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识、公孙贺、公孙建、冯敬、秦无悔、郅都、朱买臣他们闻讯赶到,个个惊讶得下巴快砸中脚面了。
他们虽然惊讶,却是没有人上前相劝。他们从内心里赞赏周阳的举动,这才是男人嘛!
“呼呼!”
周阳打累了,不住喘粗气。这打人,比上战场还累。
差不多,该是劝架的时候了。李广他们这才上前,把周阳架走。
“你给老子记住,老子和你没完!”周阳兀自不解恨,指着梁王大吼一声。
南宫公主和张灵儿差点没了性命,梁王不过是皮外伤,他太划算了。
把周阳劝走了,李广他们这才找来大夫,给梁王治伤。周阳下手真够狠的,梁王身上到处都是伤痕,就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好象他给魔鬼蹂躏了一般。
“滚!你们都给我滚!”梁王终于缓过劲来了,怒吼不已。
“大王……”李广和他昔年并肩共抗吴楚大军,比起程不识他们要亲近些,嘴一张,就要相劝。
“呜呜!”让李广他们竟外的是,梁王竟然抱着头,呜呜的哭了起来。哭得非常伤心,眼泪鼻濞一起下,好象窦太后死了一般伤心。不,比窦太后死了还要伤心,还要委屈。
梁王性格强毅,一个不服输的人,就是当年面对吴楚数十万大军,也没有流过泪。那时的梁王,只流血,刚强果断,就不知眼泪为何物。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当着李广他们的面哭了,还哭得很伤心。
李广他们就象见到神祗一般,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要不是他们亲眼得见,打死他们也不会相信,梁王竟然会哭。
“呜呜!谁打过我?没人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周阳,你竟然敢打我?”梁王一边哭,一边诉说,委屈得象给人欺负了的孩子,抽抽噎噎的,哭得好不伤心。
听了他的诉说,李广他们这才恍然大悟。
梁王是天家血脉,含着金勺出生的。从小到大,要什么便是什么,谁敢说过不字?不要说打他,连手指头都没有人碰过他。就是窦太后,文帝,都没有大声说过他,自小一帆风顺。
竟然晚节不保,到了晚年,竟是给周阳一通狠揍,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把他打成猪头。梁王心中的委屈,难以言说,就是用光所有的言辞,用尽三江四海之水研墨,也是说不完,道不尽。
要他不哭泣都不行!
朱买臣一摆手,把李广、程不识他们召集在一起,有些好笑,想摆出一副严肃面孔,却是严肃不起来,最终还是一脸的笑容:“今日之事,固然有些滑稽,可是,此事关系到梁王的脸面,还是不要说出去的好。”
梁王是天家血脉,给周阳狠揍一顿,无异于扫了皇室脸面,虽然周阳也算是皇室成员,使得这事的严重性大为降低,还是不说出去的好。
李广他们自是没有异议,点头认可。
“睢阳已下,梁王成擒,虽然还没有抓住郭解,这只是时间问题。”朱买臣剖析道:“大帅正在气头上,一见梁王便来气,梁王不能再在睢阳,还是有劳冯大人和郅都大人,把梁王带到长安,交由皇上发落。”
依周阳之气,不杀梁王不足以泄愤,谁也保不准他什么时间跑来给梁王一刀,那就把天捅漏了,还是早日解到长安,交给景帝为是。
这事议定,冯敬和郅都马上带着人手,把梁王押出王宫,直奔长安。
当然,这事不能向周阳禀报,现在不能禀报,得等事后禀报。
让人想不到的是,韩安国、枚乘、庄忌、司马相如四人自愿相随梁王去长安。羊胜是梁王的心腹,却没有与梁王同甘共苦的打算,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独有这四人不顾危险,愿与梁王一道去长安,这让李广他们感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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睢阳城下,有一处占地十数里的树林。
一颗大树上,正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东方朔,一个是那个神秘的相士。相士左手抓住一块鹿肉,大口嚼着,右手抓着酒壶,吃一口肉,喝一口酒,惬意非凡,不时眯着眼睛。
东方朔把他那样儿看在眼里,不住皱眉头。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师父,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吃肉,喝酒!”相士的回答差点让东方朔差点从树上栽下去。
“师父,你就不能说点实话吗?”东方朔对这个相士很是无奈。相士喜笑怒骂,就没有几个时候正经过。
“周阳那支军队练得不错,这是大实话。”相士这次说了一句实得不能再实的实话。
“这倒是!”东方朔眼睛放光,不住点头:“只可惜,用来对付梁王,大材小用了。他们的威力根本就没有发挥出来。”
“大材小用?”相士眼睛一翻道:“小朔子,你错了,用得正好!”
“师父,什么用得正好?根本就没打,只是露了几手罢了。”东方朔却是不赞同他的话。
“若不是周阳率领这支汉军前前,要是皇上派别的汉军前来,会如此快就平息事端么?”相士吃着肉,喝着酒,很是享受的眯着眼睛:“若是此事拖而不决,无论最后如何收场,朝廷的威严都将大减。皇上派他们来,并不是要打,就是要震慑梁王!也是震慑天下诸侯,要他们知道,如今的朝廷,手里有一支不是他们能打得过的精锐。”
东方朔转着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