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闻言不由喜极而泣,屈膝跪在地上哭泣道:“前辈救命啊。”
灵慧上人呵呵笑道:“女娃,有什么事不妨起来说话。”
黄莺抹着眼泪却不起身哽咽道:“我丈夫为奸人所害,如今身中奇毒已经危在旦夕,还望前辈搭救。”说着便磕下头去。
灵慧上人叹气道:“贫道在此已住了三日,今日便该走了。你我相遇真乃是上天注定啊。”说罢双手虚扶道:“起来吧!频道随你走一趟便了。”
黄莺闻言大喜,站起身道:“那快走吧。”
灵慧上人却道:“女娃且到门外稍等啊!这房子的主人进山了,我需留下只言片语告知。”说着进内室寻了笔墨纸砚出来,黄莺只得转身出门去篱笆边上从新围了斗篷随即恭恭敬敬站在院中等候。
过了片刻,灵慧上人再次出了房门,已换了一身月白长袍腰缠丝绦。只见其双目炯炯步履稳健,哪里还有一丝老迈之象。灵慧上人手中提了一个包袱走到院中,黄莺不禁犯愁:‘两人只有一匹马,却该如何行走?’
灵慧上人似乎看出了黄莺的想法,微微笑道:“贫道也有坐骑,女娃且在此稍候。”说着转身走向屋后,过不多时竟牵出一头驴来。这毛驴一身黑毛,身上披着一条毯子,脖子上挂只铃铛,走动起来那铃铛便叮铃铃响,倒也颇有情趣。
黄莺见了不由大皱眉头,口中埋怨道:“前辈,这驴子行走甚慢,却何时能到隆平啊?”
灵慧上人微微笑道:“女娃莫要急,无论何时到。贫道总给你丈夫治了病痛便了。”
黄莺不再多说,回身出了院子结了红云缰绳。灵慧上人见到不由赞道:“好马啊!真乃骏骑也。”可看到红云臀后却无马尾,不由暗暗心奇。
黄莺急声道:“前辈快些走吧!莫要耽搁了时辰。”黄莺心下着急,自然是一劲的催促。
灵慧上人闻言这才走到驴子的一侧,轻轻一跃坐上驴背,口中轻喝:“驾!”毛驴便听话的走出了院子,一路向南而行。
黄莺翻身上马,策马跟在灵慧上人身后,看着前面的毛驴慢悠悠的走,不由心中着急。许是灵慧上人知道黄莺心急,边走边问道:“女娃啊!你丈夫中的什么毒?你且说给我听。”
黄莺闻言道:“我也不知道,我丈夫满面浮肿且脸上现出血丝,样子很是吓人。”
灵慧上人微微颌首沉思不语,两人就这样慢慢的前行。只走了一个多时辰,远远便看到一骑迎面而来,等到来人离得近了黄莺才看到原来是孟歌。
孟歌快马奔来,到了近前勒马停步扬声道:“夫人,我奉师爷之命前来迎候,冯师爷早已命人备了马车,随后便到。”
黄莺点点头道:“那正好一并回去。”说着对灵慧上人道:“前辈,你我可一起骑了快马先行一步,等见了车马再换乘。”
灵慧上人叹气道:“贫道这一把老骨头若是骑马,岂不是要散架?还是这般慢慢走吧。”说着仍是不紧不慢的骑着毛驴前行。
黄莺与孟歌无奈只得策马缓缓跟在后面,黄莺心中虽是急切确是无可奈何。
三人又走了将近一个半时辰,终于见到了远远奔来的一骑,后面跟着一辆马车。却是田风带着马车来了,等到马车在近前停下,黄莺便邀了灵慧上人上车,车上设了软轿自然要比骑驴舒适。灵慧上人也不推辞,提着包袱下驴上车进了软轿。
等到马车掉头,黄莺便对孟歌道:“你去亲自驾车,务必要尽快赶回隆平。”孟歌领命下了马,换下驾车的张府仆役。随之挥起马鞭在拉车的马臀上便是一鞭子,口中厉喝一声:“驾。”马儿吃疼,奋起四蹄即开始狂奔,车轮扬起朵朵地上残雪,转瞬奔出老远。
黄莺骑在马上隐隐听到马车内灵慧上人惊叫连连:“慢些慢些!”灵慧上人虽是如此惊喊,那马车却不见半分缓慢,一路扬长而去。
黄莺吩咐那换下的仆役道:“你且骑着毛驴回去,我们先走一步。”仆役躬身应是,黄莺等人再不耽搁,策马扬鞭向着马车的去向直追。如此赶路不到天黑已到了隆平地界,又行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吴县县衙。
大奎所在的房门外,隆平府尹王西元与吴县的知县,再有杨小虎冯师爷等人却都在这里等候,人数虽是很多却都是急的来回走动。直到黄莺带了灵慧上人回来,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当灵慧上人见到大奎时,不由得大吃两惊。一惊为中毒的竟是大奎,二惊为大奎所中之毒竟是生平未见。
黄莺众人见到灵慧上人眉头紧锁,又有都是紧张万分。黄莺担心的问道:“前辈,我丈夫可有法施救?”
灵慧上人付扶须髯道:“毒已入骨,若要根除却是不能。但尚有一法可救其性命,只是……。”灵慧上人欲言又止,急的黄莺连问缘由。
灵慧上人这才道:“需以毒攻毒方能克制奇毒。”
黄莺不禁问道:“如何以毒攻毒,还望前辈明言相告。”
灵慧上人沉吟道:“需找齐五毒之物,并配合药草。以汤水滚之,将病患置于其中。这样即会使新毒入体解除原毒,此法虽可治愈其身患奇毒,却也是凶险万分,一旦出了差错便是回天无术了。”
杨小虎闻言不禁嘀咕道:“那不是把我义父煮了?”
黄莺闻言泪水早已夺眶而出,不救是死救了却不知死活,这可如何是好?冯师爷在一侧道:“夫人,为今之计只能行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