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
车停在陆白旁边,陆白看着那人下车,城楼下,逆光中,那人一身白衣,如此柔和之色竟然遮挡不住那人浑身的冷厉,也难怪,这人不过是二十多的年纪,可是,京城之中,少有人敢在这人面前放肆,狠绝的手段,强大的势力,再加上一身浑然天成的气势,不怒自威,令人敬畏。
只是,让陆白讶异的是,这人竟然换了衣服,想到这里,陆白竟有些好笑,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人穿白色的衣服,平时,这个人都是一身黑衣墨衣,让原本的气势,在这一身黑色系之中更加窒息。
“你在笑我。”
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令陆白嘴角的弧度一下子僵在脸上,谁知道,她不过是一走神的时间,谁知道这人竟然直接走到了她面前。
陆白错愕的抬头,看着面前的人,不得不说,这人的美色令人智商下降,陆白一时之间有些呆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人。
“很好看?”
那人再次开口,陆白眼睛瞪圆,一脸惊恐的样子,她不过就是不到一年没有见这个人,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
不过只是一瞬间,陆白立刻恢复了自己的表情,她现在可是陆白,一个从来没有见过这人的乡野村夫。
轻咳一声,不着调的调侃道:“色令智昏,美色误人,还望海涵。”
砰……
原本正从马车上跟着这人下来的人,一脚没踩稳,直接摔在地上,闷哼一声,可见是真摔疼了,不,他感觉不出来,他就是觉得有点懵,色令智昏,美色误人,这人……呵呵,还真敢说。
立刻站起来,等着吩咐,谁知道……
“看出来了,你的智商下降不少。”男人的声音响起来,不过,却没有身后人想的那种斥责。
不要说,他身后的人有点懵,就连陆白都有点蒙,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在下厉王府,尚方肃,你呢。”
自报家门?这货有点不对啊。
要不是陆白从小就认识这个人,还被这人坑了不少次,都怀疑尚方肃有什么双胞胎的哥哥弟弟呢,岁月到底对尚方肃做了什么?
不过,她这次就是来找尚方肃的,在她这里骗了三颗降命散的人,就是这奸诈的人,于是,开口道:“原来是世子,在下陆白,青天白日的白。”
尚方肃看着陆白,许久,开口道:“不是京城人士吧。”
陆白一愣,点点头:“在下西陵人士。”
“那你可知,现在京城严禁外地人进入。”
陆白一愣,显然是不知道的:“禁入?为什么?”
早知道,她就应该和孟戍词一起进去了,所以说,没事瞎感慨什么,死都死了,还缅怀一下,也是醉了,这就是典型的吃饱了撑的,矫情。
“需要我帮忙吗?”
虽然陆白觉得不厚道,但是,此时眼神的里的警惕实在是遮掩不住,其实也不能怪她,因为,尚方肃此人绝不是那种乐于助人的人,他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很不错了。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只是,她现在不进去的话,就等等到晚上,天色暗下来,潜进去了。
两者衡量了一下,陆白立刻摇头,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不用麻烦了。”
“并不麻烦。”
“你我素不相识。”
“相逢即是缘。”
“太耽搁世子的时间了。”
“只是顺便而已。”
“其实我去京城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来一趟不容易,还是看一下吧。”
“我还是遵纪守法,先不进去了。”
“不是什么大事,进去也没关系。”
“只是……”
“难道陆公子本是图谋不轨之人?”
“当然不是。”
“那就请吧。”尚方肃侧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陆白的笑容终于僵在了脸上,嘴角抽搐,果然,非奸即盗。
深吸一口气,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咬牙切齿:“既然世子,如此热情,不嫌麻烦,不怕浪费时间,不容拒绝,那么在下就叨扰了。”
陆白说的如此明白,尚方肃自然能够听得出来,不过此时,就仿佛没有听懂陆白的言下之意一般,微笑:“陆公子不必客气。”
陆白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前上不来下不去,难受的要命,到底是快步,上了马车。
坐在马车里,陆白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尚方肃,刚刚那个下来的男人是尚方肃的近卫,石卦。
此时已经很有眼力见的和车夫坐在外面了。
一路上马车摇摇晃晃的,陆白瞪着尚方肃,尚方肃好似无所察觉似的,也不说话,抿着唇,闭着眼睛。
等到马车停了,陆白快步跳下马车,然后,就看见了一块金光闪闪的牌匾——厉王府。
进了京,下了车的陆白显然面容放松不少,刚要说一下客套话就诀别了。
结果……
“陆公子有一点说漏了,本世子,不仅热情,不嫌麻烦,不怕浪费时间,不容拒绝,还好客,请吧。”
卧槽……
陆白觉得这天寒地冻的天气都没有办法抑制自己的火气,果然,非奸即盗。
陆白笑容都扯不出来了,僵硬着脸,咬牙切齿:“世子,不是在下不愿意满足世子的热情好客,实在是在下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办。”
“若是本世子的记忆力没有问题的话,陆公子是一个不想麻烦素不相识的我,还担心耽搁本世子的时间,遵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