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大将在与单于的不期而遇中给擒获,周阳派人早送到长安了。他是周阳他们擒获的权力最大的匈奴大臣,此次入城献捷,少不了他。景帝命周亚夫带来,交给周阳,一并押入长安,要百姓好好观瞻。
周阳仔细一瞧,右大将面皮白净,有些发福,看来景帝在生活上没有亏待他,没有少吃少喝,相反,还好吃好喝养着。
可是,右大将的精神与当初给活捉时大为不如,低垂着头颅,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个小心,触怒了周阳他们,给问斩似的。
当初给擒获时,右大将还能说几句话,告几句饶,现在连说话的胆气都没有了。
怪不得军臣单于宁愿跳泥沼寻死,也不愿给李广生擒,那滋味真不是人能受的,赖活还不如好死。
“右大将!”李广巨口张开,大喝一声。
右大将一个激灵,身子都在发抖了。
“你胆子哪里去了?”程不识不住摇头,不屑的裂了裂嘴角。
当日生擒右大将时,李广他们兴奋不已,还好好盘问讥嘲一通,如今见了他的样儿,打不起这种兴致,摇摇头。
“都亮出来!”
周阳一声令下,汉军把缴获全拿出来了。
带得最多的是匈奴的狼旗,一路行来,早就亮出来了,不必再费周章。
主要亮出来的是单于的王座、王帐。王座倒好办,放在马车上,金光闪闪,百姓看得清清楚楚,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那是单于的王座!”
“好气派!”
“再气派,还不是给我们缴获了!”
王帐就不好办了,那太大,总不可能支起来,那占地太大,也不好运走。只能收起来,放到马车上。
好在,还有一只王帐专用的金鹰,顶起来,金光闪闪,一样耀眼。百姓看得真切,又是一通好议论。
“那是王帐,单于就是在王帐中处理军情政事。”
“那不相当于未央宫了?”
“也可以这么说!”
“连王帐都缴获了,相当于攻进了匈奴的王宫!”
匈奴没有宫殿,王帐就相当于汉朝的未央宫,连这都给缴获了,那是何等的激励人心,百姓更加兴奋。
王旗、王座、王帐,这些都是单于的用物。除了这些,还有一样东西也是单于用物,那就是周阳骑的追风宝驹了。对追风宝驹,周阳很是喜欢,可是,在这盛大的庆典中,也不得不把它当作战利品处理了。
周阳不得不换马,派个兵士来牵追风宝驹。可是,追风宝驹万分不愿,不断嘶鸣,好象在抗议周阳把它当作战利品,不时踢那个兵士。周阳没办法,只得自己拉着它,追风宝驹这才亲热的磨着周阳大腿。
更让周阳想不到的是,追风宝驹竟然要踢周阳胯下战马,不时弯过头,把周阳朝自己背上拱,仿佛是在告诉周阳,你只能骑我,不能骑它。
如此依恋,周阳既是欢喜,又有些无奈。周阳真想骑追风宝驹,景帝也会把追风宝驹赐给周阳,可是,这仪式上少不了它,只得不住安慰,好一通忙活,追风宝驹这才安静下来。
赵破奴扛着“汉”字大旗,真诚在头里。路博德扛着周阳的帅旗,紧随其后。周阳骑着战马,牵着追风宝驹,紧随帅旗前行。周亚夫策马,与周阳并骑而行,打量着周阳,老怀弥畅,不住拈胡须。
李广、程不识、冯敬、公孙贺、公孙建、秦无悔他们紧随其后。
在他们后是苏建扛着的单于王旗,王旗之后就是王座、王帐。在这之后,是右大将军些俘虏,一个个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噤若寒蝉,昔日砍杀汉朝百姓的凶焰荡然无存。
“汉军威武!”
冲天的战号声中,汉军隆隆开进,很快就到了洛城门。
此时的洛城门,焕然一新,城门重新刷了漆,看上去跟新的一样。城墙上守卫的兵士站得笔直,对开来的周阳他们行军礼,微微躬身。
洛城门大开,百姓站立两厢,人人新衣在身,一脸的笑容,比起过年还要开心,开心十倍、百倍。
这场庆典谋划已久,赶来的百姓不仅仅是长安的百姓,关中的百姓闻风而动,齐集长安,如今的长安,聚集在这里的百姓不下百万之众。
再加上从各地赶来的太守、王爷、彻侯、关内侯,富商巨贾,文人士子,长安已有百多两百万人了,翻了几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