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扎尔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当即唤过副将乌力罕问道:“约定的不是寅时吗?”
乌力罕骑在马上回道:“将军勿急,再等片刻。”
哈扎尔点点头,远远望着兰州东城门,只等着放下吊桥打开城门了。
冬日的兰州夜晚格外的冷,尤其是城外,北风呼号冷入骨髓。
哈扎尔扯过披风裹在身上,仍是觉得冷意不减。为了今晚大战,更为了身手灵活,哈扎尔脱了皮袄皮裤,此刻却是尝到了苦头。这下可好,用不着战死沙场,倒是要冻死于荒野了。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城上再次亮起了灯笼,一如前次左右摇晃。哈扎尔不禁暗骂:一定是城里的细作睡得死,错记了时辰。吊桥缓缓放下的那一刻,哈扎尔挥舞大刀一声令下:“众将士随我夺回兰州,冲啊!”一声喝罢,带着身边精骑向着尚未完全放下的吊桥冲了过去。一时间蹄声隆隆惊天动地。
许是冻得久了,哈扎尔竟是觉得身子都有些僵了,策马前冲之际险些摔下马来。这般却如何入城厮杀?哈扎尔勒马止步,任由副将乌力罕带着人马冲上了吊桥。吊桥放下之际,城门也随之大开,哈扎尔眼看着自己手下人马冲进了兰州城。
哈扎尔忍不住心头狂喜,伸手在鞍囊里摸出水袋。水袋里可不是清水,而是烈酒。哈扎尔拔了水袋塞子,对口一通狂饮。火辣的酒水入喉,哈扎尔只觉浑身暖和了许多,当下扔了水袋手舞大刀,尾随人潮向兰州城内冲了过去。
乌力罕首当其冲,一马当先过了吊桥,身后人潮如涌跟着冲进了吊桥。乌力罕对这兰州再熟悉不过了,进了东门只要沿着大街一路冲杀,先夺了守备府再兵分四路占据四门,到那个时候兰州便是囊中物了。
哪成想冲进城门的那一刻,门前竟是连个人影都不见,但此刻乌力罕一门心思的杀进城,门前有没有人却不是他操心的事。
“杀!”乌力罕策马提刀冲进城来,马势不停一路前奔。刚刚奔行了不足十丈,突然马失前蹄一头栽进一个大坑里。乌力罕还未明白怎么回事,身上已被数只竹签贯穿。
元军都是骑兵又是冲锋中,急切间哪里勒的住马。一时间前仆后继纷纷跌进了大坑,无论是人是马,掉进坑里必死无疑。大坑足有两丈深,顷刻间足有近千元军跌进了坑,尸体足足把大坑的前半段填满。
后续的元军依然如潮涌般冲进城里,大街两侧皆是黄土高驻,便似一个胡同一般。元军进城不能分散,唯有前冲这一条路。
前方骑兵纷纷呼喊:“有陷阱,退回去。”慌乱间后续部队哪里听得到,一时间人挤人马挤马,仓促间又有一批前锋掉进了大坑。
近万名元兵扎堆的困在了城门口,进不得退不得,后面还有没进城的元兵在叫嚷着向城里挤。哈扎尔心知大事不好,连连高呼道:“撤兵。”
城内元兵正在无头苍蝇一般的乱撞间,长街两侧的土墙上突然冒出黑压压的明军,还不等元军有所反应,只见万箭齐发枪炮轰鸣。
城门处顷刻间陷入一片火海,元军纷纷落马死伤惨重。长街上随处可见尸骸血泊,残旗兵甲,不足一个时辰进了城的元军已死伤大半。好歹后续队伍退得快,哈扎尔带着残兵一路向东败逃,奔了一程才发觉明军没有追来。哈扎尔忙令部下清点人马。这才发现,跟随自己逃得性命的不足五千人马。
兰州吊桥又升起来了,城门也关了。一切归于静寂,仿若那城门从来没有打开过一样。
城西门内,孟歌及区大锤整兵秣马准备出城袭营,东门枪炮声一响,孟歌不仅高声喝道:“来人啊,将候吉侯勇兄弟二人斩首祭旗。”
候吉侯勇兄弟二人极其党羽十余人此刻被五花大绑按跪在城门旁,十余名红衣刽子手得令,提着开山大刀走上前去站到待战囚徒身后手起刀落人头飞,随着尸体倒地鲜血喷溅,兰州城西门缓缓打开。
孟歌手提大刀当先策马冲出城去,四千骑兵紧随其后冲入城外黑漆漆的原野中。盏茶时辰,区大锤手持两柄金瓜锤扬声道:“冲!”一声高喝后,带着四千骑兵步了孟歌后尘。
这乃是张温定下的计策,前队袭营定可重创元军。元军遭到袭营,必会四散。等到前队一过,元军即会放松警惕,由此第二队再袭营,当可奏奇功。
哈扎尔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当即唤过副将乌力罕问道:“约定的不是寅时吗?”
乌力罕骑在马上回道:“将军勿急,再等片刻。”
哈扎尔点点头,远远望着兰州东城门,只等着放下吊桥打开城门了。
冬日的兰州夜晚格外的冷,尤其是城外,北风呼号冷入骨髓。
哈扎尔扯过披风裹在身上,仍是觉得冷意不减。为了今晚大战,更为了身手灵活,哈扎尔脱了皮袄皮裤,此刻却是尝到了苦头。这下可好,用不着战死沙场,倒是要冻死于荒野了。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城上再次亮起了灯笼,一如前次左右摇晃。哈扎尔不禁暗骂:一定是城里的细作睡得死,错记了时辰。吊桥缓缓放下的那一刻,哈扎尔挥舞大刀一声令下:“众将士随我夺回兰州,冲啊!”一声喝罢,带着身边精骑向着尚未完全放下的吊桥冲了过去。一时间蹄声隆隆惊天动地。
许是冻得久了,哈扎尔竟是觉得身子都有些僵了,策马前冲之际险些摔下马来。这般却如何入城厮杀?哈扎尔勒马止步,