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费,我们已经把这个房间找了十几遍,可是根本没有那个小子的身影。”
“对啊!可是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明明就看到他进来了,而且看着那小子每天都进出于这个老头儿的家。那些什么他早就从村东头的小路离开这种鬼话,我才不相信呢。费,我看不如我们晚点把这个老头给弄出来,好好逼问一下那个家伙的下落,怎么样?”
“齐,你给我闭嘴,而且马上冷静下来,不要再说这些蠢话了。”
“可是……”
“我叫你闭嘴,难道你听不懂吗?”
“我,我,我知道了……”
雷清文听到齐与费姓男子开始了争执,更从四个人的对话中得到自己早就好奇的那个答案。因为自从他坐老人的家里,就总能隐隐的感觉到有人在暗中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而在房间的这四个年轻男子在反复查找多遍之后,最后聚焦在一张破旧的方桌前商量起下一步的对策。
那个叫费的高大男子在雷清文的偷偷注视下,笑着坐到了方桌上面,铺在桌子上面的白色桌布也随着费坐上去的身体,不由的向下滑落了一点。站在桌子旁的一个方脸的年轻男子不住的对着费姓男子抱怨起来,因为不过他们怎么认真细致的在这间小屋里翻找,仍然找不到藏匿在老人家中的雷清文,这显然让他很恼火。
而此时同样对此感到不解的雷清文,也不由自主的开始了头脑风暴,对于自己明明就躲藏于柜子里却就是无法被他们找到的奇象感到疑惑和好奇。他不知道自己面前的这面好像感光玻璃的东西为什么可以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情况,而外面疯狂寻找自己的四个家伙却根本无法看见自己。这其中的奥妙也逐渐令他对于收留自己的老人,同时充满了疑问。
雷清文不清楚在这个本来就很老旧的衣柜里,为什么会藏有这种触动了却根本无法再解除的机关。然后眼前开始不断浮现老人当初那么自信的离开房间,任他们随意在房间里检查的影像。尤其是在想到这些片断时,老人当时那深邃的眼神。泰然自若的神情又缓缓的浮现在他的眼前。雷清文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双手轻轻的紧握成拳。也平放在身体的两侧。
因为雷清文知道自己可能需要保持这样的状态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他即便闭着眼睛,也在不断提醒着千自己不能睡去,万一睡着发出的鼾声的话,很可能让老人和自己之前的努力瞬间功亏一篑。
费姓男子的声音在沉寂了很久后再次响起,只不过相对于刚才的歇斯底里,突然变得斯文有礼,雷清文觉得自己的听力开始下降。可能是因为在箱子里太久的缘故,甚至开始出现了耳鸣的状况。虽然他听不清外面几人的对话内容,但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意外发现自己的眼前。此时早已恢复了一片黑暗。
“看来是找不到,所以认输离开了呢!”
在一片黑暗中的雷清文暗自庆幸对自己说着,觉得一直紧绷的神经稍稍得以平复,试图放松一下,先是小心的用双手支撑着眼前的透明玻璃。然后准备翻转身体在这个狭窄空间里换气呼吸时。突然一道刺眼的光亮,让雷清文不止大吃了一惊,也让他一直紧绷的神经好像在瞬间断裂,身体也下意识的蜷缩成一团,混身颤抖起来。
“酗子。你没事吧?”
“没……事。”
“啧,你这个孩子还真是不坦诚呢,怎么可能没事,虽然这里木柜里我设置可以自主呼吸的机关。但这么高的你,蜷缩两个小时左右,你会一点都不难受,还真是口是心非呢!”
老人带着调侃的询问声,适时解除了雷清文身体发出的警报系统。他迟疑了一下,然后才缓慢的坐起身体,可能是因为在柜子困了太久的缘故,让他始终觉得自己的眼前总是蒙了一层雾气,看不真切老人的脸。
“您果然是明察秋毫,而且我还要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呢!”
“来吧,把手伸过来,拉你一把吧!”
“谢谢!”
在老人拉他起身的时候,眼前更是一阵眩晕,然后身体不禁向右侧快速倾斜。多亏老人及时的扶住了他的身体,一边笑着安抚起雷清文,两个人说说笑笑之间,雷清文在老人的帮忙下得以顺利离开衣柜。
宾归的透明长廊里终于在齐墨和张雅熙的身影离开后,再次恢复了平静。长廊两侧的玻璃窗户上,雨点不停顺着轨迹拉长,天空中还是不时可以听见轰鸣的雷声,伴随着刺眼的闪电。
张雅熙觉得自己头阵痛的频率开始减弱了,身旁的齐墨此时只是沉默着挽着她的胳膊,似乎满怀心事。虽然有点担心,但张雅熙却并没有急于向齐墨询问自己离开后,她与张明宇的相处是否顺利,只是隐约间觉得齐墨的心事肯定与他相关。
两个人的脚步在来到民宿大堂的柜台前的时候,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柜台边那条狭长走廊里传了出来,这阵脚步声就立刻吸引了张雅熙的注意。
张雅熙下意识的挣脱了齐墨挽着自己的手臂,迈动脚步向着那条昏暗的走廊走去,可是就在她挣脱齐墨的时候,发现了身旁一脸异样的齐墨。
齐墨整个人像是中了魔法一般,瞬间被定住了,身体面向着传来脚步声的那条狭长走廊,紧握成拳的双手,此时开始了剧烈的颤抖。
“齐墨,你……”
“雅熙,就是他!”
“他,他是谁?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