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楼不愧为大齐最大的歌舞之地,其大厅便有八十平的面积,宛如将一个小广场搬进了室内,其中有一华台舞池,白玉而筑,便是占了其中四分之一。此处只是入门之地,其后分有五条通道,左标梅兰,右点竹菊,其居中一条那是歌女进入大厅表演通道,通常也是霓裳语所走的通道,在这白玉舞。
聚福楼和栖凤楼的构造相似,只是留于秋霜凉表演的场所没有这么大罢了。秋霜凉这般离开,可以说,聚福楼的那个舞台基本就变成了摆设。
“让开让开。”身后突然传来嚷嚷之声,之间一人在手下的开道中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步走了进来。
“狗仗人势。”秋霜凉嘀咕了一声,却被一个手下听见了,跑到主人耳朵旁嚼了几句。那人听后径直走到秋霜凉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京都的达官显贵他基本都认识,而眼前这人却是个生面孔,衣着虽华丽但却比不过他,应该是那个商人家的有钱公子爷,那人心中暗暗下了定义,有钱,嘿嘿,有钱就行。
“喂,穿白衣服的,说的就是你,你知道我谁不?孙晃是我爹知道不,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我的人就是打我的脸,折了我的面子,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不过我这人万事以和为贵,你要是能拿出诚意我可以考虑原谅你。”
秋霜凉惊到了,周围的人也惊到了,这人是吃屎吃多了人傻了吧,真是可怜孙晃,他要是没猜错那人口中的孙晃应该便是长安府尹了吧,尽职尽责,为民请命,却一直为他的儿子孙德头痛,秋霜凉也略有耳闻,今日难得一见,没想到堂堂京都府尹却生得这么一个好儿子。看着眼前这人,嘴角两撇胡子,应该也三十多岁了,却还整天游手好闲,偌大的京都谁不认得秋霜凉,也就眼前这人,整天只知寻花问柳,看见个人就上前勒索。
孙德得意地看着震惊的秋凉霜,心中乐呵了,对,要的就是你这表情。
既然你说我打你脸我就打你脸试试。秋霜凉心中暗道,抬起手就朝着孙德的脸上招呼了过去。
“啪。”
清脆的一记耳光响彻栖凤楼大厅,孙德整个人就懵了,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你不是应该跪下来求我饶了你然后再好好招待我让我消气的吗?
“你,你,你,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孙德回过神来,又气又怒。
这时,人群突然沸腾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舞池汇聚而去,包括孙德也是,孙德指着秋霜凉道:“小子,我记住你了,等完了再收拾你,你有本事就跑,跑得越远越好。”说完便朝着舞池中央赶了过去。
秋霜凉看了过去,正是刚才在外台表演的那女人,听说她便是栖凤楼的头牌,霓裳语。秋霜凉低头叹了一声:“哎,孙大人,你这儿子看来是没救了。”
孙德挤开人群,来到霓裳语的面前,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霓裳仙子,小生这厢有礼了。”别看孙德不学无术,但这姿势可是学得有模有样,连秋霜凉也点不出什么毛病,看来平时没有为此少费时间。
秋霜凉:“……”
“公子,栖凤楼乃是风雅之处,还望公子不少再行此事。”
“仙子教训得是,孙德定当改正。”
霓裳语却再没有理会孙德,而是径直朝着秋霜凉走去,矮了矮身子,“民女霓裳语参见威远王。”
“啥,他是王爷,这威远王是哪路王爷,我怎么一直没听说过。”孙德懵住了,他手下的也吓住了,刚才竟然朝着一王爷大喊大叫还勒索他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
“你认得我?”
“威远王的大名如雷贯耳,民女岂会不知,大人第一次来栖凤楼,栖凤楼自当让王爷进行而归,王爷楼上请,上得雅间,霓裳出场为大人献上一直舞以表敬意。”
霓裳语既知道秋霜凉的威远王身份,定也知道他伶人的身份,看破不说破,轻舞一曲,是有敬意,但同样也是二人的切磋,只是秋霜凉现在的身份高了,霓裳语自然不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
孙德虽不长眼,但也算是给了他一个教训,孙晃公正不阿,看在其父亲的面子上,秋霜凉自不会为难他什么。上得楼梯,迎面便看见出门的八皇子,后面还跟着那个一脸谄媚的仆人,只是那名剑客却不见了身影,八皇子看见秋霜凉,立马便赶了过来。
“霜凉先生,你来啦!你是知道本宫在栖凤楼才来找我的吗?好久没看你表演了,我看见你去参加那什么军选去了,你说你这身子骨去参加什么军选啊,要不是父皇说都得去我也懒得去看,结果中途肚子痛得厉害便走了,不就是迷路了不知不觉来到了栖凤楼吗?二哥也真是的,老拿此事说我,那我是个好人,我也不打击你问你结果了,怎么,霜凉先生有兴趣来一曲的话本宫立马叫人清场。”
八皇子的话听得秋霜凉苦笑不已,大哥,你在外面又没有封地,皇宫就是你家好不啦,你还迷路了,还迷迷糊糊走到了栖凤楼,找借口也不是这样找的,皇上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糊涂儿子,和那孙德一个模样,不对皇上也挺糊涂的了。当然,这话秋霜凉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霓裳语捂住嘴偷偷笑了起来,“八皇子,秋大人现在贵为威远王,不能再和我们这些人相提并论了。”
“威远王?什么鬼?什么时候的事?”八皇子皱眉道。
秋霜凉:“……”
“就是军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