽然那院子也实在没什么可看的,但那里已经是他现在唯一能看的清的地方了。白玉堂在他身后坐着喝茶,偶尔也往外面看几眼,转回头道:“猫儿,你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外面有比爷还好看的?”
展昭笑着回身捏了捏白玉堂的鼻尖,然后就这他的手把脑袋凑过去喝光里面的茶水,然后指了指外面,道:“我刚刚好像见着熟人了。”
白玉堂愣了下,搪塞似得探头过去看了看,道:“熟人?在这?你确定?你不是以前没来过辽这边?”
展昭捏下颌,道:“看起来像......大师兄,刚刚见他去马厩了,那儿有两匹马,若真是他,那商师兄应该也跟来了。”
白玉堂闻言蹭的一下站起了身,然后探出身子往外看,口中还嘟囔着:“人呢,你说的是李浔染?这大冬天的他跑来这里做什么,怎么咱们去哪他去哪,这阴魂不散的。”
展昭伸手攥住他的头发把他往回拽,白玉堂借势转了个弯把他拽进自己怀里,然后在伸手一揽,道:“猫儿,躲着那人啊,满脑子坏水的,你可是我盖了章的。”说着话音一顿,慢慢道:“不过这正月刚过,这两个人来契丹做什么?”
展昭也顿了下,干脆靠在白玉堂怀里,捏着下颌满脸的深沉:“这我倒是也不知道,只是商师兄是契丹人,大概大师兄是陪着他回来的。”说着话音一转,否认:“但是商师兄自小就在大宋,平日里就算来契丹这边也只是在平安镇行医,过几天便会回去,我在师门的时候也经常被师父丢到师叔那里去,没见商师兄来这边啊。”
果然如白玉堂一早所言,这雪下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雪势见小,不过似乎依旧没有停的打算。白玉堂闲的无聊,干脆在封二那里借了辽这边的牛皮地图来看。辽这边白玉堂便是来也没怎么注意过一路都有什么,而且上一次去上京也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展昭也无聊,坐在一边捣乱,白玉堂头转向那边就把手伸到哪里去遮他的眼睛。白玉堂被他闹得烦了,干脆把他扛起来扔到被窝里。
展昭折腾半天从被子里爬出来盯着他,可怜兮兮的喊了一声:“泽琰。”
白玉堂回头看他,无奈道:“我只是看看咱们接下来的路线,那个耶律涅鲁古怎么看怎么不靠谱,咱们总得自己准备准备。”然后起身坐到床边,把展昭裹进被子里一手抱着一手拍他的背,道:“乖,要不我给你讲故事?让我想想,我记得以前大哥给我讲过一个。”
外面雪还在下,只是周围太静谧,静到可以听见雪落在地上的声音。月亮看着有些昏黄,但也勉强能照出几个往驿馆这边来的黑影。
展昭本以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