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在城中瞎转,问了十余人皆摇头说不知,大奎不由有些火大,迎面來了一队巡城军兵,大奎一咬牙迎了上去。
若说这庐州的元兵还真是热情,带队的伍长见到大奎当即开口道:“要饭的,滚一边去!”
大奎闻言不以为意,仍是站在路当中不闪不避,那伍长走到近前挥手止住队伍,不由得上下打量了大奎一眼,只见大奎发如乱草衣衫破旧,赤着双脚穿了一双草鞋,怎么看怎么像乞丐,但大奎的气势却不是一般的足,双手叉腰仰头望天。
这元兵伍长见大奎此等气势不由点点头道:“恩,许是吃错了药的疯子,來啊!与我乱棍打走!”这伍长话音一落,其身后的十余元兵领命围了上來,大奎不等他们动手,当即对那带兵的伍长抬腿一记‘侧踢勾摆’,那伍长还未反应过來,头上的番帽已被踢飞。
两名兵卒恰好持枪來攻,大奎旋身闪过刺來的长枪,双拳齐出正击在两名元兵胸膛上,这两名元兵便如身遭巨锤般倒跌而出,那伍长见到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胆敢与军兵为难,不由大怒,抽出腰刀便向大奎后背砍了过來。
大奎虽是背向这伍长,却是‘面影’之势,也就是说大奎是面向自己的影子,那伍长攻到,其影子已被大奎望见,大奎横里跨了一步突然迭步后撞,却刚刚好闪过伍长的腰刀撞进其怀里,大奎就势双手抓住这伍长持刀的右臂,弯腰拧身便是一记‘过背摔’。
‘噗通’一声闷响,这元兵伍长被结结实实摔在地上,大奎劈手夺了其长刀架到这伍长脖子上道:“都别动,大爷我今天心情不好,别逼我开杀戒啊!”
伍长连连喝道:“都别动!”身周十余元兵本待上前,闻言皆是齐齐顿足不前。
大奎这才慢声细气的道:“我乃是庐州同知朱守仁朱大人的表叔,多年未见故來探亲,你是带我去啊还是我带你的头去!”
伍长忙迭声道:“我带你去,我带你去!”大奎哈哈一笑,伸手将这伍长拉了起來,并将手上的单刀还给了他,口上道:“哎呀,误会啦兄弟,哈哈哈哈!”
这伍长云里雾里的接了单刀插回刀鞘,只听大奎道:“我在老家混不下去了故此前來投亲,我那表叔身为朝廷命官,我又懂些武艺想必我表侄用得着我这样的,呵呵呵呵!”
伍长闻言不由得伸出大拇指:“壮士好身手,小的佩服佩服!”
大奎拍拍这伍长的肩膀道:“劳烦兄弟带我去见我表侄吧!今日多有得罪,见谅啊!”说着捡起了被自己踢掉的番帽递还给这伍长。
伍长接了帽子戴上却连连摇手道:“哪里哪里,能结识壮士这等英雄人物是小的福分,壮士请~!”说着当先领路道:“壮士有所不知,如今的朱守仁朱大人早不是庐州同知了,如今却已是这泸州的守备大人了,壮士许是多年未见之故!”
大奎边走边问道:“看兄弟的样貌口音是汉人啊!”
伍长头里走着,口中言道:“是啊!这庐州乃多事之地,元人便叫汉军营把守此地,这城里的官兵皆是汉人!”大奎点点头,回头望了一眼身后跟來的十余军兵不禁心中感叹,都是华夏子孙何苦刀枪相见啊!
大奎跟着这伍长走了两条街來到庐州守备府,伍长向着朱漆大门一指道:“这里便是守备府了,你自去吧!”
大奎走到门前抬头望了一眼气势恢宏的守备府,不由赞道:“哎呀,我哪表侄出息了!”随之转身道:“你们也别走了,随我进去一起喝了茶再走吧!”
伍长闻言连连摆手道:“壮士且莫开玩笑,小的身份卑微不敢高攀,这便告辞了!”说完带着一队军兵列队向西走去。
大奎在身后扬声道:“兄弟,有空找你喝酒啊!”
那伍长回头摆摆手回道:“多谢壮士美意,后会有期!”说完带着一干属下渐渐远去。
大奎见他们走得远了,这才回身举步向守备府的台街上迈去,恰在此时守备府的朱漆大门开了,一个青衣下人拎个朱漆食盒出了大门,见到大奎不禁一皱眉。
大奎陪着笑走到近前拱手道:“请问守备大人在家否!”
那下人伸手捂着鼻子,仿佛大奎身上很臭一般瓮声问道:“你是谁啊!”
大奎闻言整整衣襟一本正经道:“我是守备大人的远方表叔,特來投亲!”
下人轻声嗤笑道:“似你这般攀高枝的多了去了,大人今日有贵客到,你别在这里碍事,快快走远些!”说着拎着食盒下了台阶走了。
大奎也不拦他,回身推了大门闪身进了守备府,原來那下人出门后竟沒人闩门,古语言:防君子不防小人,虽曾想到大奎会不请自入啊!
进了门大奎放烟观瞧,迎面是一道粉墙影壁,壁上丹青绘就鹤舞秋风图,两道卵石小路分左右绕过影壁,头顶是翠竹搭就的凉棚,棚上藤曼缠绕绿叶相衬却不知是何作物。
大奎举步由左侧绕过影壁,前方阔然开朗,只见回廊环绕雕梁画柱,假山翠竹鸟语花香,好一派富贵景象,由影壁相绕的卵石路在此处汇聚,曲折蜿蜒直通幽处。
大奎一时间竟不知怎么走了,生怕站久了被人见到,大奎沿着回廊向前直走,转了个弯已是走到了一处厢房门前,大奎也住过大宅,心中对大户的格局还是颇为了解的,当下估摸着直向前走,因为按理说再走应该就是前厅了。
刚刚的下人说守备府要來贵客了,因此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