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分头观瞧,最后在前堂汇在一起。周阳兴奋,周亚夫和许茹欢喜莫铭,三人的心境各不相同,却有一样是相同的,那就是欢喜。
“阳儿,你这府第很大,比留侯府好象还大上那么一点。”许茹略一对比破虏侯府与留侯府,接着道:“可是,少一个女主人。阳儿,这事得抓紧办!丞相,你说呢?”
“那是!那是!”周亚夫想都没有想,猛点头:“我还等着抱孙子呢。阳儿,后天,去张府一趟,看看灵儿姑娘,中意不中意。若是中意,就娶了她。若是不中意,还有不少好姑娘呢,任你挑,任你选。陈丞相府的、萧丞相付的、魏其侯家的,还有好多呢。干脆,你把她们全娶了,一人给我生十个孙子。”
他还真能说的,以为是某种繁殖能力特别旺盛的四足动物,一次生一个,那也要十次,就是十窝。
陈平、萧何这都是汉初名臣,流传千古的人物,他们的后人,周阳可以予取予求,周阳还真有点yy的想法。
“丞相,什么后天,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个。今儿就去,我们这就去备礼!”许茹是迫不及待。
“行行行!”周亚夫没口子的答应:“我和张不疑有些交情。这些年来,要不是我照顾着他们,张家更难过。我这就去给这老东西说!他若是不愿,哼!”
一边说一边挽袖子,摆出一副张不疑若不同意,有你好看的架势。
听着他们二人一答一唱的说个不住,周阳有些好笑,拉住就要快步而去的周亚夫:“阿父,这事不急……”
话刚出口,就给周亚夫和许茹打断了:“还不急?你不急,我还急呢!我急着抱孙子!”
作为父母,谁个不急着抱孙子?古今皆同!
“阿父,阿母,听我把话说完。”周阳不得不把声调提高了:“我要去看看弟兄们。”
“他们有什么好看的?”许茹率先反对了:“一个个的大男人,你天天看,能看出孙子?相亲重要。”
“休要胡说!”
周亚夫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指挥过千军万马,深知周阳的感受。这种在生死之间铸就的情谊,是无价之宝,周阳作为统帅,不能自个乐,不去看望他们,周亚夫大是赞成:“嗯,阳儿,你能想着弟兄们,这是良将风范!你去吧!相亲的事儿,我和你娘亲张罗着,明天就去张家。明天啊!”
前半截话让人听着舒服,后半截就和名将沾不上边了。
这些汉军将士,说话粗豪,甚至会骂娘,说他们粗鲁也不是问题。可是,自从昨天分别,到眼下没有见面,算来也有一天时间了,周阳还真是想念他们。
谁叫周阳和他们的情谊是在生与死,血与火中历练出来的呢?
若说美人养眼,那么,这些会骂娘的粗豪汉子,很能养神!
周阳应一声,快步而去,骑着追风宝驹,直奔建章军营地。
“哎!”许茹有些失望,紧跟着就兴致高昂:“丞相,这事我们张罗着。得先给张家透个风,还得备上一份厚礼。灵儿姑娘知书识礼,贤慧过人,还是留侯后人呢,不能亏了她……”
“张不疑这老东西,若是他敢不同意,看我怎么收拾他!”周亚夫信心满满:“阳儿娶他孙女,那是看得起他!”
好象张良的玄孙女嫁不出去,要求着周阳娶似的。
建章军营地,一仍如旧,寨门坚固,营门口的建章军站得笔直,好象出鞘之剑。
对建章军营地,周阳再熟悉不过了,周阳心生暖意,仿佛是在回家,大是振奋。追风骑似乎感受到了周阳的激动,不需要周阳驾驭,突然发力,直奔而去。
来到营门口,周阳一拉马缰,停了下来。
“大帅,是大帅!”
守门兵士好象见到亲人似的,激动不已,迎了上来,冲周阳行礼:“见过大帅!”
建章军绝大多数开去北地,参与大战。仍是有一小部分留下来,看守营地,应付不时之变,毕竟建章军是最精锐的,景帝不可能全部调到北地去。
这些兵士就是留守的建章军。周阳出身建章军,对于他们来说,那是无上荣耀的事儿,不等周阳说话,就围着周阳说个不住:“大帅,你怎么来了?”
“大帅,你来也不说一声,好叫弟兄们来迎接大帅。”
“大帅,是不是又要上战场了?要带上我们。”
“没那么快!”周阳听着他们发自内心的话语,倍感亲切,笑道:“我是来看看弟兄们的。弟兄们呢?”
“啊!”
虽然周阳不是来看望他们的,是来看望那些征战归来的汉军,他们也跟着沾光,惊喜无已:“他们还在睡呢!昨儿晚上庆功宴后,他们就睡了,一睡就睡到眼下,不吃不喝的,比猪还能睡。”
说到后来,有些难以置信的摇摇头,世上竟有如此能睡的人,要不是亲眼见到,还真不相信。
“你们没上过战场,不知战场之苦!”周阳笑着,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兵士,快步进了营地。
营地里只有少量的兵士在巡视,和往常一般无二。
“呼噜噜!”
如雷的鼾声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仿佛在打雷似的。
周阳一听就乐了,这些家伙,还真能睡,比自己还能睡,真的跟猪一样。
也许是心有感触,周阳竟然走到自己的那间营房外,只听里面传出的鼾声非常响亮。这是谁呀?
用手一推门,门没有上闩,一推就开,朝屋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