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家搬到了一个较为开阔的地方,洞前是一片杂草地,因为岩石上面积了不少的土,所以每当有顺风而来的种子落下时便能就地生根,也正因如此,这片岩土地上的植被最为复杂,带针带刺的有不少,人畜无害的同样丰富。
洞与洞之间,相差的都不远,再加上化石树藤蔓枝条的覆盖,距离就更加近了,要是不怕摔下去跌死,倒是能顺着藤蔓交织的网去串门,里边的鸟儿挺多的,没准能摸出几个蛋来解解馋,至少它们不会都像黑钢蛋一般,耐煮耐烧。
要她看,黑钢蛋的耐热性大概只有火云洞里的温度能将它烤熟,这么琢磨的话,他应该是早就发现了火云洞的存在,最早可以追溯到那个囚禁她的鸟窝,或许更早,在树洞他抓那只鸟时就知道了,那么问题来了,嘟嘟真的是他养大的吗?要是的话,她没道理不知道的,况且那时他还撞傻了头,哪来的那么多的鬼心思?所以,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夏悠有些不想去猜,事实也证明她不适合去猜别人的心思,与其到时再错,倒不如顺其自然的知道,反正依照他的尿性,也藏不住多久。
新家刚搬完,自然有好多要收拾的地方,她选的这个洞穴除了外面有个合她心意的“阳台”外,洞内什么东西也没有,空空旷旷的,蜘蛛网与不知名的虫子不少,以及从洞外爬进去的藤蔓多的有些恶心外,其余还算不错,起码在她瞟的数眼里,岩穴洞内是不透风的,它也是唯一一个她找到的没有被化石树穿透的洞穴。
不透风的好处,最适合冬天,至于夏天,到时再说,她能不能在都是个问题,指不定她就成功逃走了呢,嘛,希望这种东西还是得有的,而且,事到如今,她也说不清她对他到底报着一个怎样的态度。
最近的相处中,他除了在食物上对她比较克扣外,也没什么大毛病,相反还对她格外的容忍,她要搬家,他二话不说就跟了过来,这点似乎不算是优点,其实不跟过来更好,她身体不舒服,不让他碰她,他就另寻方法渡着发情期,貌似他另寻的方法比他亲身上阵也大差不离,这也不能算是优点,再想想?总得有让她突然改变想法,觉得他能好好相处的原因吧……
就这样,一上午夏悠都在考虑这个问题,搬家的进展几近搁浅,虽然物品都被他当晚就堆了上来,但有心事的她,活干的就是不起劲儿,钻进了牛角尖里,怎么也出不来。
他今天回来的有些晚,比以往晚了很多,天快黑的时候才回来,捉的猎物却是越来越小,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尽管他一共捉了三只。
它们很肥,一个赛过一个的肥,肥的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没有五官之说,全都连塌肉在了一起。
这次他没有一回来就奔向她,而是当着她的面,立即大快朵颐了起来,可能是昨晚没进食,饿狠了。
她还是不能接受他当着她的面吃生肉,咀嚼的碎骨声,让她的脖子也不由的跟着疼,精神上的创伤比皮肉上的创伤更折磨人。
他吃了好一会儿,这期间她一直断断续续的摒着气做事,他看上去很累,喉咙里粗喘的声音渐大,也许今晚的她不会有肉食吃了,好在她不像他,是个纯粹的肉食主义者,她同黑球球一样,吃的很杂,某种程度上算是杂食性动物。
她剥开了一颗金果子,只吃了最外围像熟栗子肉的果壁,内里浓缩的芯,她没有吃,特意留了下来,打算等会儿升火融了它,化成蜂蜜味的甜浆后,去喂那两只没睁眼的幼崽,总喝血是不行的,她怕他将它们真的养成了他的继任者。
洞内的矮岩石块儿很多,其中有一个挺大的,勉强足够她将空心石放上去,她打算用它充当火炉,也省的她再去挖泥土堆砌,只是它可能会站不稳,毕竟四角没被打磨过,再加上空出来的那个适合当火道的天然出火孔,不在岩石块的中心,偏左偏的有些厉害,要是想将空心石放上去当锅用,势必会不稳,歪还算好的,就怕到时加上汤汤水水后会翻锅。
她吃饱后,没有独自一人贸然进洞,而是走到了他进食的地方,将他扒了皮的那三只野兽的皮毛用树枝挑开,以免捂的血腥味太浓,当场招了虫子来。
他扒皮扒的很快,几乎是一爪子划下去,肉与皮毛就彻底分离开了,倒不是特意为了她,而是他假讲究,原先他也没这个癖好,可是自从见她在吃之前,先扒皮后,他就有样学样,当初可能是为了好奇,但尝过没皮毛硌牙的肉以后,他再也不愿吃有毛的肉,偶尔还会心情好,无所求的连她那份连带着也给剥了。
进食完毕的他,在她新找的洞前转了好几圈,企图让这里多沾些他的气味,可能是洞口地上的藤蔓太过缠绕,一本正经做事的他被轻轻的磕了一下,结果洞口所有攀爬的杂草枯蔓,一律被他拔光了,很不错的行为,要是她来做的话,怎么也得需要个半天时间,还是在火烧助攻的情况下,这好了,主要部分已被清理,剩下的明天一早就能全部打扫完毕。
他是没有帮她干活的心的,在哪里睡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大碍,平常除非威逼利诱,才愿意动一动的他,如今倒是让那一绊,稍许解决了些懒毛病,但这样错误的认知,在下一秒他用尾巴将拔下来的藤草枯枝扔出去时,破灭了,他还是那个他,能用尾巴做的事,坚决不会劳烦他身体的其它部位。
见此的夏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