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第一轮的测试结果便出来了,只有合格与不合格,至于考官对于应考人答案的满意程度则不得而知。
“考试合格者:程肖林、余孟盛……唐风、石磊……军虎、秋霜凉。”主考官拿出名单,噼噼啪啪念了一大推人的名字,加起来也不到五十人。参加此次军选的一共两百多名,只此一轮下来便十去七八。
那些淘汰者的答案五花八门,有一些愣头青纸上谈兵说得容易,直接就说出城应敌,大摆什么鱼龙阵,战车阵,阵阵相连,以一打十;有的则是凉燕城求救不成就向其父亲,老师所在的军队借兵支援,自己则坚守不出,等待救援,这些人根本不考虑战场的实际情况;到还是有人出了看似可行实则无用的办法,古有毛遂按剑挟楚王,今亦又良将提剑入帅府,且不说此计究竟能否成功,纵使成功搬得兵马又如何,若是北林城没有救援,敌军只需采取围城之法,若是有了救兵,敌人必将在最短时间内占领北林城。一座边远的城池,兵马不够,就连城墙都比一般城池低上四分之一顷刻之间便会被攻破。
看着只剩下不到五十人,秋霜凉和军虎丝毫不感到惊讶,这些人只是读了些的兵法,至于学到几层还不好说,但这些人却存在一个缺陷,他们永远都是身着锦缎,笔使玉装,他们从未去了解过百姓,不知道这些普通的百姓对于战争的意义,国取民心,军乃民生,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百姓并不是负累,反倒是战争的意义所在。也许这些人也听过,知道,明白得民心者得天下,但在运作中却不一定能注意到这一点是否被他们添加了进去。忘了百姓,这场仗,早就输了。
“恭喜各位通过了第一轮的比试,在场的各位都是军事上的人才,接下来的比试不再有人会被淘汰,之后的比试会分配各位在军中的职务。”
围观的群众顿时发出一阵欢呼,反倒是在场上的各位考生显得平静了许多。主考官环顾周围,等欢呼声渐小才继续发言。
“接下来便是第二道文试的题目:在场的各位是如何评价黄桥之战的?”第二题并没有如同第一题一般进入屋中进行考核,而是直接在演武场进行。对于黄桥之战,五年来众人都是只知其事,不解其深,不仅是因为此战太过诡异,更重要的是此战中有皇上在其中,谁敢谈论皇上?
看着题目,秋霜凉紧握拳头,直接不断作响,所谓的黄桥之战,完全就是皇室的阴谋,父亲秋镇雄功高震主,皇室即使自毁城墙也要除之而后快,就是因为黄桥之战,他的一切都被改变,他要调查清楚,这一切到底是谁摆的局,他要让那些人都付出代价。
“皇上有旨,此次不会追罪于各位,各位只便将心中之言说出便是。”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
“呵呵,来,秋霜凉你先来说说。”主考官看众人不说话,他也不恼,一个个问了起来,只是他这一问,那些人便沸腾了起来。
“秋霜凉?难道是秋镇雄将军的二公子秋霜凉?”
“废话,除了他,整个京都还有谁会叫秋霜凉一名,还有谁敢叫秋霜凉一名?”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秋霜凉的方向看了过来。
“你们说他会这么作答,我记得黄桥之战可是他父亲威远大将军作为统帅的,而且还战死黄桥,现在提出这个问题这不是揭人家伤疤吗?”
“揭伤疤倒是一回事,不过传言他在黄桥之战当了逃兵,不过他现在既然能出现在这里,看来这种说法不攻自破了,不过黄桥之战太过神秘,关于此战的消息的人都是闭口不说,我们也不知道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不知道他能知道多少,反正我们跟着他的说法便是了。”
“回大人,对于黄桥之战,我无话可说。”
“怎么会无话可说呢?”
“小人确实无话可说。”
“既然无话可说,本官自不会强求,只不过,那便是当你放弃了第二场的考试。”
“全听大人的。”
秋霜凉不说不要紧,但其他比试的人就急了,不说便是放弃了第二场的比试,说又不知从何说起,而且秋霜凉都不说,他们怎么知道该怎么说。
“本官不希望下一个人也是这样,明白了吗?”说着,主考官拿出名册,点了第二个人的名字。
“军虎,你对黄桥之战又是有何说法?”
“回大人,小人的说法和秋霜凉的一样。”军虎斩钉截铁道。
“你可记得刚才我说了什么?”主考官有些愠怒道。
“记得。”
“那你还要这么说吗?”
“是的。”
“好好好,下一个,赵汗青,你来说,你怎么看待黄桥之战?”主考官大声道,将名册也背在了身后。
后方,另一位主考官给这位主考官递上了一杯茶,还安抚着他的情绪,让他别激动,主考官接过茶,在仰头的一瞬间,茶杯挡住了他的脸,他的眼中露出一丝兴奋的光彩。
“回主考官,草民对黄桥之战并不了解,无话可说。”赵汗青赔礼道。
“噗——”主考官一口茶就喷了出来,眼中的光芒闪烁不定,脸上的肌肉也跟着抖动抖动的,但在那些比试之人看来这完全就是主考官愤怒到了极点的样子,只有其他几位主考官才知道这位主考官此时到底是怎样的情绪。
那些考生心里都在想完了完了,下一个必将成为主考官泄愤的炮灰,若是回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