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不由四下望望,大奎怒道:“我是你家老爷的兄长,我的话你也不听吗?”丫鬟闻言连忙答是,出门又叫来两个丫鬟进来开始忙活起来。
等了有半个时辰,杨小虎及田风盘步才来。这时酒菜也都一一上桌了,大奎在面前四只杯子里亲自倒了美酒道:“来来来,大家先把酒杯都端起来。”其余三人闻言不敢怠慢,都过来端了酒杯。
大奎举杯道:“今天你等随本官干件大事,成则受灾百姓安泰,败则你我四人身首异处。不知各位可由此胆量?”其余三人其口同声道:“愿听大人差遣。”大奎道声:“甚好!”一顿又道:“为官者当两袖清风爱民如子,昔年我曾官拜神威大将军,心中只想为百姓做些事情。如今本官不改初衷,有道是为了百姓民生千刀万刃又何妨,来,是爷们的干了它。”说着一起仰头干了杯中酒…。
杨小虎及田风盘步皆是高举杯盏厉喝一声:“干”同时举杯一饮而尽......。
“哗”一盆凉水泼在梁有才脸上,梁有才顿时一个机灵醒了过来,四下一望仍是在密室内。面前站着四个人,一个是他的仁兄张大奎,一个是仁兄的侍卫,另外两个却不认得。
大奎手中拿着一摞文书道:“你所说的已经记录在案,你若识相便画个押,本官不为难你,如不然便将你千刀万剐喽。”
梁有才此时已经彻底清醒,冷笑道:“你们杀了我吧!我舅舅不会放过你们的。”大奎叹道:“事到如今你还冥顽不灵?”话音一落,田风抽出腰刀‘噗’一刀扎到梁有才左腿上,梁有才顿时杀猪一样嚎叫。
大奎皱起眉头道:“本官向来以德服人,你还是画了押吧。”梁有才哭嚎道:“你们杀了我吧。啊啊啊…。”大奎不耐道:“本官生性怕血,如此血腥场面本官还是出去为好,你们一刀一刀的扎,直到他答应为止。”说着大奎举步要走,梁有才哀嚎着道:“我画押,我画押…。”
杨小虎拿了朱砂印泥来,梁有才颤抖着举起右手沾了印泥。盘步接过文书,让梁有才一一按了手印。
大奎见文书办妥,又问道:“你的官印在哪里?你的同伙还有谁不妨一口气说了,免得本官废事。”梁有才喘着粗气道:“官印在我卧房床榻旁的小柜子里,和我同来顺元的有两名校尉,他们是许千及许万兄弟。现在他们二人皆领城防兵马司校尉之职。”
大奎又问道:“顺元有多少兵马?”梁有才不敢隐瞒,只得如实回答道:“马步军各一万。”大奎点点头转头对田风道:“你来记录。”田风领命就着装财宝的箱子盖铺开纸张,持笔就绪。
大奎笑着问道:“你是如何将难民赶出城的?一共杀了多少百姓?都有什么人参与?你三任敛财的细节经过都一一说明吧。”梁有才双手死死掐住左腿,哼哼道:“先帮我止血,这样我会死的。”
大奎道:“你之罪状百死莫赎,快快将我所问一一道来。”梁有才忍着疼一件件一桩桩详细说了。大奎直听得火冒三丈,这个畜生竟坑杀了三百难民,指使城兵现场格杀难民一百余口,其中也包括破庙的十余百姓。等到梁有才说完,田风足足记了七页宣纸。
大奎命杨小虎寻了绳索将他绑了,给他腿上简单的作了包扎,四人这才出了密室到了会客厅。大奎沉吟道:“此等情形不能硬拼,这样。找府内下人去请许千许万兄弟来梁府赴宴,我们就在府内将他们一网成擒。”
杨小虎及田风盘步齐齐拱手领命……。
许千此刻正在当值,如今带着一千军兵守在城西这小村,为的是防止饥民入城。
望望天色已过午时,腹中早已饥饿。那几个做饭的伙头皆是一群废物,一顿饭做了将近半个时辰。许千不由暗骂:‘这他妈的是要等明年粮食有了收成再做饭啊?’心中恼怒,举步直向伙头军做饭所在的小院走去。
院中架着几个大铁锅,锅内汤水皆是咕嘟嘟的冒着泡,不时泛着油花。锅下生着旺旺的篝火,时而烧的噼啪作响。
几个做饭的兵士一见许千前来,连忙站起打着招呼。许千骂骂咧咧的道:“你们他妈的属乌龟的?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没做好饭?”带头的伍长陪着笑道:“许校尉莫怪,今天城里送粮的来得有些晚。这不,饭马上就好!”
许千闻言这才又嘀嘀咕咕转身出了小院,迎面遇到自己的亲信兵卒。这兵卒见到许千便扬声道:“许校尉,城里来人了,是府尹梁大人家的下人。”许千闻言不由问道:“找我何事啊?”这兵卒笑道:“说是请您过府赴宴,也没说其他的。”
许千闻言心里这个高兴啊:‘梁大人竟然请我赴宴,看来我许千时来运转了。’想到这美滋滋的去了马厩,骑了快马一路扬鞭直奔城里。
进了顺元城取道城南军营,进营下了马却见到了自己的胞弟许万。此刻许万一身长袍腰扎缎带,头带网巾面露微笑,许千笑着问道:“哟,兄弟这是要去哪里啊?此刻天色还早,去翠花楼早了些,哈哈哈。”许万笑道:“梁大人唤下人来请,说是叫小弟前去赴宴。”许千笑道:“哎呦,正巧梁大人也请了我。贤弟稍等片刻,为兄去换了衣服与你一同前往”...。
梁府内此刻忙的热火朝天,丫鬟婆子走马灯一般来往于会客厅与厨房。这位梁大人的兄台又吩咐换了一桌酒菜,既是在梁府做事自当尽心竭力。
大奎坐在会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