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乃江南通政使张大奎,此番追捕元凶至此,你等來得正好,这里有赃物一箱,你等拿去请功吧!”大奎说着便站起身來。
岂料那带兵的校尉扬声问道:“你既然是江南通政使,不知可有信物!”
大奎不禁一瘪,自己來到岛上乃是微服潜入,身上哪里有什么信物。
“本官出门之时走得匆忙,倒未曾带什么信物!”大奎苦笑着答道。
大奎话音一落,却听这明军校尉朗声道:“小将职责所在,切麻烦你跟我们回去,待查探清楚以后再行定夺!”
大奎笑着点点头道:“如此也好,本官便随你等走一趟便了!”
清风骄阳之下,大奎心情顿觉好了许多,一边走大奎一边向那校尉问道:“岛上的情势如何!”
校尉笑道:“在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时,你休要问话,小将也不会多说!”
大奎点点头,当下再不说什么?自行走在队伍前面。
回到营寨,眼前已是面目疮痍,往日的海盗营寨已是一片废墟,硝烟弥漫,战火仍燃,空气中中不时有焦臭味传來,那是烧焦的尸体气味。
一片广场中,站立了数百人,有海盗有东瀛人,男女混杂站成一群,周围是近千的明军各持刀枪围在左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你到那边站着吧!”大奎身后的校尉一指人群道。
大奎呵呵笑道:“我和他们不是一起的,他们是海盗啊!”
谁知这校尉一声冷喝道:“我说叫你站过去等着,我自会去禀报将军!”
大奎无奈只得点点头,走进了场地中的人群。
身边竟然还有一个女人,怀中抱着一个孩子,女人的衣着像是汉服,却在腰间围了一块布,后腰处还有一个方方正正的包袱,这种打扮古怪之极,大奎看了一眼便不再注目。
也不知过了多久,寨门的方向走來一队军马,走在头里的一位将军顶盔掼甲腰悬佩剑,一路行來兵甲铿锵甚有威势。
大奎侧目去看,來者竟是廖永忠。
“哈哈哈哈,张大人在哪里,张大人在哪里啊!”廖永忠边走边扬声问道。
大奎见状挥手招呼道:“廖将军,本官在此啊!”
“哎呀呀,小将來迟,让张大人受委屈了!”廖永忠大步行來,走到大奎身前当即拱手作揖,如此一來周围的明军尽皆赫然。
要知道廖永忠乃是此次出征的副帅,此刻竟是对大奎持礼甚恭,此中不知有什么意味。
“廖将军快快免礼!”大奎拱手还了一礼。
廖永忠哈哈笑着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张大人随我到船上小酌几杯如何!”
“如此甚好,喝些酒正好去去晦气!”大奎倒是毫不客气。
廖永忠当即吩咐人备了马,与大奎并鬃而行出了海盗营寨。
廖永忠的坐船却是一艘三桅大船,船舱便作为帅厅,正堂一张帅椅,前面是一张条案,廖永忠吩咐人便在帅厅中设了酒宴,与大奎边吃喝边闲聊。
席间大奎问道:“廖将军打算如何处置那些海盗俘虏!”
廖永忠笑问道:“张大人有何高见!”
“他们皆属从犯,若依本官之见可量刑发配,妇孺可遣散令其回家!”大奎实言相告,却是坦诚之极。
“呵呵呵,张大人真乃宅心仁厚啊!來來來,喝酒!”廖永忠不说依不依从大奎的办法,却是再次劝酒,大奎也不推辞,当即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舱外走进一名偏将,这偏将來到厅中向着廖永忠拱手抱拳禀报道:“启禀廖将军,擒获之海盗共计四百七十五人,现已尽皆斩首!”
大奎闻言,手上的酒杯失手掉在地上‘啪’一声摔得粉碎,再看廖永忠却是一副志得意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