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扔了空壶道:“在这里守着!”说罢回身便走,盘步不禁不知所谓,但义父既有吩咐,他岂能不从。
大奎出了房门,梅川一夫等人连忙前來问询,大奎也不说话直向寨子深处走,一边走一边四处找寻。
梅川一夫跟在身边连忙问道:“神医的找什么?我们的帮忙!”
大奎不耐烦的道:“找治病的家伙,我泱泱华夏的医术你不懂!”说着径直走到路边,竟从地上拾起一根棍子,双手握了挥舞了两下,觉得太轻便又扔了。
梅川一夫看的一愣一愣的,见到大奎扔了棍子才放下心來,他虽是不懂中土文化,却也沒听过用棍子治病的。
大奎又走了一段,不由的眼前一亮,这里是一处工匠坊,主要便是修补赶造小船的地方,大奎走进工匠坊的木棚,见到十余人正在劳作,大奎仍是四处找寻,最后终于找到了心中理想的治病工具,却是一把长柄大锤子。
这大锤子虽是木锤,但却是用來敲打船体用以镶嵌铁皮之用,倒不是很重,三十斤左右而已,梅川一夫再次目瞪口呆,直到大奎回到治病的木屋,梅川一夫三步并作两步奔到门前拦住大奎道:“神医,你的拿锤子什么的干活!”
“我治病的干活!”大奎说罢趾高气昂的向房内走去,走到门前回身道:“你等不许进來,若是打扰了本神医出了差错,可怪不得我!”说着进了房关了房门。
梅川一夫身后的武士刚要发作,却被梅川一夫伸手拦住,梅川一夫自言自语道:“中土的能人很多,我们的不要打扰!”
大奎进了房,见到盘步还在那个布川君的腿上骑坐着,而那个布川君竟是双目圆瞪一脸的痛苦,嘴角竟有清水流淌。
大奎估计那巴豆粉的药力发作了,当下吩咐道:“你且闪到一边!”盘步闻言跳下床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大奎,只见大奎手上提着一把大木锤,却不知义父到底要如何医治病患。
接下來的情景直惊得盘步张目结舌,只见大奎抡起木锤‘呼’的一锤砸向布川君的肚子,布川君被灌了一肚子水,经此一锤子顿时‘噗’的一声由口中配出一道水雾來。
大奎砸了一锤却不停手,又是连续砸了三锤下去,每锤下去,布川君都是向外张口喷水,可怜穴道被制想要呼喊都不能够。
大奎三锤砸完,再看布川君的肚子已是扁平了许多,此时的房中却隐隐散发着一股恶臭,大奎扔了木锤又去提了一壶清水,仍照旧法将这一壶水灌进了布川君的口中,等到一壶水灌完,见到其腹部隆起,大奎便扔了水壶提起木锤來。
此刻的布川君虽是口不能言,但目光中却满是乞求之色,大奎哪里管这些,当即抡锤便砸,每一锤皆是以雷霆之势下落,待到砸实便即收劲,如此抡锤却是很有名堂,讲究的是收发自如,不然这一锤子下去,岂不是将这东瀛病夫一锤子抡死。
又是三锤,这布川君喷完腹中清水却已是气若游丝,大奎见状心中了然,这是要昏过去的意思,在天台山上随二师兄到山下给百姓看病时,曾见到二师兄以针灸之术救治病患,大奎虽是不懂其术,但却深谙其理。
可如今身边沒有银针,却该如何是好,大奎又开始在房中转悠,不经意间看到屋子角落有一张板凳,板凳有些破损,其凳腿上的铁钉突出少许,大奎走过去提起板凳奋力向地上摔去,‘咔嚓’一声大响,板凳四分五裂。
大奎蹲身寻了一根铁钉拿在手里,走回床前抓起布川君耷拉在床边的右手,当即将那根铁钉刺进布川君的右手虎口合谷穴。
“呃……!”布川君喉头蠕动,口中立时发出一声哼叫,许是有些疼痛,但是大奎知道那是十分疼痛,而且是钻心的疼。
人在昏迷无神之际,若是在人中穴(鼻子下方嘴唇上方)或是合谷穴(手掌拇指与食指间的骨骼交汇处下方)按压揉捏可以起到暂时提神的效果,似大奎这样将根铁钉刺入人的合谷穴,其痛楚堪比将手指剁了一般,岂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此时的布川君受此剧痛,已是双目圆瞪,虽是极度痛苦,但大奎看其唇色已由黑转为血红,这般的上吐下泻,该是可以解毒了吧!为求稳妥,大奎又给这布川君灌了一壶水下去,灌了水,大奎便再次提起了大木锤,还如前般的砸了三锤。
待到布川君将腹中清水吐尽,大奎这才长嘘一口气道:“行了,就这样吧!是死是活看他造化!”大奎走到门前,悄悄向外望了一眼这才來到盘步身边低声道:“你若有机会回到松江府,务必记清路线,命松江府联络水师前來一举歼灭海盗!”大奎一顿又道:“为父会在此作内应,寻机烧掉他们的海船,如此一來这般海盗便是插翅也难飞了!”
盘步闻言不禁惊问:“义父,那你怎么办,留在这里很危险!”
“呵呵,你大可放心离去,这里还沒人能伤我分毫!”大奎说着拍了拍盘步的肩膀又道:“你路上当心”。
盘步的双目中泪光闪烁,却是强忍着沒有落下泪來,大奎却只是坦然一笑。
此时的床上一片狼藉,呕吐的污物遍布满床,况且被子下还不知脏成什么样哪,大奎吩咐盘步收拾了药箱,二人大摇大摆的出了房门。
梅川一夫见到大奎与盘步出了房门,连忙上前问道:“神医,我的同伴病的好了沒有!”
大奎一脸愁容道:“各位不用担心,此刻病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