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清音从昏睡中醒来,只觉得脑昏沉沉的,身上一点劲都没有,只想疲倦地再次睡 无弹窗 更新快//
“清音,你醒了!”焚沁坐在焚清音床头,看着她睁开无神的双眼,惊喜地叫道,“你觉得怎么样?”
“困——”焚清音吐出了一个字,那种沉重的感觉再次袭来,她直觉要再次睡去。
“伤你的人到底是谁?看清楚了吗?”焚沁抓着她的双肩急急地问道。
她有一瞬间的失神。
伤她的人是谁?
她闭上了眼,轻轻地摇了摇头。
如果可以,她宁愿不知道是谁。
那个男人可以一边抱着她在她耳边温柔地说话,一边重重的一掌伤了她。
多么可怕的男人!
她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就以为这个男人真的对她有些爱慕之意,如今看来自己仍然不过是他耍弄的对象,他不过就换了个方式,自己怎么就真的差点着了他的道?
这样一个邪心邪性的男人怎么可能是真心?
她在心底苦笑,与其怪他太邪佞残忍,不如怪自己太单纯少根筋。
两辈合起来她就受了两次重伤,全都是拜他所赐,胸口的闷痛提醒她不要忘记这一切,可是为什么在面对焚沁的追问时,她还是把答案吞进了肚里?
她好累,累得不想去回想,累得不想去追究答案。
“出了什么事!”她昏睡过去的那一瞬间,焚沁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倏地一下站了起来,与此同时天边泛起了红光。
难道是幻灵境的开启仪式出了问题?
焚沁站在窗前,心中的恐惧和担忧更甚,焚清音依旧还在沉睡之中。
她的心揪得死紧,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情正在发生。
师父和师兄有危险,虽然觉得荒谬,可是这样的感觉仍然不顾一切地涌上心头,到了他们这个境界的人往往对危险都有一种下意识的直觉·她纠结地看了焚清音一眼,为她掖了掖被角,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她刚离开没多久,还在昏睡中的焚清音就连人带被地被抱上一辆马车。
近来扶城修行者太多了,为了不影响平民的生活秩序,规定在扶城之内不准使用飞梭这一类型的法器,今天是幻灵境的开启仪式,扶城之内的戒备格外森严。
为了以免节外生枝,马车一直很低调地行驶到城外的小树林里。
“前方何人,为何阻我去路?”
“哧——”的一声·开口喝问的车夫,立刻口吐鲜血倒地身亡。
周律坐在马车里,怀抱软玉温香,一脸着迷地松开焚清音的束发,抹去她将自己化成男的淡妆,虽然脸色稍嫌苍白,却散发着一股楚楚可怜的独特美感。
有些冰凉的指腹抚过她的眉眼,轻轻地勾勒着她的形状。
“小家伙,还不愿意醒来?在记恨我么?”他在她耳边低声调笑。
她眼睫微动,却仍不肯睁开双眼。
在马车的颠簸中她就迷迷糊糊的醒来了·无力阻止的一切让她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去把外面那人打发了,就可以一同回去了,扶城实在是太冷了。”周律显然心情愉快。
她依旧沉默·他却感觉她的身体轻颤了一下,笑得愈发开心了。
周律横抱着她跨出了马车,虽然在她的身上罩着一件狐皮大氅,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连半根头发都不露,可是拦路的黑衣人依旧能够透过大氅直勾勾地盯着她。
那拦路人是个一袭黑衣的女,却满头银丝,用黑色的头巾束着·那娇艳如花的容颜和她这一身打扮和发色十分不相称。
周律却在看到她时·狠狠地愣住了。
那张带着些许沧桑的容颜和他怀中的女何其相似!
只不过多了几分岁月的磨砺和忧郁,而他怀中的她却是青春肆意·潇洒清逸,那几分出尘的气质是眼前这少妇身上完全找不到的。
“把她留下来。”少妇眼眶泛泪·死死地盯着他怀中的她。
“请问阁下是?”怀疑少妇和她的关系,一向张狂的周律也微微收敛。
“把她放下。”少妇丝毫不理会他,只是机械地重复着。
周律冷冷一笑,“她是我的爱妻,岂有单独将她留下的道理?”
“她还是黄花大闺女,怎么会是你的妻?”
焚清音不安地在他怀里动了动,心里暗骂,这女人真是无聊透顶,她是不是黄花闺女关她什么事?这回好了,为了坐实他们的夫妻之名,周律不立刻找机会把她办了才怪。
周律闷笑出声,“我与她刚拜了堂,尚未洞房就被阁下拦住了,还说她不是我的妻,真是好没道理。”你胡说,你乃大周二皇,她是焚净山的弟,几时和你成的亲?我怎么不知道?”
“阁下又为什么需要知道?莫非焚净山的弟也与你这魔教余孽有关?”
听到“魔教余孽”的时候,少妇面露苦楚,却只是一瞬。
“废话多说无益,把她留下,否则留下你的命!”
天地顿时暗了下来,好浓烈的暗元素,可惜小柴刀和非常剑此时根本顾不上吸收,它们正全力运转着,试图解开她被封住的经脉。
这么强烈的天地元气波动,此人起码是化玄境界的强者,周律在她手上绝对讨不了好。
焚清音的心里喜忧参半,喜的是终于有机会脱身了,忧的是不知道这妇人是什么来头,就怕才出火坑又入虎穴。
周律不慌不忙,还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