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莺抱着孩子去了后宅,回家的第一件事便是看望母亲,这似乎是做女儿的通病。
大奎随岳父黄世杰在厅堂品茶叙话,当大奎问到江湖上的杀手组织,黄世杰不禁神色有些异常,但毕竟是自家人,黄世杰也不掩瞒,屏退左右后便将江湖中出名的帮派及组织一一道來,黄世杰不愧是老江湖,对江湖中的帮派如数家珍,大奎最关心的便是杀手组织,当听到北血南燕之名,也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北血者,为血溅堂,堂主楼伊贺,传闻武功深不可测,手下高手如云,但凡接单从未失手,这个杀手组织却是令江湖中人谈之色变。
南燕者,为燕翅楼,燕翅楼主司马燕,却是个女人,如今三十许人,传闻其美若天仙却是工于心计,具体武功如何却是无人知晓,其手下杀手很少有高手,俱是平民百姓一般。
大奎听到这里,不禁问道:“杀手沒有武功却是如何杀人!”刚说完,大奎心中不由想到,桃花镇上的两个杀手武功便是不高,但自己若是沒有天蚕宝甲,恐怕那两个杀手已经得手了,看來这杀手杀人,与武功高低关系似乎不大。
黄世杰沉吟道:“燕翅楼杀人靠的是算计,首先他们会将目标的一举一动,生平爱好一一打探清楚,然后设局诱而杀之,其法无丝毫征兆,布局巧妙合理,若非福大命大之人万难逃脱!”
大奎闻言不由心中暗想:“如此说來,这两个杀手组织借以对自己下了手,到底是什么人买凶杀我!”心中正自不解,已被岳父黄世杰打断了思绪。
“贤婿,看你满面愁容,却是所为何事!”黄世杰疑惑问道。
大奎见问,当即苦笑道:“怕是两个杀手组织都瞄上了我!”当下大奎也不隐瞒,便将天台县境内遇刺及桃花镇遇刺的事情一一说与岳父知晓。
黄世杰闻言不禁脸上也是愁云一片,思虑良久方才问道:“贤婿有何打算!”
大奎摇头笑道:“还沒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吧!”
黄世杰点点头道:“凡事自己多加小心,老夫年迈也帮不上什么忙了,不过老夫江湖上倒也有几位朋友,贤婿若是要探查究竟,或许他们可以帮得上忙!”黄世杰顿了一顿又道:“贤婿在此稍候,老夫去去就來!”说着,黄世杰站起身來去了后堂。
过了两盏茶时间黄世杰才回到了厅堂,手上拿了两封书信交给大奎道:“这两封信,一封写的是老夫在大江南北的江湖朋友名单地址,另一封则是老夫写就的亲笔书信,无论走到哪里,若有难处不妨请江湖朋友照拂,他们看到书信定然会给老夫两分薄面!”
大奎不由的心中大喜,双手接过这两封书信后,郑重的收入怀中。
大奎与黄莺在黄府住了三日,这才打道回府。
大奎与属下众人护在马车左右,一路向吴县的张府进发,行至吴县县城,大奎去看了看区正言区大锤,大奎曾命区大锤收购好铁,打造兵器,如今却不知进展如何,自己的暗探属下如今也有近千名,须得严加训练,这些属下如今使用的兵器还都是军中带來的生铁刀枪,这却如何使得。
区大锤的铁匠铺此刻正忙的热火朝天,离得老远便听到铁匠铺里叮当大响,大奎吩咐众人在此等候,便独自下马向铁匠铺走去,铁匠铺的门外棚子外沿下,挂满了镰刀斧头铁铲锄头之类的农具,棚子里加了两个火炉,此刻炉火正旺,十余人分成两拨正在忙活着打造农具。
区大锤的手艺可谓声名远播,在这苏州城周边,如今却是数一数二的。
铁匠铺生意很好,大奎从这些人的干劲上便可略知一二,如今江南初定,百姓皆是忙于弄湿,这农具之类所需甚多,由此才有了这铁匠铺的好生意。
大奎到了铁匠铺门前,早有一个伙计迎了出來。
“先生,一看您便是大富大贵之人,您來是想定制什么?”这伙计不认得大奎,还以为來了主顾,所以忙不迭的出來招呼。
大奎笑了笑问道:“你师父那,叫他出來见我,就说我姓张!”
伙计不由一愣,当即想到:‘看这架势,此人來头不小’,伙计沒敢耽搁,当即道:“您稍等,小的这就去通报!”说着转身进了棚子。
这棚子却是搭建在一间砖瓦房的门前,穿过棚子才能进入里间,过不多时,那伙计出來回复道:“我师父请先生到里间说话!”大奎闻言不由一愣,自己报了姓氏那区大锤竟还是这般怠慢,大奎不由的觉着有些好笑,这区大锤难怪仕途无望,却是这般直肠子。
大奎也不介意,遂跟着这伙计进了里间,里间的左首边是睡觉的寝室及库房,右手边就是区大锤的专用锤炼房。
此时的锤炼房内一如外间叮当大响,大奎示意这带路的伙计可以出去了,这才独自走向那间锤炼房。
此刻区大锤正自挥汗如雨,左手持了火钳夹着一柄长刀的火红刀身放在胎铁上,右手持小锤正在不住的在刀身上丁丁捶打,身边尚有一个徒弟,手持大锤间或在刀身上一锤锤猛砸,大奎站在一边半响方才看出些门道。
原來旁边的徒弟是按照区大锤的指引落锤,每一下或轻或重却是由区大锤的小锤來决定,至于究竟怎么指引,想必是有诀窍,这铁匠铺这么多的徒弟,想必这个便算是入室弟子了吧!
过了好久,才见到区大锤停了手,火钳夹着那柄刀身复又投入正旺的炉火,想必是刀身凉了,复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