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神医么?怎么看不出来?还需要诊脉?”周彻嘲讽地看着他。
“医家常说‘望闻问切,,皆不可少啊。”潘霖难得有这么谦恭的时候。
周彻冷哼一声,也无意在他这种小人物身上花什么时间,直接伸出了右手。
潘霖认真地诊着脉,脸色渐渐凝重。
“明月,磨墨。”他眼也不抬,直接吩咐身后的小药童。
“是。”
也许是叫“明月”的小药童,那一声“是”太过清脆悦耳,竟引起了周彻的注意。
“这小药童倒是生得挺可爱的。”周彻抬手在她脸上掐了两把。
他这突然的举动让潘霖和他身后那两个小药童都惊呆了。
周彻正好侧对着潘霖,没有见到他那一瞬间惊骇欲死的表情。
我的妈呀,那是你二哥的心肝宝贝,别人调戏一句他就要把人千刀万剐了,你竟然还敢伸手轻薄?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吗?
那个唤作“明月”的小药童反应倒也很快,惶恐地低下头,低低地说,“明月谢汝阳王谬赞。”
“这小药童挺机灵的,不知潘大夫可否割爱,本王正缺个伶俐的小厮。”周彻很满意“他”身上那股透出来的灵性。
潘霖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开玩笑,岂有二皇妃给你做小厮的道理,二皇虽然垂首站在一边,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可他敢发誓他心里一定在琢磨着他的各种死法······
“求王爷开恩,明月名义上是老夫的药童,实则是老夫的孙儿,老夫就这么一个亲人了,怎么也离不开他啊·`····”
周彻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潘大夫不是一直未曾婚配么?”
传说他痴迷医术,对男女一事看得极淡,怎么会冒出一个孙儿。
“其实明月是老夫私生的儿,”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扯了,“当年老夫年轻冲动,与一个年轻的寡妇有了私情,便有了明月他爹……”
焚清音佩服地看着潘霖,没想到这老头儿还挺能编故事的嘛,张口就来啊。
潘霖则是有苦难言,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世清名竟然会这么莫名其妙址'给自己毁了。
对这个意外的八卦,周彻听得津津有味,人的欢乐常常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看着潘霖那纠结痛苦的表情,他原本郁闷的心情竟然渐渐转好了。
心情大好的他也格外好说话,“明月”的样貌并不出众,只是声音好听,机灵了点儿而已,实际上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周彻自然不会耿耿于怀,又摆出礼贤下士的模样,很大度地扶起潘霖,“潘大夫不必如此,本王不过随口说说而已,自然不会强人所难。”
潘霖抹了把冷汗,颤巍巍地谢过,这才步入正题,“王爷的病是忧思过重,积虑成疾,还是应该好好静养,不宜过多操劳。”
这话自然是周彻爱听的,不过是否真的忧思过重,他自然心中也有数,当即假惺惺地叹道,“如今家国如此,如何能够精心调养?”
“王爷当以自身为重,以大局为重。”潘霖照例说了几句客套话,随即话锋一转,半试探地低声问道,“王爷最近是否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周彻一僵,也压低嗓门,带着一丝期待地问,“潘大夫可又妙-法
“这也是因为王爷心思过重,阴阳失调,只需要在老夫开的这个方里加上这一味药,服上五剂定能药到病除。”潘霖恭恭敬敬地把方呈上。
“铁玉玲珑?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