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为钟璃玥上了药,她又喝了半碗粥,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梦里觉着浑身都疼,脑子昏昏涨涨的,一会儿好像自己回到了现代,一会儿好像自己要被赐死。
钟璃玥拼命想醒来,可总也睁不开眼睛,好像那眼皮千斤重,身上忽冷忽热的,难受的很。
春桃一直守在钟璃玥身旁,太阳刚刚落山,却发现她竟然开始发起了高烧,这可把春桃吓坏了,赶紧去找夙锦。
而她自己,打了一盆凉水,洗了毛巾,放在钟璃玥的额头,想尽量让她快点儿退烧,可钟璃玥这高烧来的突然,无论如何都下不去。
夙锦请了太医,自己也跟过来看了一趟。
同屋的宫女,原本还有想嘲笑的,可看到夙锦亲自带着张太医过来,全都闭了嘴,眼中有嫉妒,有羡慕……
春桃急得都快哭了,“夙锦姑姑,这可怎么办啊?”
等到张太医号完脉,夙锦才问道,“张太医,如何?”
“受了鞭伤,外加急火攻心,这高烧来的快,我写个方子,喝上两剂,明天早上烧就能退了。伤口切记不能沾水,只要不感染,就没什么问题。”
张太医说完去写了方子,春桃赶紧接过来跑去抓药。
夙锦着人送走了张太医,又看看钟璃玥绯红的脸颊,“来人,将人挪回偏殿。”
春桃抓了药,夙锦着她好生照顾钟璃玥,便再没有出现。
春桃去小厨房熬了药,端进偏殿,走上前去,“钟姐姐,你醒醒,喝药了。”
可是钟璃玥压根没反应,这可急坏了春桃,“钟姐姐,你不喝药,怎么能退烧啊,你快醒醒啊。”
还是没反应,春桃看看时辰,已经临近子时,再这么烧下去,可怎么得了。
“春桃……”
外面熟悉的声音传来,春桃打开偏殿大门,发现安顺等在门口。“小安子,什么事儿啊?”
“姑娘怎么样?”
春桃红着眼圈,“烧的厉害,我刚煎了药,可怎么都叫不醒姑娘,可怎么办啊?”
小安子对春桃招招手,“你跟我过来拿个东西,保证能让姑娘把药喝了。”
春桃半信半疑,擦擦眼泪,“真的?”
“我怎么可能骗你,你不是想让姑娘快些吃药吗,那赶快啊。”
春桃想着安顺平时和钟璃玥关系好,应该不会诓骗她。她将殿门关严,又看了两眼,这才跟安顺离开。“不会走很远吧,钟姐姐一个人在偏殿里,我不放心。”
“不会不会,咱们快点儿。”
偏殿的房门关的严实,后窗却被人从外面挑开了,紧接着,一身玄色衣衫的华元祉跳了进来,他大步走进来,站在床边,看着钟璃玥睡梦中似乎不安,被子也掉了一半。
华元祉将被子拿起来,给钟璃玥盖了个严实。手背贴上她的额头,随即蹙了蹙眉。转过头,他看到放在桌子上的药碗,端起来还是热的。
华元祉端着药碗坐在床边,似乎在自言自语,“都烧成这样了,也不喝药。”
他单手将钟璃玥扶起来,药碗递到她嘴边,“喝药。”
钟璃玥睡得很沉,依旧没反应。
华元祉放下药碗,喊了她好几遍,钟璃玥都跟没听见似的,他很是气闷,冷哼一声,“朕命令你喝药!”
如果钟璃玥是清醒的一定会说,你是皇上我就得听你的啊,可惜,她现在听不见。
华元祉叹了一口气,这么烧下去也不是事儿啊,瞄了两眼黑漆漆的药,低头喝了一口,直接吻上了钟璃玥的唇。
她的唇柔软却滚烫,华元祉轻轻撬开她的唇,将药一滴不漏的喂给钟璃玥。
钟璃玥感觉呼吸困难,哼唧一声,华元祉吓了一大跳,差点儿将药碗扔了,低头一看,怀里柔软的女子并没有转醒,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即也放开了刚刚那点儿顾忌,继续给钟璃玥喂药。随着最后一滴药进入钟璃玥腹中,华元祉这才满意地将药碗放下。可是却不舍得放下钟璃玥。
他虽是帝王,可从来没真正吻过哪个女人。
他从不喜欢他的女人吻他,这让他厌恶。可今日却鬼使神差地吻了钟璃玥,华元祉从来没想过,女子的唇是这般绵软,让人欲罢不能。
看着钟璃玥绯红的脸颊,华元祉叹了一口气,将她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看着她,不自觉地嘴角扬起笑容。
钟璃玥迷迷糊糊的,总觉唇上有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她费力睁开眼睛,似乎看见了华元祉在她眼前晃。
钟璃玥心下骇然,没想到自己竟然梦到了皇帝大佬亲了她,这是上演惊悚大片吗?
她虽然和华元祉接触了一段时间,可并不代表她想跟这个大猪蹄子有什么肌肤之亲啊,这梦做的也太真实了。
钟璃玥感叹,自己母胎单身这么多年,竟然做了春梦,还是跟皇帝大佬!是可忍孰不可忍!
身子太过疲惫,钟璃玥再次睡了过去,梦里她在现代养的那只猫似乎爬上了她的脸。
华元祉坐在一旁,并没有发现钟璃玥的异样,他难得能够这么静静地看着她,虽然看不见那双古灵级怪的美眸,可这般安静,又处在病态的钟璃玥,有着一种别样之美,让他心疼之余,又有些欲罢不能。
华元祉伸手轻轻抚过钟璃玥的脸颊,与他想象的一样,细嫩光滑。
钟璃玥蹙蹙眉,“凯撒,别闹。”
华元祉手指微缩,凯撒?这是谁?
愣神的功夫,钟璃玥翻了个身,一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