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地的暗探陆续的回到了苏州吴县,除却湖广行省的百余人,大奎手上已有了足够的人手,这些人需要精选精炼,大奎可不想每次都是替他们的安危担心,大奎的府邸旁曾盖有一座兵营,如今回到这里的人足足八百余人,兵营小了人数就需要精简。
一个清晨,大奎來到了兵营,身后跟着吴涯。
兵营中都是四面八方回來的暗探,市井中游荡惯了自然有些懒散,大奎却丝毫不介意,吩咐吴涯将他们全部叫到了校场中,这个校场以前却不过是个诺大的打谷场,是大奎从当地的地主家里买來的,稍事修整四周建了围墙,与兵营的房舍一并圈在一起,就成了兵营及校场。
望着懒懒散散的人群,大奎嘴角带了一抹笑意。
“兄弟们受累了,千里迢迢的回來,沒有让你们好好歇息便将你们叫到校场上來,张某的罪过啊!”大奎感叹不已,一副做错了事的模样。
“哈哈哈,张大人管我们一顿饱饭就行,要有酒有肉那是最好不过了!”一个兵士扬声说了一句,因为这些人从前便是兵士,如今回到营中便换上了兵士的衣装。
“酒肉岂在话下,呵呵,本官便是再穷,这顿饭还是要请的!”大奎笑意盈然一脸和气。
众兵士闻言皆是喜不自胜,要知道当大头兵的能有酒有肉,那便是神仙一般的日子了。
大奎扬扬手,人群便慢慢静了下來,大奎随即脸色一板道:“但本官毕竟不是很富裕,若是钱多了也不至于活到现在,啊!哈哈哈哈!”这句话一出,并始终更是爆出一片笑声,这些人散布江南各地,目的便是查探贪官劣迹,大奎说自己沒多少钱却是在理,更是玩笑。
大奎一顿才道:“本官自打上任以來除了俸禄,承蒙皇上厚爱赏赐有金银财宝大宗,养活你们这千八儿百人岂在话下!”大奎一顿才道:“但本官向來识英雄重英雄,可以养英雄做门客,但却不要狗熊!”
大奎话音一落,面前的人群不禁一片喧哗。
大奎冷声续道:“身为三品堂下官,为免皇上见疑,本官打算裁剪侍卫,你们皆在此流!”这句话无异于在平静的水面扔了块大石头,人群中议论的更是热火朝天。
一个兵士站出來扬声问道:“张大人,你不要我们了,我们去哪里!”
大奎笑道:“自然是哪里來的回哪里!”一顿,大奎又道:“不过大家放心,我会留下你们当中的三百人作为亲随侍卫!”
那兵士又问:“张大人,你要我们谁留下啊!”很显然,兵士们不愿意走,一旦回了军队,那么面临他们的将是沙场效命,马革裹尸,这里不必上战场,而且吃穿不愁,有谁不愿意留下來哪。
大奎望着这些兵士道:“留下來的,每月每人两串钱作为月俸,每月至少能吃十顿肉,每天都吃白面馍馍!”这句话无疑便是定海神针,所有人都不言语了。
在军队中,兵士是沒有月俸的,能吃顿饱饭就不错了,吃肉那是奢望,白面馍馍白米饭只有将军们才能吃得上,而这些兵士吃的不过是杂粮饭。
若是单就吃喝而论,这里无疑是天堂,若是以生死而论,军队无疑是地狱。
沒人愿意走,都在期盼着大奎能将他们留下來。
大奎沉默了片刻才扬声道:“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若是有谁能把握住这个机会,那么本官会把他留下來!”众人皆不说话,大奎环视众人这才道:“此去无锡城不过区区的百里,往返不过二百里左右,本官决定,你们由此地出发往返一趟无锡城,到了无锡城会有专人给你们发信物,你们拿到信物再回到这里,先回來的三百人便是本官要留下的,其余人等皆要交由苏州府监督回返军中,当然本官会发些路费给你们!”
大奎说罢,对身后的吴涯道:“吴校尉,你骑快马先一步赶到无锡城,便在无锡城南门等他们,见一个人便发一件信物,直到发完便回來!”吴涯拱手领命,当先回身出了兵营,兵营门前早就备好了马,吴涯上马后毫不停留,策马取道向北直奔无锡城而去。
大奎面带微笑再次看向这些兵士,不禁杨声问道:“尔等是想吃了午饭再走嘛!”
这一句话顿时提醒了众人,八百多名兵士发一声喊,齐齐绕过大奎抢出大门去,大奎在他们身后喊道:“记住,是无锡城南门,呵呵呵呵!”大奎纵声长笑,那些士兵远远听到更是加紧狂奔。
等到大奎慢条斯理的出了兵营院子來到路上,只见路上尘土飞扬,那八百多兵士早已跑的人影都不见一个了,若要活得久远,首先要选对环境,再者要看跟什么人,大奎决定要将这些兵士练成精兵铁卫,平时刻苦练,拉出即能战,若要练出精兵便不能心慈手软,须得让他们流出比别人多的多的汗水,所谓:练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如今兵器已经打造好了,就等着这些人练就一身本领,大奎便心中无忧矣。
大奎骑马去了一趟吴县,定下了两头生猪及各色菜蔬,又到药铺抓了些汤药,这才与送猪的送菜的农户一并回到了张府。
命下人带路将生猪菜蔬送到了兵营,大奎随即去了孟歌的房里去看望孟歌。
此时的孟歌由两名下人及两名丫鬟伺候着,虽是不再昏睡却是有些神志不清,大奎问过丫鬟,丫鬟答道:“回老爷的话,郎中说孟壮士只要烧退了便不妨事了!”
大奎看到躺在长榻上的孟歌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