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皇上许益祯也未能挺过那年,先皇驾崩,狄人的攻势更加猛烈,冒不伟将军带着狂野军团奋力抵挡,整个狂野军团损失惨重,大战之后,虽抵挡住了狄人的进攻,但狂野军团也不再如旧。皇上许帝威继位,恢复冒不伟等将军的身份,并在之后被封为上将军,许帝威也成为了一个违逆先皇的明君,但施安却看得明白,这只不过是他们两父子演的一出戏罢了,从那时起,他便隐藏了起来,同时将自己的见解告诉了冒不伟等几位兄弟,并在此处一手建立了一个势力,张跃和吕天逸也心灰意冷,离开了战场,唯有冒不伟还守在天寒城,那时的天寒城还未被割让出去。
许帝威虽恢复了冒不伟将军的身份,但他并不会对此感恩戴德,在秋镇雄有能力后便退了一身的虚名,经营一家酒楼。在施安看来,许帝威现在在玩他老子那套,一点也未变通,也是打算将那批人打压一番,为下一任做铺垫,想必那威远大将军秋镇雄死后割出去的天寒城也是如此吧,只是他的技术不够,玩崩了,结果直接将冒不伟老将军和贾大学士逼死在了金銮殿,冒不伟老将军上殿不为忠人臣之事,只为天下万民。
“冒大哥最后声吼‘天道昏,皇帝庸,气运衰败,大齐将陨’,吐血金銮殿,贾大学士也是忠义之人,更是一头撞死在金龙柱上随其而去。”明明如此奇妙诡谲的故事若是拿在说书人的手中非得说个三天三夜不可,还时不时来个“欲知详情,请听下回分解”,而施安讲的故事就如同喝了一杯白开水施安平静地讲完最后一句,,闭眼轻轻泯了一口茶,散去眼中隐藏的杀气。
“昏君,昏君啊。”吕林双手猛地一锤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将军得知老爷子的死讯竟能如此平淡地说出口,难道将军一点也不生气吗?”秋霜凉轻声问道。
“呵呵,我们兄弟几人情同手足,我如何会不恨?但恨就又用吗?我怒气冲冲地前往京都将许帝威揪出来?皇宫之中勾心斗角,想要在其中存活,你千万不能让你知道真正的你。皇权那套也就那几个把戏,霜凉贤侄难道就不怀堂堂的威远大将军就这么简单战死黄桥?”施安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一切对他来说都只是简单的陈述而已。
秋霜凉不由得眉毛一挑,却被施安抓住了这个细节,轻轻摇头,秋霜凉也知道自己的表现确实有些不足了。
“狄人使者到访大齐,并提出要求,割让北林一城,狄人如此狼子野心,若不是狄人,冒不伟大哥和贾大学士也不会身死金銮殿,黄土啃忠骨。狄人如此做,我势必要让其为二人付出代价,这次的队伍中,可是有着狄人的公主,若是她死,图图荣特必将心神大乱,再则,这图图河雅可是有着折箭手的称号,一旦她上了战场,我方的将士必将受其之苦,天下的百姓安稳不再……”
“老将军,老将军。”施安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秋霜凉脸色却难看了起来,他如何听不懂施安将军的意思,直接打断施安的话,说道:“老将军,你一定要杀他们吗?两军交战尚不斩来使,更何况大齐和狄人部落尚未开战,即使老将军说的都是真的,老爷子和贾大学士的死真和他们有关,我也想为老爷子和贾大学士报仇,但他们既然作为使者,现在就动手不得,即使要动手也得等他们出了大齐的国境。”秋霜凉站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施安。
施安也停下了动作,同样盯着秋霜凉,看不出喜怒,整个大厅顿时陷入了沉默。
“公子……”吕林也站了起来,低声提醒着秋霜凉,连忙低着头向着施安老将军赔罪。
“老夫都给你说了这么多了,你还要这么做?”施安老将军也站了起来,人高马大,气质依旧,根本看不见时间留下的痕迹,只是以前是杯烈酒,现在的酒醇香而浓厚。
“秋霜凉不会改变,一旦这么做了,大齐便成了历史上的野蛮朝代,我们也将成为历史上的罪人。”秋霜凉又鞠一躬,但气势一点不减,反而有所增强。
“这大齐本就不是我等信仰的大齐,我为何要保全其尊严?我要让狄人知晓他们的野心将受到惩罚,百姓的尊严不容他们践踏。”施安的气势也一升,一股压迫感直压众人心底。
“笑话,在你心中早就没有了大齐,国若不复存在,天下百姓何处而安?你说皇帝昏庸却无心辅佐,不在旁出谋划策却藏身一处独善其身,何谈为天下万民,不过是你心中寻找的借口罢了,大齐以礼为名,袭击使者,有置古人,今人的颜面何在?”施安的气势虽强,却硬生生地被秋霜凉给顶了回去。
施安始终未曾变化的脸色这时再也绷不住了,一脸怒色地道:“你要与我为敌?”
“非秋霜凉要与将军为敌,秋霜凉孤身一人,此处山寨全是老将军说了算,秋霜凉不敢,只是霜凉辅君圣,也愿助将军清。”秋霜凉不卑不亢,眼中透出出无尽的火热。
“送客。”施安袖袍一挥,眼角皱起,一脸的难看。
“晚辈秋霜凉告辞。”秋霜凉一脸的失望,本以为施安同为冒不伟老将军之下的四大将军应是深明大义之人,却没想到是个如此目光短浅之人,空长了秋霜凉的年纪。
“公子。”在后方,吕林也跟了上来,听了刚才秋霜凉和施安的对话说实话他也对施安的影响大打折扣。
待得秋霜凉和吕林离开了施安的视线,那满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