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飞的人行动很迅速,短短一盏茶的时间便将梅川一夫与布川内堀请到了厅堂,请他们很容易,因为这两个人已经是气息奄奄行将就木了,刘一飞最担心的便是居住在偏寨的东瀛人,那可是将近五百的东瀛武士,他们刀法犀利,狠辣非常,若是发觉不对,却是十分棘手的事情,但此刻,刘一飞觉得自己的担心纯属是多余的。
刘一飞端坐在正堂的虎皮交椅上,那根要命的拐杖就立在一边的扶手上,此刻刘一飞望着堂下各自躺在地上的梅川一夫与布川内堀,就像是望着两个死人,实际上梅川一夫与布川内堀已经是各剩半条命了。
梅川一夫此时腹大如鼓,气息奄奄,看样子也活不了太久了,布川内堀也是如霜打得茄子一般,经大奎的一番整治,布川内堀解了毒,但体虚之症却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好利索的,怎么也需要十天半月的将养,但刘一飞是不会给他将养的机会的。
“梅川君,布川君,这次请你们來,想必二位知道刘某的用意吧!”刘一飞慢条斯理的问道,刘一飞如此问是因为他并不急,梅川一夫与布川内堀已经是他砧板上的肉,他沒有必要着急。
梅川一夫虽是命在旦夕,但神志尚清,听到刘一飞的问话,当下以生硬的汉语道:“刘…刘将军…的有话…直说,…我们通通的…通通的答应!”说完这句话,梅川一夫翻了翻白眼,只觉得喉中干渴,不由得咽下了一口口水。
“呵呵呵呵!”刘一飞未言先笑,过了片刻才道:“你们的船上藏了金子,放在那里了!”
梅川一夫沒有丝毫的犹豫便道:“在…在…二层仓的…墙壁夹…夹板里!”
刘一飞点点头,随后向着肃立堂下的两名匪首道:“带人去找,今夜务必要找到金子!”“遵令!”两名黑衣匪首领命出了厅堂。
刘一飞品着茶,大奎站在一边却有些不自在,用不了多久,这山寨里便会发生一场厮杀,大奎心中清楚,无论梅川一夫说不说,最终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直到现在大奎理清了事情的來龙去脉,东瀛岛国发生混战,梅川一夫所在的势力战败流亡海上,梅川一夫带领数百东瀛人來到了这里,企图投靠刘一飞权且栖身,谁知刘一飞打探出他们带有黄金,加之东瀛人的船比之刘一飞现有的船要好得多,故此刘一飞动了杀心,意图将黄金与大船占为己有。
大奎估计这些东瀛人所携带的黄金也不会太多,而他们的船也不过一两艘,就为了这么点金银财宝及两条船,刘一飞便要杀人越货,由此可见传闻刘一飞残忍嗜杀,所传不虚,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前去取金子的人回來了,十余人抬了两只木箱,大奎见这两只木箱并不大,就算装满了金子两箱金子加起來也不过数千两而已。
等到箱子盖打开,一片金光之下,刘一飞见了金子不由得脸上露出了笑意,这笑意很冷,让人看了都会打寒颤。
大奎站在一边,看到那两只箱子内俱是金条,心中不免有些无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真乃是至理名言,如今这些东瀛人就是因为这些金子而死,说起來倒是十分的可悲可叹,正 自胡思乱想,刘一飞却对大奎道:“张兄弟啊!你若是觉得闷,不妨大家玩个游戏如何!”
大奎闻言不禁挠挠头问道:“什么游戏啊!”
刘一飞淡淡一笑道:“玩抓阄,谁输了就砍谁的脑袋!”
“啊!”大奎不禁惊得目瞪口呆,半响才道:“你和我玩抓阄很吃亏的,我打小就是抓阄大王,我可厉害了!”大奎故意装傻,心中却已经计议妥当,一旦自身有危险便先将这刘一飞拿下,然后再想脱身之策。
谁知刘一飞言道:“不是与我抓阄,是与他们两人!”说着向着堂下一翘下巴。
大奎怯怯问道:“如何抓阄法!”
“你们三人抽签,谁抽到短的便砍头,如何!”刘一飞虽是询问,但口气却不容置辩,话音一落,便有人拿了一桶筷子來,刘一飞亲手抽出一支,取小刀将之斩断一小截,又将筷子交给了属下,那刘一飞的属下由筷桶里分别抽出了两根完整的筷子來,连同那根斩短的一并藏在背后,过了片刻伸出手來,手上却是握着三根筷子,只是筷子下端被这刘一飞的属下握在手里,却是看不到这三根筷子那根长那根短。
“张兄弟先來吧!但愿你有个好运气!”刘一飞一脸的笑意,大奎看着却有些后脊梁发冷,但事到如今却是不得不从命了,大奎不知道刘一飞究竟在耍什么花样,但有一点大奎可以肯定,那就是刘一飞纯属拿人命当儿戏视人命如草芥。
大奎伸手抽了一支签,还好是长的,若是拿到了短的,自然是当即骤起发难,这刘一飞的属下手上还有两根筷子,也就是说梅川一夫与布川内堀两人只能活一个,当他來到二人面前蹲下时,梅川一夫与布川内堀互相看了看,虽皆是气息奄奄,但却不想失去活下去的机会,梅川一夫先伸出手來在刘一飞的属下手中抽了一根筷子。
竟然是短的,无需谁吩咐,早有一名刀斧手走到梅川一夫身后,随之手起刀落,当即将梅川一夫劈翻在地,直到此时大奎才发现,脚下的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竟到处是暗红的斑迹,看來在这厅堂中丢了性命的人却不在少数。
“哈哈哈哈,张兄弟果然福大命大啊!”刘一飞见到血腥,却是一副眉飞色舞的表情,大奎只能报以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