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的事情也聊得差不多了,不如几位先回去,我送一送二位小姐,如何?”

沈长华甚是无奈地点了点头,裴修之一语不发地调转了马头往回走,徐于渐却是又看了玉裁一眼,才跟着裴修之一道儿离开了。

江宁郡主十分高兴:“想不到这么巧,出门随意逛逛都能遇见廷瑾哥哥。”

方廷瑾“哼”了一声:“你每年都能特别‘巧’地遇见我。”

“这就是缘分呐!”江宁郡主假装没听出来方廷瑾话里的意味,只是笑着接话。

“行了,这是各家来的第一天,外面乱得不得了,快些回去歇着罢,等明日万事都理顺了,有多少地方是逛不得的?”方廷瑾骑着马上来,在玉裁旁边,与二人并辔而行。

江宁郡主不大乐意:“廷瑾哥哥为什么不跟我一边儿?”

方廷瑾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苏四小姐骑术不精,我得跟着她,以防她一个不小心又从马上摔下来。”

“又?姐姐什么时候从马上摔下来过?我怎么什么也不知道?”江宁郡主惊讶极了。

方廷瑾把缰绳松开,两手一摊:“喏,就这样,然后就差点掉下来。”

“差点掉下来?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姐姐真的摔下马了呢。”江宁郡主显然没看懂方廷瑾的动作代表了什么意思。

玉裁却看懂了,她又羞又恼,这个方二,还真是好记性。

方廷瑾看了看玉裁的脸色,遂笑道:“怎么可能真掉下来,我还在一旁看着呢,要是让人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从马上摔下来,我这脸面往哪里搁?”

江宁郡主十分赞同的点头,玉裁的脸色终于彻底黑了。

方廷瑾见玉裁恼了,连忙讨饶:“四小姐别生气啊,我以后不提这茬儿了?好不好?”

江宁郡主也在一旁帮腔:“姐姐别生气,廷瑾哥哥就是这么个人,他没有恶意的。”

玉裁恨恨地瞪了方廷瑾一眼,才道:“我当然没生气。”

江宁郡主就笑:“姐姐果然很通情达理。”

“的确,的确。”方廷瑾虽然被玉裁瞪了一眼,但还是笑得格外开心。

玉裁懒得搭理他,江宁郡主却打开了话匣子,扯着方廷瑾只顾天南海北地瞎聊。

方廷瑾一边接着江宁郡主的话,一边还要逗一逗玉裁,只是玉裁一概懒得搭理他。

三人就这么着回了营地。

方廷瑾大手一挥:“郡主就先回去罢,我送四小姐回去就行了。”

江宁郡主瞪圆了眼睛:“为什么不送我?”

“您可是郡主,谁也不敢惹您啊,四小姐初次来这里,我怕有人不识好歹。”方廷瑾振振有词。

“那我送姐姐回去不就行了?”江宁郡主不服气。

“恂王爷这时候恐怕又在派人四处寻郡主了,郡主还是快些回去罢,我送就行了。”方廷瑾劝道。

江宁郡主听了这话,犹豫了片刻,还是不情不愿地拨转马头自己回去了。

玉裁被方廷瑾这一番作为给惊了一惊,看来她还是低估了方廷瑾忽悠的功力。

方廷瑾看着江宁郡主走远了,才出声道:“方才是怎么了?”

玉裁灵光一闪,下意识地说道:“方才的那位公子,好像就是我在驿站见过的那一位。”

方廷瑾立刻转头问道:“你可看清楚了?”

玉裁认真点头:“是他没错,虽然那个时候他修饰了一些容貌,但再见面的时候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方廷瑾仔细思索了片刻,才问道:“那他看见你了吗?”

玉裁老老实实地点头:“自然是看见了。”这也是她最心虚的时候,她有些担心徐于渐会起杀心。

方廷瑾显然也有这个忧虑,他语气郑重地叮嘱玉裁:“这几日千万要小心些,也千万别经常出门,秋猎的时候,总是会有些流矢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防不胜防。”

玉裁也知道,上一世她就听说过,有人被流矢所伤,严重些的,甚至会丢了性命,当然了,是不是真的流矢,就只有各人心里清楚了。

有了这一番对话之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就有些沉重了起来。

方廷瑾见玉裁是真的担心,便安慰道:“四小姐放心,我会派人去保护四小姐的。”

玉裁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两人接下来一路都没有再说话,就这样一路沉默着回了帐篷。

秋英正在帐篷里替玉裁收拾东西,见玉裁一脸沉重地走进来,连忙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玉裁知道秋英也是见过徐于渐的,便答道:“我见到那一日我们在驿站遇见的那个人了。”

“驿站?那个领头的人?是谁?”秋英放下了手里的活儿。

“是勇毅侯府的二少爷,徐于渐。”玉裁说出这个名字时,语气甚至是有些颤抖着。

“小姐怎么这么害怕?难道他认出小姐了?”秋英过来扶着玉裁。

玉裁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是。”

秋英皱眉:“难道他还真的敢在这里杀人灭口?这里众目睽睽的。”

玉裁叹道:“这里是猎场,有几支流矢,再正常不过了。人多不算什么,人多了乱起来才正好下手。”

秋英想了想:“不是还有方二公子吗?平阳侯府的护卫想来也很是了得。”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何况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就是怕防不胜防。”玉裁有些失神。

秋英想了半天,最后也只能说道:“小姐要不还是少出门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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